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去京城
2024-06-02 04:20:35
作者: 我特別特別餓
「嚇成這樣,那幾個人要殺你們滅口?」
唐諾拱了拱鼻子:「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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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念念眼睛滴溜溜地轉了一圈,誠實地說:「其實,她只是讓我們回來。」
其他的什麼也沒說。
衛暄兩手手指在身前交合:「就是說,她的話里隱隱透露著威脅的意思。」
唐諾忿忿地說:「哪裡是隱隱透露著啊,她那根本就是威脅好吧?」
旁邊縮成一團的蘇念念小聲說:「其實她態度挺好的呀。」
只是確實有那個意思在裡面。
衛暄安撫躁動不安的唐諾:「你回去休息,不用擔心。」
「哥,我……」
唐諾癟癟嘴想再說什麼,卻被衛暄一個眼神給堵回去。
他灌了一口礦泉水,哼哼唧唧地跑回自己房間。
說起來陳凝爾把他們安排到了一座別墅,裝修不錯,每天都有人來負責水和衛生。
弄走了這小子,衛暄正色問蘇念念:「念念,你們去的時候,是看到吳小姐他們和那群黑衣人打鬥,還是其他的什麼?」
以此可以從中窺見幾分他們的真實實力。
蘇念念回憶道:「雖然血很多,但吳小姐他們沒人受傷——啊不是,還是有人受傷的。」
「誰?」
她眨眨眼:「那個很高的姐姐,她好像噎住了。」
噎住了……
衛暄腦中不可抑制地想像出一副畫面——正在吃東西的女子突然被襲擊,大驚失色以至於被食物噎得狼狽不已。
他眼皮跳了跳,問:「她受其他傷了嗎?」
蘇念念想了想:「沒有,就是噎得難受。」
衛暄瞭然,溫聲說:「你也回去休息會兒吧,洗個熱水澡。」
左右有火系異能者給他們燒熱水。
蘇念念嗯了聲,雙手搓了搓自己的臉,讓自己吹了冷風的臉沒那麼僵硬。
一回來光想著喊衛暄,還沒注意到自己臉都吹青了。
瞧著蘇念念上樓,一直站在桌子最那頭的成彪才開口:
「下次減少他們兩個單獨出門。」
衛暄笑了下:「按你說的來。」
成彪因異能的緣故不怕冷,壯碩的三角肌露在外面,汗衫下的肌肉相當可觀。
他站在那裡就像是一座巨石。
「一個月後的京城會議,老頭子們讓我們回去。」成彪淡淡地說,「但他們兩個,我認為還是待在這裡比較好。」
唐諾異能天賦不錯,但心性欠缺。
蘇念念的異能本身就極其容易成為他人利用的工具,性格又格外軟弱。
二人都不適合回京城。
衛暄無奈地說:「你說的不無道理,但小諾尚且可以留下來,念念可不行。」
她的婚約作用可不止聯姻。
成彪手指緊了幾分,面部肌肉繃著:「她該反抗。」
衛暄嘆氣。
二人皆沉默了。
反抗?沒用的。
他們既然享受了身份帶來的紅利,就得相應地承受這重身份所帶來的枷鎖。
任何的不願在別人看來都是矯揉造作。
……
「你答應了?」陳凝爾樂的要拍手,生生忍住,嘴角壓都壓不下,「怎麼又改變主意了?」
林霧敲了敲椅子扶手:「有人半夜要我們的命。」
聞言陳凝爾的笑意褪去,身子往前傾了些:「是誰做的?」
劉勝利那群人如今被她打壓的沒有喘氣的餘地,怎麼還會有其他人針對林霧他們?
林霧慢聲道:「羅切斯爾德家族。」
「羅切斯……」陳凝爾下意識復讀,讀到一半猛的看向她,「你是說那個京城的羅切斯爾德家族?」
現在京城裡造反的那一派,背後就有羅切斯爾德家族的手筆。
他們槍枝彈藥充足,隱世家族成員身體素質本就比常人強健,這一代多是混血兒,基因表徵更為優秀,覺醒的異能無一不極為強大。
京城三不惹,一不惹軍政,二不惹黑手,三不惹外戚。
這裡的外戚就是戲稱的羅切斯爾德家族。
軍政方之所以拉攏商溪亭,也正是為了對抗他們。
林霧下巴點了點:「是你想的那個。」
陳凝爾艱難地問:「恩怨難化解嗎?」
她心裡抱著一絲僥倖,如果不是什麼大的仇怨,說不定送送禮就沒事了,不至於不死不休。
幾年上位者的經驗告訴她,面子是最不重要的東西。
然而林霧的下一句話把她的僥倖打的粉碎:
「我殺了他們的小少爺,嫡系的那種。」
陳凝爾:「……」
突然有點不想讓他們代表S市基地了。
林霧勾了勾臉旁的一縷髮絲:「怕了?」
陳凝爾誠實地點頭:「真挺怕的。」
她若是獨身一人,不擔著一個基地,陪同林霧冒險自然甘之如飴。
可她身上擔著這些,便不能隨心胡來。
林霧看她這麼坦然的面孔,那張冷淡的臉漾起點笑意,不繼續逗她:「我們明日就出發離開基地。」
意思就是不和周世淮他們一同出發。
待在基地被動承受可不是她的風格。
陳凝爾歉疚地說:「對不起。」
林霧不甚在意:「道什麼歉?」
她想了想,伸手摸了摸陳凝爾的腦袋:「做好你自己該做的就行了。」
嗯,平常哄鍾靈和簡易陽這樣最管用。
陳凝爾一怔,抬眼望進女孩黝黑的眼眸,耳尖忽然有點熱:「嗯。」
她忽然站起來,冷靜地說:「你最好離我遠點。」
林霧:「?」
陳凝爾咬牙:「你這樣,我總感覺你是個男人。」
還是個相當有人格魅力的男人。
霸道總裁那種。
林霧:「……」
她摸摸自己的臉,歪歪腦袋:「我長得像男人嗎?」
陳凝爾說不出違心的話,擺擺手:「你走,你趕快走。」
再不走陳凝爾就蔣維生要懷疑自己性取向出了問題。
怎麼在她面前心跳加快?
呸呸呸。
林霧哦了一聲,出門的時候想起什麼,撐著門向裡面說:
「用人不疑,謹慎是好事,但不能沒了膽氣。」
陳凝爾總不能只信任陳大和他們。
裡面的人靜了一瞬,似有若無地嘆了口氣:「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