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吳雲龍同學上線
2024-06-02 04:20:06
作者: 朗月行
談允賢說:「吃土?哪裡的土?」
李奶奶一拍大腿:「哪裡的都吃,有時趴在家裡舔地面,有時去公園裡吃泥,說也不聽!多髒啊!」
她這麼一個乾乾淨淨的小孫子,誰看不夸啊,怎麼長了這麼個毛病!
為此她帶他去醫院檢查了好幾次,都說沒問題。
沒問題怎麼會吃土這麼奇怪啊!
談允賢歪著頭思索了片刻,慢慢走到晨晨面前,說:「讓姐姐看看你的舌頭好嗎?啊。」
晨晨對她很有好感,乖乖的吐出了舌頭。
霍,舌相又黃又膩,典型的胃熱肝旺。
她又給晨晨把了把脈,然後對李奶奶說:「孩子是不是很容易餓,大便也乾燥?」
李奶奶點頭說:「對,對,沒錯,我就說他是不是餓的吃土,但也不至於啊,家裡什麼都有,想吃就吃,為什麼還要吃泥土呢?」
談允賢微微一笑,這病症雖然少見,但並不難治,在《辨證錄》有明確記載「吃泥門」的治療方案。
「我大致了解了,所謂肝屬木,脾屬土,肝木過旺會克脾胃之土,所以孩子會不自覺的想吃泥土,是為了助脾胃。」她很肯定的說。
李奶奶聽她說的玄而又玄,有些迷糊,吶吶的道:「那是什麼意思?沒害處嗎?」
談允賢想了想說:「就像山羊喜歡吃鹽一樣,都是身體需要。要是土不髒的話,吃點兒也無妨,當然最標準的方案還是要平肝氣補脾胃,身體沒有了虧損,他就不會想要吃土了。」
聽到最後一句話,李奶奶鬆了口氣,說:「真的?太好了,那怎麼治療呢?」
她聽說石頭有按摩、艾灸、泡腳什麼的,可以讓晨晨也做啊。
談允賢輕柔的說:「其實也不難,主要是服用六君子湯,如果您信得過我,我可以給晨晨開些藥,再配以一些健脾的按摩手法,一周左右就能痊癒。」
這病和石頭的比起來,真是很小的病症,所以醫院也查不出來什麼。
李奶奶高興的說:「沒問題,哎呀,只要能治好,其他的都不是問題!」
於是和談允賢敲定了治療方案。
一周的中藥+4次按摩,收費在石頭的基礎上稍微加了一點兒,一共是2000塊錢。
這些錢李奶奶自然是不放在心上的,只要能治好病別說花著點兒錢,加倍都行!
談允賢也很開心,一來是掙錢,二來是能夠給人治病救難,本身就是她學醫的目的。
回家後,她就開始配製六君子湯。
由人參、白朮、茯苓、甘草、陳皮、半夏等六種草藥熬製而成,這次從安國帶回來的優質藥材會讓藥效更好。
這幅湯劑有補脾益氣,燥濕化痰的功效。常用於脾胃虛弱,食量不多,氣虛痰多,腹脹便溏。
現在人飲食無度,煎炒烹炸、堂食外賣的,最是適合這種藥了。
想了想,她又制了些丸劑,偶爾不舒服拿出來吃,都是極好的~
這時趙瓊瓊打來電話,道:「允賢,有個事問你一下。」
「嗯,說吧?」
趙瓊瓊有些道:「你能不能治療陳年的咳嗽啊?」
談允賢道:「咳嗽也是分很多種的,你指的哪一種?」
她斟酌了下:「我這邊有個好朋友他早年受了點兒傷,落下了病根,稍微勞累點兒或是變季都會咳嗽的很厲害,希望你能幫幫他。」
談允賢道:「應該可以,就算去根兒不容易,緩解也不難,最近我都有空,可以約個時間過來看看。」
趙瓊瓊高興的說:「那太好了,我去給他打電話。」
過了沒有十分鐘,她道:「今天可以吧,晚上我帶他去,到時你可別嚇一跳。」
談允賢:「又是你們娛樂圈的?」
趙瓊瓊不滿的說:「這是什麼意思!我們娛樂圈也不只是有黃真那種敗類,也有真的男神,我帶去的這位可以說德藝雙馨的藝術家!」
談允賢:「……」形容的像個老大爺。
*
晚上七點,趙瓊瓊帶著小白和一個男人熟門熟路的來到了華庭苑。
那個男人手指修長潔白,他輕輕摘了口罩墨鏡,張曉蘭差點兒尖叫出來!
哇!這不是,這不是吳雲龍麼!
談允賢還說是個老人家!簡直是胡說八道啊!
吳雲龍可以說是當前30歲男明星里的中堅力量了!
他長得特別英俊儒雅,單看長相,就像從古畫中走出來的貴公子,而且眼睫毛超級長,一笑就有些害羞的樣子。
雖然長得溫和柔軟,他的演技卻不是吹的,冷漠的刺客、街頭的地痞、時尚的精英、愛國的戰士,各種角色都能演的活靈活現,深入人心。
最近他剛拿了銀玉蘭最佳男演員的大獎,風頭可以說蓋過了所有人!
他一進門就看到了談允賢和張曉蘭,微微楞了一下後,笑著說:「晚上好,打擾了。」
這笑容極富感染力,連聲音都特別的好聽。
張曉蘭想到了黃真初次過來時候那個討人厭的樣子,帥還是帥的,但是真是讓人想揍他啊!
都是男人,差距咋這麼大捏?
談允賢看他臉色有些青白,估計正是狀態不好的時候,連忙請他坐下,在他手背上按了幾下。
吳雲龍本來看她這麼年輕還有些不好意思,可等對方有力而準確的按了幾個穴位之後,他胸口中上涌的咳嗽感立即被壓了下去,瞬間舒服了不少。
他詫異的看著這年輕漂亮的女孩,說:「謝謝。」
談允賢順手在他手腕上探了探,說:「您的病有多久了?」
吳雲龍道:「也算是陳年舊疾,還是四年前,參加了一個綜藝節目,當時有個通道讓藝人們帶著面具鑽過去。那通道里全是煙霧,三個人只給了兩個面具,我是其中最年輕的,就把面具給了別人,可等我自己出來時,嗆得差點兒不行了。」
想到那時的情景,吳雲龍簡直是後悔不已,不是後悔把面具給了別人,而是後悔為什麼沒擦亮眼睛,要參加這麼不靠譜的活動!
他無奈的說:「當時回去治療了兩個月,從那以後就再也好不了了,時不時就犯病,太折磨了。」
說這話時,他的眼睫毛像蝴蝶翅膀一樣輕輕的翕動,整個人溫柔的驚心動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