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 回歸故土(上)
2024-06-02 06:34:47
作者: 巔峰的神
「你……」
柔蘭大祭司指著陳梵不知該說什麼。
陳梵出手,隔空抓向大祭司,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大祭司只覺四面八方無形壓力壓向他,嘶吼對抗,卻於事無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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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陳梵面前,大祭司孱弱如螻蟻。
城頭上。
阿力古、阿雅呆呆看著柔蘭大祭司表情扭曲,貌似極度震驚、極度痛苦,然後蓬的一聲……身軀爆碎。
血肉紛飛。
本打算在萬軍之前彰顯神威的大祭司,就這麼慘死。
阿力古、阿雅呆若木雞。
遠方。
柔蘭大營中,帳篷、兵丁、馬匹、糧草、柵欄乃至石塊銅鐵都自燃,很快整座大營變為火海。
唯獨那座高台沒自燃。
高台上,宗峻、烏古乃、十多位柔蘭大將目睹十萬大軍灰飛煙滅,全傻了。
不到半炷香工夫,局面逆轉,他們無法接受。
至於布置在東面、西面、北面的十萬大軍還在不在,他們不得而知。
噗!
宗峻張嘴噴血,倒了下去。
幾名親信慌忙攙住宗峻。
「元帥!」
「元帥!」
「元帥!」
回過神兒的將領疾呼。
「天亡我也……」
宗峻悲慟呢喃,再吐一口血,昏了過去。
西涼,承天元年八月初三,柔蘭國二十萬大軍一夜間灰飛煙滅,主帥宗峻、副帥柔蘭大皇子烏古乃及十三位大將被俘。
天下震動。
坊間傳言,柔蘭人殺孽太重,遭天罰。
興慶城。
皇宮大殿上。
出使西涼國的武朝使臣范希文行禮後,大聲道:「柔蘭狼子野心,冒犯陛下天威,且時不時襲擾我武朝邊地,我朝天子願與陛下精誠合作共伐柔蘭。」
「精誠合作共伐柔蘭……」
高高在上的阿力古冷笑。
幾個月前,武朝見死不救,如今又想精誠合作,看來柔蘭二十萬大軍一夜間覆滅,嚇到武朝那位皇帝。
「之前,朕的使節在武朝備受冷落,如今你們說要精誠合作,這偌大朝堂上,恐怕沒幾個人相信你們的誠意。」
「我朝三十萬大軍已整裝待發,只要與陛下定下盟約,即刻發兵,收復被柔蘭人占據的北境十州,而且我朝天子為表誠意,為陛下準備黃金萬兩白銀百萬兩及大量鹽鐵物資,這些東西已隨使團抵達興慶。」
范希文這話令西涼群臣動容,光是黃金萬兩、白銀百萬兩,就抵得上西涼國庫歲入的一半。
「哦……」
阿力古緩緩點頭,武朝皇帝送來的財貨,著實令他動心,且明白這是武朝皇帝出錢請他協助。
收復北境十州。
武朝歷代帝王的宏願。
柔蘭這次損兵折將,令武朝皇帝以及群臣看到希望。
再者,武朝皇帝也想用這些財物消除他心中的不滿與怨念。
「你們天子的心意,朕領了,結盟出兵之事,朕得與群臣商議,你先回驛館休息,朕與群臣商議出結果,自會召見你。」
阿力古看在錢的份兒上,臉上多了一抹笑意。
范希文行禮告退。
等范希文退下,阿力古冷笑道:「武朝那慫包皇帝,誰強給誰送錢,就如同割肉餵狼。」
群臣深以為然。
割肉餵狼,狼不會感恩,只會索取更多。
「陛下,如今柔蘭是我們的死敵大敵,先滅柔蘭,之後我們再做那隻狼。」中書令此言得到不少大臣贊同。
西涼、柔蘭皆是遊牧民族建立的帝國。
狼。
在這兩國人心目中本就是有勇有謀的象徵。
柔蘭更是把狼當做信仰圖騰。
狼頭大旗,便是柔蘭的戰旗。
所以,此時此刻,大殿上,沒誰覺得滅柔蘭後西涼國像狼一樣貪婪、狡詐、狠辣,有什麼不妥。
「滅柔蘭……」
阿力古皺眉呢喃,何嘗不想滅掉柔蘭,可強大的柔蘭至少還有百萬大軍、猛將無數,二弟不出手,滅柔蘭難如登天。
二弟你在哪?
你我兄弟何時能再相見?
阿力古想到結拜兄弟在滅柔蘭大軍當晚踏空離去,悵然所失,不過他堅信,此生必滅柔蘭。
公主府。
最高那座樓閣上。
阿雅失神凝望東方,盼著那個如神一般強大的男人早日回歸。
柔蘭。
都城盛京。
一支隊伍帶著十五顆人頭返回。
這十五顆人頭很快被送到宮中。
柔蘭大汗、百官看著宗峻烏古乃的人頭,無不悲慟。
「大汗,起傾國之兵,與柔蘭決戰!」
一人高喊。
百官都跟著高喊。
軍神慘死。
大祭司隕落。
這是柔蘭立國百年從未有過的恥辱。
「這仇當然要報,但不是現在,現在我們得弄清楚,二十萬大軍如何在一夜間覆滅。」柔蘭大汗未被仇恨沖昏頭腦,不愧是一代雄主。
百官沒再多言,而仇恨的種子已在他們心底生根發芽。
黑森林。
陳梵站在神湖邊。
離開西涼國都城這一個月,他遊歷武朝,領略了武朝繁華一面,也得知玉羅剎挑戰某位大宗師不落下風,成為武朝最年輕大宗師。
玉羅剎還一統武林三大勢力,揭竿而起。
西涼,阿力古誓要報仇。
柔蘭,實力猶存。
武朝,不顧內憂試圖收復北境十州。
這天下,將變為大爭之世。
陳梵卻不打算欣賞這註定波瀾壯闊的變局。
困在這裡差不多一年,如今成聖,該離開了,愛人、親人在等他,他還有更重要的事得做。
唯一的遺憾,先後兩次去清風寨後山飛龍瀑下,找洞府的入口,都無功而返,看來那座洞府與他無緣。
或許,它在等待玉羅剎上官燕成長到足夠強大,再為她開啟。
與他無緣,他不強求。
臨走前,他沒再見清風寨的人,更沒去見玉羅剎。
萍水相逢,兩不相欠,就這麼相忘於江湖吧。
「這世間的紛紛擾擾,已與我無關,就此別過。」陳梵自語環顧四周,以後還會不會來這裡,他不確定。
也許會。
也許不會。
誰都無法預料以後的事。
陳梵想罷,微微一笑,走入神湖。
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
我輕輕的招手,作別西天的雲彩。
瞧瞧的我走了,正如我瞧瞧的來。
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陳梵低吟,一步步走人湖水中,不傷感不難過,對未來充滿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