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黏人老傲嬌
2024-06-02 04:01:49
作者: 顧桑落
這一次回頤寧後,顧長頤發現那人似乎特別愛黏著她。
走到哪兒跟到哪兒,就連去公司,也央她陪著。
「胸悶……」
男人扯著顧長頤的手,輕輕晃了晃,語調低弱,瞧著委屈又可憐:「頭也痛……阿頤,你今天不陪我嗎?」
《盛世2》因大火中斷之後,顧長頤得了一段很長的假,更何況目前外面的輿論尚在風口浪尖,她也實在不好冒頭,乾脆好好休息一下。
可穆承淮這個男人……怎麼變成了一個黏人精!
顧長頤吸了口氣,勉力扯了扯嘴角:「穆總,我怎麼從前沒發現您老臉皮可以這麼厚呢?」
她今日精心打扮過,穿著淺棕色的連衣裙,配的黑色小高跟,一頭瀑布般柔軟的長髮落下來,垂到腰間,又美又颯。
男人半眯著眼,全然不在意顧長頤的諷刺,只淡淡道:「豁的出去,是成功第一要務。」
當然,也包括臉皮。
顧長頤吸了口氣。
「方堯新簽的藝人,要我把關,」她有意提起這個話題,語調略略拉長:「怎麼……您老如果出錢,我倒是可以帶你一起去錦榮。」
話音剛落,穆承淮攤手,修長好看的手掌赫然出現一張卡。
「喏……拿去。」
顧長頤茫然眨了眨眼。
這麼爽快?不會有詐吧?
她伸手接過,左右端詳,倒是惹得穆承淮哭笑不得,「上次的事情是我抱歉,阿頤,別不信我。」
小姑娘什麼心思,自他得知穆佑安去賭之後,便已明了,至於錢……本就是都給她的。
顧長頤有點不好意思,只能勉強退讓:「那我帶你去錦榮。」
收了卡,心裡頭盤算著又多了一大筆資金,這個男人掌穆氏多年,自己的小金庫應該不少才對。
這麼一想,顧長頤又歡快起來。
明煬推著輪椅出門,見小姑娘一副歡欣鼓舞的模樣,忍不住偷偷問穆承淮:「先生把全部家當都上交了啊?」
男人斜過去,反問道:「不行嗎?」
明煬表示無法理解:「就為了跟著去這一趟?」
代價有點太大了。
哪裡知道,穆承淮勾了勾手,叫明煬側耳過來,「我猜是個男藝人,而且長得肯定不錯。」
「啊……」
明煬愣了愣,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滿頭黑線。
不至於吧——
先生危機感有些太嚴重了,他覺得夫人雖然為人不太靠譜,但對先生的心思還是挺穩定專一的,不至於出什麼移情別戀的岔子才是。
明煬撓撓頭,著實不明白自家先生在琢磨什麼。
今日天氣不佳,大塊的雲團凝在天際,空氣微濕,攪的人有些憋悶。
顧長頤出門之後就後悔了。
鼻腔里盈著濕漉漉的氣息,連她都覺得呼吸有些不太順暢,更何況穆承淮。
男人在車上吸著氧,闔眼半躺著,神色懨懨。
這樣的天氣對他來說,慣常是極難捱的,夜裡就開始腰疼,未及天亮被疼醒,一直到顧長頤醒來,他都沒有再睡過去。
「穆承淮,不然你回去吧!」
顧長頤驚覺他受不住這樣的天氣,又思及上一回親眼目睹他發作的樣子,有些心慌。
「我也回去,今日不出門了。」
掌心突然被一隻冰涼的大手扣住,指尖縫隙穿插,十指交纏於一處。
顧長頤回頭,見那人疲倦的睜眼,笑了一下。
「穆承淮……」
她喃喃念了一聲。
這個人生的實在好看,清冷矜貴,側臉弧度宛若玉石般泠潤,起伏之間,渾然天成。
也難怪自己在那般年幼時就喜歡他。
「乖~」
男人滿意於顧長頤眼底的痴迷,用另一隻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心道要拿捏這個小丫頭,果真還是得靠臉。
「穆承淮……」
被迷的天花亂墜的小姑娘湊過來抱他,開始撒嬌:「你怎麼長得這麼好看……」
「比我見過的人都好看。」
即便不良於行,久居上位的威勢也依舊在,自小生於穆家,被養的優雅矜貴,怎麼會不好看呢?
顧長頤摟著他的腰,笑嘻嘻的多說了些讚美的話,再沒提回去的事情。
錦榮大廈。
從外面看,高樓巍峨,林立於繁華的街市,肅穆威嚴,可一邁進去,還是能感受到其中的落敗。
顧長頤這次回來,才從紀蓉那裡知道,她與羅熠晨的官司中間已經被穆承淮接手,連她的律師一併被穆承淮的人收拾的服服帖帖,還樂顛顛的跑去給人家做起了助手。
起初顧長頤覺得納悶,自己的律師也是高價聘回,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被拿捏住?
直到她看見那位律師的名字,分明是業界頂級牛氣的新銳,到他手上的案子,從來沒有贏不了的,這才忍不住咋舌。
「穆承淮,」小姑娘乖乖扶他下車,蹲下身幫他擺好雙腿,「這下我肯定能贏吧?」
壞事都是羅熠晨乾的,但也有些東西,是他打著自己的名頭做的,彼時顧長頤警惕心不強,應該很難取證。
「嗯,」男人低頭,溫和的勾了勾唇,「不用擔心。」
錦榮因此做了一次大洗牌,借著這個架勢,顧長頤清理掉不少人,只不過空缺尚未補全,錦榮也是一副敗落蕭條的模樣。
上面前幾日才接觸了對錦榮的財務限制,方堯受顧長頤所託,目前全權接手錦榮。
但他之前從未做過這些,頭一次上手,難免有些焦頭爛額,顧長頤就給遠在異國的好友發了求助郵件,希望她回來幫忙。
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能飛回來。
顧長頤轉到輪椅後面,推穆承淮入內。
她今日來,就是見方堯口中那個神秘至極的人物。
「長頤!顧長頤!」
沒想到的是,剛走到樓下,腦袋頂上就炸開一道熟悉又興奮的聲音。
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顧長頤一臉驚愕的仰著腦袋,望著從樓上窗子探頭的女人,不可思議的揉了揉眼睛。
不會吧——
她不是在做夢吧?
那個女人在國外紮根四五年了,壓根沒有回來的打算,這才四五天的功夫……她從哪兒冒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