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該死,她為什麼會這麼熟練?
2024-06-02 07:07:02
作者: 韶雲
雲北穆轉動著輪椅走進拔步床,薄紗做的床簾已經合上了,隱隱約約能瞧見一具妙曼的身姿,他在月門處珠簾前停下,鼻端聞見一股馨香。
有些熟悉,他略一想,估計又是助興的小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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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底要這樣被迫營業到什麼時候?顧念安不去折騰雲天明,想著法的折騰我幹嘛?又不是我辜負了她,什麼玩意啊,還美名其曰關心我。】
————【又是送情/趣/內/衣,又是送春/藥,光在我這邊使勁,你倒是自己用用看,雲天明不可能無動於衷吧?】
————【雲北穆是怎麼回事,在那裡半天不動,我要不要主動出去?嘖,主動不好,他會以為我在暗示什麼。】
————【啊啊啊啊啊,這個姿勢久了手好麻呀,哎呦,麻了麻了。】
床簾內傳出小小的吸氣聲,雲北穆能看見她先是一個不支撲在枕頭上,而後坐起身來,左手揉著右手臂發麻的地方。
許鹿婉簡直無語了,雲北穆進來有半柱香的時間了,不吭聲也不動彈,像一具木雕似的杵在珠簾外面,花嬤嬤點的不是催/情香嗎?他怎麼跟中了迷藥一樣。
————【不是吧,還真要我主動啊?】
許鹿婉餘光瞄見窗外花嬤嬤努力想要藏起來的身影,不由得嘆了口氣,還真得自己主動了,不能給她留下話柄。
女子慢悠悠從床榻站起身,攏了下衣襟,踩著軟底鞋踱步而出,柔夷輕輕撩開珠簾,露出一張粉妝玉砌的臉蛋,淺淺的桃花眼裡含著光,鴉羽似的眼睫在下眼瞼上落下一排溫柔扇影,唇邊隱著笑,看向你時,有種莫名的深情。
「王爺怎麼不說話?」女子用手遮著唇,白嫩嫩的肌膚透過外衫的薄紗蒙上一層迤邐的色彩,羞答答的動作嬌怯怯的,惹人憐愛。
————【都說燈下看人美三分,我原本就是個超級無敵宇宙爆炸大美人,怎麼著也得美100分,苦惱,如果是我,每日跟這般的尤物在一起,很難不動心吧?】
雲北穆抽了抽麵皮,輕咳一聲:「王妃怎麼穿得這般少,雖說天氣漸熱,晚上還是有些涼的。」
————【呦,木雕說話了,就是不怎麼中聽。】
許鹿婉挑了下眉,軟著嗓子問他:「不好看嗎?」
「……」雲北穆從頭看到腳,很誠實的回答,「等你年歲再大一些,更好看。」
西域進貢來的東西是按照顧念安的身量製作的,顧念安比許鹿婉大幾歲,要高一些,而且還得考慮其接受程度,沒有做的特別貼身,這樣一來,衣服套在許鹿婉身上就大了許多。
————【我tui!死鴨子硬犟嘴,明明都咽口水了,還不老實。】
許鹿婉自以為對方看不到的翻了個白眼,忍著起雞皮疙瘩嬌笑:「討厭,王爺真是一點都不會哄人。」
雲北穆配合她的演出,適時作出反應:「嗯,我確實不太討人喜歡。」
按照嬤嬤設計的動作,她應該順理成章的撲進雲北穆的懷裡,坐在他的大腿上,用小拳拳捶他的胸口,又嬌又羞的說「你真壞」。
許鹿婉看了眼雲北穆的大腿,果斷放棄了,改為捶了下他的肩膀。
「你真壞。」
雲北穆:……大可不必如此。
————【我真的要演不下去了!】
雲北穆沉默了一下,決定掌握主動權:「不如我們歇息吧。」
「歇息?」許鹿婉眉頭輕蹙,「這才剛過了亥時,不著急睡覺啦,我備了些酒菜,陪你小酌一杯,如何?」
雲北穆沒有拒絕,二人來到圓桌旁坐下,桌面上早已擺好了兩三個下酒的小菜,一壺酒和兩個酒杯。
許鹿婉殷勤斟酒,笑吟吟介紹道:「這酒有點門道,你嘗嘗看。」
雲北穆端起酒杯聞了聞,一股醇厚的酒香鑽入鼻腔,甚至有些嗆鼻。
「這酒……」
他不好酒,但也察覺出杯中的酒跟以往喝過的不一樣。
「這是蒸餾過的,味道更香更醇。」也更烈。
之前她不是跟許大夫說過,蒸餾水的法子也可以蒸餾提純酒水,於是許大夫有天好奇,弄了些出來,送到了王府。
這是只蒸過一道的,許鹿婉告訴許大夫,讓他多蒸餾幾次,提純出的液體可以用來清洗傷口,能夠有消炎殺菌的效果。
許大夫滿口應承,至於回去後,他按不按照她的去做,就不關她的事了。
許鹿婉用袖子掩著假裝喝了一杯,實則全部倒在了身後,酒杯只有拇指大小,一點點酒液倒在地上半點聲音都沒有。
雲北穆確實沒發現她的小動作,遲疑了下,也仰頭喝了下去。
「如何?」她亮晶晶的水眸里滿是期待。
「好酒。」雲北穆感嘆一聲,那股灼燙的酒液順著咽喉滾下,小小一杯,竟然有種酒氣上頭的感覺。
「那就再來一杯。」
「不了。」雲北穆擋住她要斟酒的手,「淺嘗即可。」
————【哼,一杯就一杯,你以為喝得少就不中套了?】
雲北穆心頭一緊,中套?
隨即一股眩暈感襲來,神智模糊起來。
他中招了!
這怎麼可能,明明來之前,他特地服了能藉助興藥的解藥,所以味道那股催.情香他才會沒有半點反應。
許鹿婉瞅著雙眼發直,仰躺在椅背上的男人,得意極了,雖然她不知道雲北穆服用過催/情香的解藥,但她下得是迷藥,兩者藥效不同,解藥也不同,再加上烈酒氣味濃厚,遮蓋住了迷藥的味道,各種因緣巧合下,她還是得手了。
她清了清嗓子,故意把聲音放大一些,好讓聽牆角的花嬤嬤聽清楚些。
「哎呀,王爺,你醉啦。」
「王爺你好討厭呀,不要摸這裡……」
「我們、我們去床上……」
雲北穆還留有一絲清明,半眯著眼覷著許鹿婉在一旁怪模怪樣的說葷話,然後她使出吃奶的勁將他推到床榻邊,自己用力往床褥上一摔,抓著床架子搖晃了兩下,捏著嗓子咯咯笑。
「你摔疼人家啦,王爺,輕點~」
雲北穆像個死人一樣坐在輪椅上,冷眼瞧著許鹿婉駕輕就熟的演戲。
該死,她為什麼會這麼熟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