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後怕

  「而且啊。」老賀看了一圈神情各異的眾人，繼續往下說道：「當時我還特意爬上樹往別墅里看了看，發現別墅一個不起眼的小窗被開了一個洞。」

  「臥槽？那個什麼張杰瑞效率這麼高？」年輕警察滿臉不可思議的說道。

  老賀原本還穩坐釣魚台的心態一下就崩了，大驚失色的向眾人詢問道：「什麼張家瑞？昨晚那個歹徒是張家瑞？！」

  老賀也是警局裡老資歷的警員了，當然也有參加過以前那場圍剿行動，張家瑞自從那場行動後，就老實了不少，幾乎銷聲匿跡了，現在突然又從同事的嘴裡聽到張家瑞這個名字，他一下子就不淡定了。

  「你們不會搞錯了吧？不是都有傳言說他已經死了嗎？就死在黑幫傾軋中？」老賀懷疑的問道，前一年確實挺多地區都是這麼說的，對於這個傳言有人信，也有人不信，老賀顯然有點相信了。

  「他那樣的人，怎麼可能會死在那，追擊他的行動次數還少嗎？每一次都無功而返。」老警員聽得直搖頭，這麼不靠譜的傳言根本做不了數，不過是騙人而已，老賀也是糊塗了，連這麼明顯的假話也信。

  「那倒也是，不過如果是他，那也真是難怪了，這次的案子又是一個棘手的大案啊。」老賀發出和之前那個老警員一樣的感慨，心情也沉重起來，扭頭一臉嚴肅的對霍乾翼說道：「你那座別墅，是真的不能在住了，張杰瑞已經知道那裡了，還準備好了工具，要不是你們剛好沒在別墅里，反而出來了，估計你們現在已經遭到不測了。」

  聞言，霍乾翼臉色更黑了，他想起來了，他早上要去醫院的時候，因為蘇言兮實在睏乏不堪，他還想讓蘇言兮留著別墅里，自己去醫院，要不是蘇言兮實在不放心他，硬是纏著他，要求跟他去醫院，那現在……

  那他們出門的時候，那個人就在別墅附近看著他們，應該也是發現兩個人都在車裡，才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開著車想把他們全撞死。

  

  如果蘇言兮那時沒有纏著自己，或者自己心疼她，不讓她陪自己去醫院，那歹徒看到只有自己一個人，肯定會先動手去對付蘇言兮的，想到行李袋裡面的兇器，想到蘇言兮可憐兮兮的無助模樣，霍乾翼頓時後怕不已，汗水也悄悄淌了下來。

  想到早上自己對蘇言兮的心疼，差點變成兇手傷害蘇言兮的機會，霍乾翼冷下臉，強忍著怒氣，看來不弄死那個人，自己還真是放不下心！

  警察們看到霍乾翼後怕的憤怒模樣，也不知道說什麼好，老賀說得還真不錯，要是霍先生和蘇小姐待在別墅了，說不定他們都來不及救援了，而且那人手上還有槍，他們肯定會悄無聲息的死在別墅里，等警察過後去找他們，也早已來不及了。

  「你早上是想到醫院換藥嗎？」一位細心的警察指了指霍乾翼手臂上的傷。

  傷？霍乾翼這才想起自己的傷口來，低頭一看，發現包著傷口的繃帶又滲出血來了，估計是路上不小心牽扯到傷口了，讓傷口撕裂了。之前精神一直緊繃著，也沒注意，現在回過神來，發現傷口又開始隱隱作痛了。

  「是。」霍乾翼皺起眉，乾脆的點點頭，猶豫了一會，還是說道：「那個張杰瑞作案有規律嗎？他一般動手後，如果沒有成功，那過多久才會再次動手？」

  「這個嘛……」老賀想了想，沒有答案，扭頭看了看別的同事，那個同事攤攤手，老賀撓了撓腦袋，「他好像都是一擊必中，你們和昨晚那個女生已經非常幸運了，他一向膽大心細，又不缺耐心，你們現在還活著，不得不說，已經是一種奇蹟了。」

  霍乾翼扭頭看別的警察，別的警察也開口了，「你別不信，他到目前為止，已經殺了不下五十人了，像你們這種情況的，根本沒有逃得過的，就算聯繫了警方，也一樣。」那人看到霍乾翼臉上的懷疑，還以為霍乾翼不信他們說的話，連忙說道。

  「這是真的，好像就是隔壁市吧，他殺人搶劫的時候，有個路人剛好經過，那個路人馬上就報警了，但被張杰瑞發現了，他也不著急，反而第二天就找到那個人，喬裝打扮約他見面，那個路人發現不對，報警求救，但警方也來不及趕到了，只好讓附近的巡警過去，結果後來，那人不光殺了路人，還順手把巡警也幹掉了。」那個人想了想，補充道。

  霍乾翼見警方也沒法提供進一步的線索，索性說道：「我總不能一天到晚都呆在警局吧？要是被記者知道了，明天頭版頭條就是：霍氏總裁被傳調查，當時我又要花心思壓下去這些虛假報導。」

  警察一想也是，但還是說道：「你想好了？呆在警局至少你的安全是能夠保障的，要是出去了，那就不一定了。」

  霍乾翼點點頭，對此倒是不以為然，「想好了，對於這個人，我還是有點把握的。」

  警察們看到霍乾翼這麼有信心，也不好說什麼，只當霍乾翼年少輕狂，養尊處優慣了，就不知天高地厚了。

  「那你們要到哪裡去呢？我送你們去吧，你們那輛車還是少用吧，他已經記住車牌號了。」警官乾脆的站起身問道。

  「我們就這麼出去，會被那個人跟蹤吧？」霍乾翼疑惑的問道，警察會這麼粗心嗎？

  「當然不是這麼出去了。」在場唯一的女警察站了出來，臉上帶著不懷好意的微笑，「來，為了不被跟蹤，咱們稍微化化妝，過來，一會就好……」

  什麼？霍乾翼被那個女警察帶到一個像是梳妝檯一樣的地方，台上都是各類化妝品，霍乾翼瞪了好一會，不可思議的問道：「你們這是玩真的？不是逗我玩？」

  女警察挑著東西，「當然不是了，坐好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