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補救
2024-06-02 05:27:06
作者: 炭烤香菇
這次沈南山來張秀才的私塾,主要是要給學堂里的師弟們上一堂課,教授一番心得體會。童生試近在眼前,張秀才也為了學生們著想,有個優秀的前車之鑑,多少能增添一些激勵。
地點就在平日裡張秀才講課的地方,除開李誠他們,張秀才還讓甲字班的學長們都去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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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石軒皺了皺眉,「先生,石軒能靠自己考上,勿需去聽這樣的課。」
「石軒,機會難得啊,你大哥平日在縣學苦讀,是老師抹下臉去請來的,你這次又是要參加科考的,聽聽你大哥有何經驗教訓,是有助你科考的。」張秀才勸道。
沈石軒小小年紀能進甲字班,張秀才子是對他抱以極大期望,只是這孩子性格擰巴了點,又傲。全不如其他乖乖學子討喜,加上又和沈南山不對付,張秀才勸了一句後,看沈石軒沒反應,便搖搖頭自顧自的走了。
沈石軒咬咬牙,憑什麼他們覺得,去上了沈南山的課,就能考上童生?就憑沈南山比他早幾年出生,早幾年考上童生?
有什麼了不起的,如果他比沈南山早出生個一兩年,這神童的名號早該易主了。
沈石軒坐回自己的位置,拿起一本書卻安不下心去看,耳邊沒了往日朗朗的讀書聲,讓他有些不習慣,這種不習慣偏偏又是沈南山帶給他的。因為沈南山的到來,身邊的同窗全去聽沈南山上的課,獨留了沈石軒一人在甲字班裡坐著。
一揚手,沈石軒懊喪的扔開開手邊的書,過了一會他又去撿回來,接著強迫自己的注意力專注到書本上。
這次童生試,他不僅要考上,還有名列第一,讓他們看看誰才是真的神童。
。
沈南山的課上,非是他一味的照本宣科,而是和師弟們多有互動的。就像現在,沈南山提出只要有人回答上他提出的五個問題,就贈予一本他親手抄錄並且有他注釋的《易經》。
甲字班的幾位學子蠢蠢欲動,衛澤則是不屑一顧,「嘁,當誰很稀的要似的。」
「衛師兄你不要你舉什麼手?」李誠疑惑道。
衛澤:....他手癢不行嗎!
回答問題的主要還是甲字班的學子,就當他們以為結果穩了的時候,中途卻插進一個人—-張彥。
已是童生的張彥自然比甲字班的學子厲害些,一度搶在甲字班的學子前頭回答。
「張師兄這是欺負人。」一個甲字班的學子不滿道,「張師兄已童生,怎麼還和我們搶。」
張彥不管他人怎麼想,這《易經》他志在必得,將來考秀才時,易經仍是必考之一,多看看他人對書籍的理解,尤其還是沈南山,就更沒有放過的事情了。
最後這書到底是落在了張彥手裡,衛澤嫌棄道,「張師弟,平日怎麼不見你對哪個姑娘上心呢?怎麼對本書你就興奮成這樣,說你是不是有什麼隱疾,別怕儘管去我家藥堂,我讓大夫給你保密!」
張彥看他一眼,眼神仿佛在說「你懂什麼啊學渣!」
衛澤暴起,對著張彥揮了一通空氣拳,才算解氣。張秀才明文規定過的,私塾里絕不許鬥毆,一旦發生雙方都得退學。
張彥不理他的張牙舞爪,轉而對李誠道,「李師弟,等師兄看完了,就借你看看去。」
李誠眨眨眼,「不必,我家中已有了。」
已有了?張彥忽然覺得白興奮了,難道沈師兄親手抄錄的已經爛大街了嗎?
。
晚上李誠和李絮提起沈南山來過私塾的事,李絮問他有沒有學到什麼。
李誠回答,那是自然。然後便給李絮說了一通「之乎者也」。李絮聽的頭皮發麻,趕忙讓李誠別念了。
她還是喜歡白話文,文言文太拗口了。
不提孔夫子,只提沈夫子。
「姐,今個南山哥哥教課,我們整個私塾的人都去了...唔不對,只除了沈石軒師兄。」李誠道,「南山哥哥考我們學問,說是答的出來,贈一本他親手抄的《易經》,連張師兄都搶著要呢。還好我南山哥哥早給我送了一本。」
說著李誠從書架上抽出一本《易經》,封皮上兩個字應也是沈南山寫的,很有他的風格。
李絮拿過來看了看書的內容,通篇是晦澀難懂的文言文。而行文之下有細密的小字,仔細看可以知道這是沈南山標註上的注釋。
從字到內容,李絮看了都想快一句牛批啊!也難怪張秀才到兒子張彥也擠破頭想要一本。
越想越覺得沈南山這人絕壁是拿了大男主的劇本。
不提他了,越提越覺差距大。
「對了小誠,過幾日就到你修沐的時候了吧?」李絮道,「你可有什麼想做的?儘管和我說。」
李誠捏著小下巴沉吟了一會,「想不出來,不過衛師兄好像說要趁著修沐來我們家。」
「來做什麼?」提起衛澤,李絮不知該擺什麼表情,衛澤幫過她一次是真,拿話本坑李誠也是真。
「他瞧上了大姐你做於我的書包,想要一個...我說讓他自個來和大姐你說。」李誠誠實的說道。
原來是這樣,李絮摸摸李誠的小腦袋,「你做的沒錯。」就該讓衛澤那二貨自己來,這樣她能多坑他點錢。讓他體驗一把肉疼的感覺也是好的。
。
此時在酒樓里吃晚飯的衛澤不禁打了個噴嚏,管家忙問是不是受了風寒。
衛澤擺擺手說沒有後,專注的吃起眼前盤子裡的軟嫩豆腐,他吃著又覺不對,和他中午在這吃的豆腐味道,變得不一樣了。
具體說哪裡不一樣,又很難說。從口感上來說,現在吃的就差了很多,也沒有了那股甜絲的味道。
不止衛澤一人這樣覺得,也有別的食客是中午吃完後,覺得那豆腐菜特殊,晚上又來的。
現在吃起來和中午差了這樣多,花的價錢又是一樣的,就有人拍桌讓掌柜過去。
掌柜急了一頭汗,忙說都是一樣的豆腐做的,味道不可能出問題。
衛澤一旁聽到,忍不住怒道,「當我們夜傻的嘛!」
「就是就是。」有人附和。
掌柜忙做補救,說今個晚上的豆腐菜,都他請了。這才平息下了一些人怒意。
衛澤不缺這點錢,來這吃為的就是那個味道,如今沒有吃到想要的,在桌上扔下錢就走了。
掌柜回到後廚,忙和採買說,明兒一定要再去李家買豆腐回來,不然店裡生意都沒法做了。
其實這家酒樓也是早上去李絮家買豆腐的其中一家,先頭這樣做是為了討好傅老爺。豆腐買回來了,掌柜又覺得價錢實在昂貴,便只想買一次後就不再去買了。
到中午食客來了,點出一道豆腐菜,後面便源源不斷的有人要點豆腐菜,李家買回來的一方豆腐很快就耗盡了,掌柜只有讓採買去別家攤上買些回來。
到了晚上用上別家買來的豆腐,就出問題了。掌柜白白的要搭進去那些豆腐菜的錢,心裡是滴著血的。
現在也只有去買了李家的豆腐,酒樓里的生意才能繼續,李家豆腐雖貴些,但也因為李家豆腐,他這小酒樓才有這樣多的生意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