第94章 打申請

  「唔……嗯……」秦羽可被身前的人推著向後退，直到背靠在牆上，手下意識的去推人，卻被蔣遇握住手腕，力量懸殊，他將她的手壓在頭頂。

  她看過蔣遇的身體，結實，但不是肌肉感特別恐怖的那種，很勻稱、精煉。

  依她的力量，根本不能與之抗衡。

  秦羽可只是好奇一件事，平時明明很溫柔、平和的一個人，為什麼吻有點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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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蔣……」下巴被他修長的手握住，她被迫昂起頭，蔣遇的唇來到她頸處，濕潤的氣息撲在耳後，引得她渾身顫慄，腿也越來越軟。

  蔣遇察覺人往下滑，手順勢從背後撈住她。

  兩人面對面微喘著，秦羽可眼神濕潤懵懂，蔣遇清黑幽暗，隱隱壓制著欲望。

  他把人抱在懷裡，等她氣息順暢了，又在她頭頂輕輕吻下。

  「我去熱魚。」

  說完，蔣遇放開人去了廚房。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秦羽可嘴角淺淺彎起，似夜空中的月牙兒。

  吃過晚飯，蔣遇問她想不想下去走走。

  站在電梯裡，兩人肩並肩，蔣遇低頭看眼，她的手就垂在自己手邊，手腕一番，握住她的。

  秦羽可抿下唇，蔣遇歪著頭，「你笑起來真好看。」

  那是愛情的模樣。

  此時，小區內幽靜，寒風帶走孩子的笑和閒來無事戲說家常的老人。蔣遇住的院區挺大的，從東到西橫跨兩條主街，身邊時不時有帶著耳機的年輕人在夜跑。

  兩人牽著手慢慢走著。

  蔣遇握著她的手揣在衣兜里，問：「冷不冷？」

  她出門前，被他全副『捂』裝好，怎麼會冷。

  聲音透過口罩，「不冷。」

  帽子壓著耳朵，她聲音聽起來軟萌軟萌的。

  蔣遇昂頭看眼星空，廣袤、無限、令人期待。

  他說：「你想結婚嗎？」

  秦羽可：「……」

  他語氣平常，就像在說『你想喝杯水嗎？』

  「我沒不良嗜好，不抽菸偶爾小酌，朋友的話，就羅，」說到他，蔣遇突然想起來，答應中午給他回電的，結果下午一忙，把他給忘了，「你等下，我打個電話。」

  秦羽可看他拿出手機，點開電話。響幾聲，蔣遇說：「嘉瑞，不好意思。」

  「我有行動，明天說。」

  那邊，羅嘉瑞壓低著聲音的回了句，立馬電話又掛了。

  蔣遇揣回手機，「上午嘉瑞打電話，說晚上想來家裡坐會兒。」

  秦羽可哦一聲，「他怎麼沒來？」

  蔣遇說：「我不知道你同意不，就沒立刻答應他，中午一忙，把回他電話的事給忘了。」

  「……」不是說兄弟如手足嘛？

  蔣遇側眸看她，「你同意他來家裡？」

  「為什麼不同意？」秦羽可反問。

  「嘉瑞擔心你因為銀行爆炸案的事，生他氣。」

  明白了。

  秦羽可也實話實說，「剛開始我的確很生氣，他總用審訊罪犯的口氣問話，後來也理解了，畢竟人命關天，死了那麼多人，他是警察，破案尋找線索是他分內職責。也是給爆炸案中犧牲的亡魂一個交代。」

  「謝謝你體諒他。」

  秦羽可看到他彎起的眼眸，清澈的眼睛比天上的星還亮，散著溫柔深邃的光。

  她斂眸，低頭看著腳下的影子。

  月光披在背上，兩人影子被拉得筆直而狹長，肩膀的位置靠在一起，連影子都是成對成雙的。

  秦羽可曾在口罩下的嘴角彎彎。

  原來——

  愛使你變得柔軟而勇敢。

  只有孤獨人，才會委屈和妥協。

  「蔣遇，」

  「嗯？」

  「我想結婚了。」

  「……」

  腳步慢慢停下來，蔣遇轉過身，她也轉過來，兩人面對面，他低頭，她昂著下巴，隔著口罩，呼出的氣息在眼前融成一團白霧。

  他拉下她的口罩，捧起她的臉，在唇上輕輕印了印。

  這是親吻。

  沒有欲望。

  他鬆開人，又幫她戴上口罩。

  「我明天打申請。」

  「嗯。」

  第二天，蔣遇早早來到醫院，打開電腦創建文檔。

  結婚報告

  我與秦羽可在201X年戀愛，現感情成熟，準備組織家庭。

  下面是蔣遇的個人信息，從出生年月到籍貫單位，還有入伍的時間等。秦羽可的基本信息也寫的詳實。

  報告打上去，就等消息了。

  秦羽可決定回趟淮敬老家，跟媽媽當面說下，蔣遇的意思是趕上周末，倆人一起去，這種事由他說比較好。

  秦羽可應允了。

  蔣遇去上班，秦羽可也為以後打算了，不能總在家裡呆著。

  她特地回家，換身衣服，又化了淡妝，打車去單位。

  當車停在建行前，秦羽可付完車費下去。

  站在建行門口，眼前還能出現當天的一幕。

  一聲巨響，銀行的櫥窗玻璃還有門玻璃全部被震碎，濃煙瀰漫，有人哀叫，她聽到一層大廳的報警鈴大作，門口的台階上躺著翁鐸海，他渾身是血，衣服零碎的掛在身上。她衝過去蹲下喊他，翁鐸海彌留之際睜開眼，嘴唇輕蠕的說兩兩個字，他沒有發出聲音，但秦羽可看出來，是讓她——快跑。

  她試圖把人拖進大廳，可緊接著槍聲響起，從濃煙中衝出四五個人，手持雙管獵槍對著押運員無情的扣動扳機，翁鐸海扯下她的手，眼睛圓睜盯著他，卻沒了氣。這是他留給她最後的眼神，兇悍的眼神，是想斥退她，讓她趕緊跑。

  秦羽可掉頭要跑，卻迎來了第二次爆炸。

  她被震暈了，迷迷糊糊時，被人提著肩膀往外拽。

  『嘀——』一聲，汽車鳴笛將她從幻境中拉回。

  秦羽可攥了攥手裡的包，抬步邁上台階。

  一進大廳，沈奕凝正在給儲戶解決問題，不經意一眼，看到走向二樓樓梯的秦羽可。

  她連忙喊身後的同事，「小吳，你過來下。幫這位先生辦理下網上密碼修改。」

  說完，沈奕凝匆匆走過去，喊聲，「秦科長。」

  在單位，連稱呼都正規，也習慣這麼叫她了。

  秦羽可很久沒聽到有人這麼稱呼她了，站定後回頭，對著沈奕凝笑。

  「奕凝。」

  沈奕凝走進，「你回來上班了？」

  秦羽可點頭，「有這個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