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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救人一命

2024-04-30 21:42:47 作者: 酒香半城

  說著,白康平恭敬地一伸手,「張公子,請上坐。」

  張近正瞟了我一眼,翩然落坐。

  白康平也坐下,問張近正,「我聽說張公子最近在搞一個大型的拍賣活動,我手上有幾件好東西,想去湊湊熱鬧,不知行不行呀?」

  張近正苦笑了一下,「這事兒黃了,我讓一個大騙子給騙了。」

  「啊?」白康平瞪大了眼珠子,一臉的詫異,「張公子,到底是怎麼回事呀,誰這麼大膽子敢騙到您張公子的頭上了?」

  張近正搖搖頭,「不提也罷,丟人現眼的,有酒嘛,我想喝幾口酒,喝完了酒,好上路。」

  上路?

  我們三個都有些吃驚。

  張近正看了看我,非常瀟灑地說:「我為了這個拍賣活動投了五百萬,有五十萬是借人家的,現在錢全讓騙子卷跑了,我欠了人家五十萬的債還不上了,我就用我這條命還!」

  白康平馬上說:「張公子為什麼不向令尊要一些應應急呀,五十萬對令尊來說,不過是毛毛雨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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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近正哼了一聲,「張化成是張化成,我是我,我為什麼要拿他的錢還債呀?酒呢?」

  我馬上揮手叫來服務生,點了酒菜。

  點酒時,張近正提出要喝茅台,我答應了。

  白康平白了我一眼。

  他此時的態度和剛才完全不一樣了。

  看樣子是他看出張近正馬上要上路,從他身上得不到什麼好處了,所以,態度就變了。

  我最恨這種用人朝前,不用人靠後的勢利眼。

  酒菜上來了,我熱情地給張近正倒了杯酒,「張公子,我聽說京城到處是黃金,為了五十萬……何苦呢?」

  他非常豪爽地把一杯酒一飲而盡,看了我一眼,「朋友,不是錢的事,是面子的事,我張近正別的不好,就好個面子,我可不想為了區區五十萬跟人點頭哈腰,求繞告免的,這不是張公子的風格。」

