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我不是針對誰

  見得如此模樣的蕭語嵐，會場內所有人都瘋了。

  韓霆明明是一個一分錢都拿不出來的窮光蛋，你蕭語嵐作為堂堂商界女王願意出手給他買單，就已經是難以置信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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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家都不認識你，你倒好，二話不說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就下跪，說好的鐵娘子呢？

  更過分的地方在於，人家只是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蕭家？我記住了」，根本連半個承諾都沒有，瞧把你給高興地一塌糊塗的模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韓霆能夠一言定堂堂南境蕭家的生死命運呢，至於對這麼個小白臉卑躬屈膝？

  沒等會場所有人消化完蕭語嵐一系列操作帶來的震驚，韓霆目光在醜態百出的石玥身上瞟了一眼，繼而環視全場，冷笑道：「我不是針對誰，在場的所有人都是垃圾。」

  「王八蛋，你說什麼？」

  「不要以為蕭語嵐給你撐腰，你就可以不把所有人放在眼裡。」

  「韓霆，你要與整個洪城為敵嗎？」

  「不要忘了，今天到場的人除了洪城的名流，還有其他地方的大人物，韓霆，你也要與我們為敵嗎？」

  「統統給我閉嘴！」

  這才站起身來的蕭語嵐，冷聲喝道：「就憑你們也配與韓先生為敵？雖然我蕭家連給韓先生提鞋的資格都沒有，但是要對付你們易如反掌。哪些人剛才放話要和韓先生作對，站出來，我南境蕭家全部接了。」

  驟然，整個會場鴉雀無聲，唯有韓霆三人離去的腳步聲，一聲又一聲的撞擊著所有人的心神，包括大氣都不敢出的石玥在內的石家人……

  「……」

  邁巴赫S680車內，嚇昏死過去的李秘書躺在後排座還沒醒來。

  副駕駛上，眼神死死盯著韓霆的藍雨，好半天才緩過來一口氣：「你…真的不認識蕭語嵐？」

  韓霆點頭。

  「那為什麼她會對你那麼恭敬？」

  「因為我是韓霆！」

  又繞回去了。

  「戰神韓霆？」

  韓霆再點頭。

  「戰神，到底是什麼？」

  韓霆微微欺身，拉近與藍雨的距離，彼此都能感受到鼻尖的氣息：「你真想知道？」

  距離太過親密，藍雨有些不適，羞紅了臉頰，但是她不願意在韓霆面前示弱，羞紅了臉頰也不自知：「除非你不想說，或者是不能說。」

  「有什麼不能說的？」

  韓霆沒有隱瞞：「獸營，一個無可爭議的最強勢力，以培養超級戰力為目標，權勢滔天的地方。」

  「它會暗中尋覓各個領域絕世天才，成為其弟子，只有達到一定級別才有走出獸營的資格，而在這眾多的天才弟子當中，最強的存在才有資格取得「戰神」稱號，並配以象徵著獸營最強戰力的戰神指，以戰神指下達戰神令，凡是獸營弟子，必須遵從，哪怕是下達的戰神令是讓獸營弟子去死，都必須堅決執行，否則會受到獸營的制裁，獸營內部稱之為「獸罰」。」

  「我在六年前成為獸營其中一員，三年前便成為獸營戰神，君臨天下，本該那個時候就能返回洪城，但是由於某些不能告訴你的絕密原因，才推遲到前段時間。」

  「你很強大？」

  「很強。」

  「有多強？」

  韓霆略作思考：「比如南境蕭家，我不需要親自動手，只需要一句話就能一夜之間讓它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如果是在此之前，哪怕是齊道明的身死，藍雨依舊不會相信韓霆的話，可是蕭語嵐的出現，她的所有言辭舉動，已經證明了真實性，由不得藍雨不信。

  藍雨長吁一口氣，仿佛抽乾了所有力氣，苦澀笑道：「正如你所說，你是天才中的天才，怪物中的怪物，要權勢有權勢，要財富有無數人願意為你提供無盡的財富，卻屈身在我這樣一家小公司小老闆的手底下做一個私人助理？」

  「韓霆，你覺得很好玩？還是說，看著我一次又一次被你的驚天手筆所震驚，很有成就感？」

  「你想多了，父母之命，僅此而已。」

  「可是我會害怕。我這座小廟容不下你這尊大佛。萬一有一天我惹你不高興了，你如同對付坤彪、齊道明那樣，一句視若草芥的命令我就會撒手人寰，換做是你，你會安心？」

  「那你想怎麼樣？」

  韓霆很是光棍道：「打一開始我就不贊同娃娃親，是我爸和你爸一心想要促成。我對我爸有愧，我對藍叔這些年對我家的幫助感激，我無法拒絕。還是那句話，如果你能搞得定他們，我調頭就走，絕不留戀。」

  「事實上，也沒有任何值得我留戀的地方。」

  韓霆最後這句話藍雨不樂意了：「雖然我對外面對我取的「冰山女神」名號不感興趣，也不以此為榮，但是我自認為也有幾分姿色，在你眼裡就這麼不堪？」

  「我是韓霆，只要我想要女人，無窮無盡。」

  這牛皮吹得有點大，偏偏見識過蕭語嵐的態度，藍雨不得不承認，如果韓霆願意，只怕是他勾一勾手指，強如蕭語嵐只怕二話不說就會對他投懷送抱：這該死的混蛋，難道他真的無懈可擊嗎？

  氣氛有些沉默。

  「我決定了，從今以後你儘量和我保持距離，我不想和你產生任何聯繫。我們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等我想到辦法搞定我爸和韓叔叔，你愛上哪去上哪去，最好最好再也不要出現在我的世界裡，聽明白沒有？」

  「我就是這麼想的。」

  「韓霆，你……」

  「老闆，回家還是會公司？」

  「公司，加班！」

  「……」

  邁巴赫S680啟動，沿銀行口方向進發。

  黑暗中。

  「韓霆的背景到底查出來沒有？」

  「消息反饋說，我們派遣出去的人手在調查過程中，全部被悄無聲息滅了口。」

  「那怎麼辦？蕭語嵐能夠代表整個南境蕭家，她說願意為韓霆出頭，就意味著蕭家都是韓霆的後盾，若是事情敗露，恐有滅族之災。」

  「就算是查不出他的底細，也改變不了韓霆是區區洪城走出去的天才。這些年我們見過的天才還少了？只要手腳做得乾淨，蕭家師出無名也奈何不了我們。聯繫石家的人，讓他們提供精確消息。」

  「月黑風高殺人夜，為明少報仇。」

  「明年今日，韓霆祭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