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查個水落石出

  「月兒參見皇上。」見皇帝也在此處，江衾月立刻行禮，「快快請起。」樓玄瑾淡淡出聲，眸中卻閃過一絲急迫。「太皇太后怎麼樣了？」樓墨言往裡面望了望。

  

  「今日我來看望皇祖母，皇祖母同我說自己又開始有嘔吐的症狀，總覺得頭昏眼花，只想躺著，身子像是軟弱的很，壓根毫無力氣。」皇帝輕瞥了眼一旁的江衾月有些出神。

  聞言，樓墨言眉頭微皺：「不知何時，皇祖母出現了此番狀態，不過這中毒現象倒是常見，就是不知道病因從何而起。」他面部沉著，眸中卻閃過一絲不動聲色的笑。

  一旁的江衾月倒是覺得此事沒有這麼簡單：這中毒症狀我倒是見過...莫不是中了一種草的毒？使人頭昏眼暈全身無力，後幾日還會感到噁心嘔吐，這症狀不是同剛剛皇帝敘述的一樣嗎？

  這中毒症狀雖平常，可萬一不是自己想的那種草配錯了藥，這太皇太后病情加重，那豈不是要怪罪在自己的身上？江衾月背後一冷，突然覺得周遭有些冷靜的可怕。

  「江小姐，麻煩你了。」樓墨言輕聲出口，卻不料江衾月一個沒反應過來：「什...什麼？」樓墨言指了指裡面太皇太后住的地方，「進去看著太皇太后。」

  江衾月立刻將一雙手伸出來擋在自己面前：「我...我...我拒絕。」「嗯？你剛剛不是同本王答應好了？此番總又開始反悔？你心裡到底在想什麼？」樓墨言的聲音再次迴蕩在她的耳邊。

  「不是我不想幫你，只是我本身真的不想摻和宮中的事情...要不你還是放我回府吧。」江衾月做一臉求饒樣子望向小皇帝。「不行，你就答應本王便要做到。」樓墨言的聲音帶著絲絲的震懾力，卻絲毫未讓江衾月感到害怕。

  見她做的動作沒什麼用處，她立刻努了努嘴：「我本就是一個平常的御史大人的女兒，你讓我摻和宮中的事情...萬一我錯了，在對我爹不利呢？」「江小姐，這個你大可放心...」樓玄瑾也在一旁出聲。

  樓墨言試探的目光投向她的身上，眼眸微微轉動調侃道：「你莫不是怕自己查不出原因，所以才如此推脫？」「什麼？我怕自己查不出原因？簡直是笑話！」江衾月瞥了她一眼，「查就查！」

  我不僅要查，我還要把太皇太后的病因查得徹徹底底，讓樓墨言看看我的能力，不僅僅只是他眼中看到的那樣。江衾月在心中暗想，一副賭氣般的樣子。

  「不就是讓我查病因嗎？小事！」江衾月氣鼓鼓的望向身旁的兩個大男人，語氣帶著絲絲的不屑，樓墨言被她這副樣子逗笑：「既然是在太皇太后的宮殿，我就不同你開玩笑了。」

  聞聲，江衾月立刻將頭轉移到另一邊：「那你倒是快些帶我去看看，耽誤了怎麼辦？不過攝政王大可放心，我江衾月定把這病因給你查的水落石出。」

  「如此甚好。」樓墨言嘴角淡淡一勾，走在她的前面。「太皇太后，攝政王來了。」一旁的丫鬟通報著，其他丫鬟倒是有些不顧場合紛紛議論起來。

  「這攝政王身旁的姑娘是何人...？」

  「此人之前好似還參加過公主的宴會，我也是當時見過一面。」

  太皇太后面色虛弱正躺在床上，江衾月立刻屈身行禮：「小女見過太皇太后。」隨即，一雙目光緊緊放在她的身上遊走著，「你是何人？」

  一旁的樓墨言行完禮，隨即解釋道：「這是江御史的長女，今日我拖她來看望您就是想查查您的病因。」聞言，太皇太后立刻將頭扭到了一旁，眼睛微微閉上，「不用不用。」

  「我自己的身子哀家自己知道，何況太醫院的人都不知道哀家的病因，這一個小丫頭難不成比整個太醫院都厲害？」太皇太后明顯是有些不相信江衾月，這樣...倒讓她有些無地自容了。

  樓墨言輕推了推江衾月，「江小姐同那些太醫們不同，您讓她好好給你瞧瞧，說不定真能看出個什麼呢。」「不行。」太皇太后果斷拒絕。

  聞言，江衾月心中像是吃了什麼不好的東西一般：你不讓我查病因...我還懶得管你的事情呢，原本就不想慘活宮中的事情，太皇太后此番舉動倒是成全了我。

  「太皇太后這是何意？莫不是看不起小女這醫術？」江衾月原本便不情願，再聽了太皇太后的那番話，心中更加不好受。氣氛逐漸尷尬下來，一旁的樓墨言倒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太皇太后嘆息一聲，「下去吧...都下去吧，哀家的身體哀家自然是最清楚的，你們就算耗在這裡也只能浪費時間。」好不容易見江衾月拖到這裡，樓墨言怎會輕易放棄？

  「太皇太后，您就讓這位江小姐替您看看，你這副狀態皇帝看了也會心疼，倒不如先查好病因，到時候太醫院也可對症下藥。」樓墨言給江衾月暗暗使了個眼色。

  見太皇太后還是執拗的擺了擺手，江衾月隨即轉身：「既然太皇太后不讓我近身，那小女便先行告退了。」這不正合她意？「等一下，本王還沒讓你走。」樓墨言厲聲呵斥道。

  一旁的太皇太后倒也晃了神：這樓墨言到底想對哀家做什麼，為何老是想要這個江小姐來查我的病因？可若我不答應，這兩人這模樣怕是一時半會還走不了。

  「不是我不讓你們查...是這位江小姐我從未有過耳聞...所以心中便覺得不妥，江小姐也不要太在意，我只是一時接受不了。」太皇太后淡淡出聲，目光卻打在樓墨言的身上。

  「江小姐的醫術精湛，這我都是見過的，太皇太后大可放心。」樓墨言輕笑一聲，又輕聲在江衾月的耳邊出聲：「不許走！」

  話落，江衾月仇恨的目光立刻投放到他的身上：不是我賴著不走，倒是這位太皇太后覺得我是位難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