  又指了指酒杯,示意我再倒。

  我又給他倒了杯酒。

  他又是一飲而盡。

  我跟他聊了幾句。

  一旁的白康平有些不耐煩了,對我說:「我說,你聊完了沒有,我的時間可是金錢,沒時間跟你們扯談,錢帶來了沒有?」

  我不以為然地瞟了他一眼,「既然來了,錢當然是帶來了,你貨帶來了沒有?」

  白康平從挎包里拿出一個錦盒,小心翼翼地從盒子裡拿出一張書,遞給了我。

  我仔細地翻看。

  這本書我司馬玉給我的那本書一模一樣。

  但是,我覺得白康平這個人不怎麼地道,我擔心他玩什麼貓膩,所以,看得非常仔細。

  白康平見我看了又看,有些惱了,「行了,朋友不用看了,這是袁天罡親筆所著的書,不會錯的,快點給錢吧。」

  我猶豫了一下,看了看已經喝得半醉的張近正。

  正這時,走過來四個大漢,其中的一個大聲地質問張近正,「張公子,五十萬帶來了沒有?」

  張近正又倒了一杯,又是一飲而盡,很瀟灑地攤了攤手,「對不起,我沒錢。」

  「沒錢?」四個大漢都是一愣。

  為首的那個咬牙切齒地說:「張公子,我們的規矩你是知道的,今天是最後的期限了,你沒錢,可別怪我們不客氣!」

  另一個大漢凶神惡煞地嚷嚷,「大哥,他沒錢就把他從這樓上扔下去吧?」

  張近正站了起來,擺擺手,「幾位,不勞你們動手,你們動手就是殺人,犯的是刑事罪,警察叔叔會找你們麻煩的,沒那個必要,我自己來。」

  說著,搖搖晃晃向窗口那邊走了過去。

  那四個大漢跟在他後面,看樣子就等著看他跳樓。

  我站了起來,喊一聲:「張公子的錢,我替他還!」

  我的聲音並不大,但是把在場的所有人都給驚呆了。

  喬治小聲地說:「大黃瓜,你瘋了?你跟他什麼交情,替他還債?你把錢替他還了債,咱們哪還有錢買書呀?」

  我苦笑了一下,「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人命關天的,總不能眼看著張公子……」

  白康平劈手奪過我手裡的書,放進盒子裡,沒好氣地說:「你們先扯你們的淡,扯完了再找我。」

  說著夾著包氣哼哼地走了。

  那四個大漢走到我身前,為首的那個一伸手,「錢呢,拿來,五十萬。」

  我掏出手機,把司馬玉剛剛轉給我的錢轉給了他。

  大漢拍了我肩膀一下,「小子,夠義氣。」

  又轉回身對張近正揮了下手,「張公子,謝謝了,以後差錢,再找我們。」

  四個大漢走了。

  張近正走到我身前,沒好氣地說:「你管什麼閒事呀?」

  喬治一聽他這話頓時火了,大聲地吼道:「張近正,你腦子有病吧,我們就這五十萬,是要幫大事的,替你還了債,你還說這種話,你是人嗎?」

  張近正脖子一梗,瞪著眼睛嚷道:「本公子要他替我還債了嗎?」

  喬治氣得上前薅住他的脖領子就要揍他。

  正這時,衝過來三個人,拉開他們倆。

  為首的一個是一個中年人,看著喬治,「你為什麼打我們少爺呀?」

  喬治臉紅脖子粗地嚷道:「他欠了我們五十萬,還嘰嘰歪歪的不說好聽的,我打他怎麼了?」

  中年人點點頭,「欠你的錢,就說欠錢的事嘛,你打人幹什麼,不就是五十萬嗎,我替他還了就是了。」

  說著,掏出一張支票遞給喬治。

  張近正卻嚷嚷道:「我不用張化成的錢,我不用張化成的錢!」

  中年人揮了下手,向兩個手下示意道:「把少爺請出去。」

  兩個人把張近正給架走了。

  中年人幽幽地看了我和喬治一眼,也轉身走了。

  喬治看了看那張支票,小聲地問我,「這會不會是一張空頭支票呀?」

  我笑了笑,「放心吧,一看剛才那幾個人就是張化成的手下,張化成不會為了五十萬這點小數目丟人現眼的。」

  喬治一拍大腿,「哎呀,快點給白康平打電話,他可能還沒走遠。」

  我馬上掏出手機給白康平打電話。

  白康平非常生氣,「你們玩我呢,你們叫我來,我就來,想交易,明天吧,明天到我家裡交易!」

  說完,就掛了電話。

  不大一會兒,他給我發了個地址。

  一夜無話。

  第二天,我和喬治按照那個地址來到一個非常普通的老舊小區。

  我沒想到白康平會住在這種地方。

  可是,地址是沒錯的,二單元4樓4號。

  我們爬上了樓,剛要敲白康平的家門,卻發現門沒關,虛掩著。

  雖說是虛掩著,禮貌起見,我還是敲了敲門。

  裡面沒有人應聲。

  我又連敲了三遍,還是沒有人應聲。

  我身後的喬治推了我一下,我就撞進門去。

  一隻黑貓怪叫了一聲,從裡面沖了出來,把我們倆嚇了一跳。

  喬治喃喃地自言自語:「黑貓,不怎麼吉利呀。」

  我白了他一眼,喊了一聲,「白先生?白先生,你在嗎,我是胡凱文呀,來買書。」

  還是沒有人應聲。

  這是一個三居室的老房子,兩室一廳。

  一間臥室的門虛掩著,我和喬治走了進去。

  看見白康平趴在床上一動不動,似乎是在睡覺。

  我走上前,非常客氣地說:「白先生,睡覺呢?」

  白康平還是一動不動。

  我和喬治對視了一下。

  喬治上前推了白康平一下,「喂,我們都親自下門了,你裝什麼裝呀?」

  白康平還是沒動彈。

  一種不祥的感覺從我心中由然而起。

  喬治火了,上前一把扳過白康平的身體。

  只見白康平四仰八叉一動不動,雙眼空洞地望著天花板,一臉恐懼之色,手裡緊緊地抓著一本書。

  喬治上去探了探他的鼻息,驚訝地回過頭對我說:「他死了!」

  我心裡猛地咯噔一下,壞了!

  喬治費力地把白康平手裡的那本書給摳了出來,翻了翻,「還好,書還在,這回我們不用花錢了,我們走吧。」

  我生氣地說:「走?怎麼走呀?現在死人了,這屋裡到處都是我們的腳印和指紋,外面還有監控,我們走得了嗎?」

  喬治傻眼了,「那怎麼辦呀?」

  「還能怎麼辦,當然是報警啦!」

  「報警?報警這本書就會成為證物,我們怎麼辦,不白跑了一趟,還趟上了人命官司?」

  我一把奪過他手裡的書,「書我們拿著,不告訴警察有這本書就是了。」

  我正要把那本書揣起來,卻發現那本書有些異樣。

  我仔細地翻看了一下,書里有三張插圖被撕掉了!

  我剛要告訴喬治,只覺得後腦勺一涼,有什麼東西頂在我的後腦勺。

  我微微地回過頭一看,是那個紅衣女子,一身紅衣,手裡拿著一把槍,戴著白手套,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

  「別動呀,動我就打死你們!」

  她邊說邊伸手在我身上到處摸,她只找到了幾張照片。

  她生氣把那張照片往地上一扔,用槍口狠狠地一頂我,惡聲惡氣地問:「書呢,你手裡的那本書呢,快點交出來!」

  我聳聳肩膀,「不好意思,沒帶在身邊,在我家裡呢,要不然,我帶你去我家裡拿?」

  她面色一寒,陰氣四溢地說:「看來你是不想活了,那好,我就成全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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