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完了，孩子要成為傻子

  「這件事情，你從始至終都沒有得到過任何消息嗎？」

  辰姜凝眉，臉上明顯有些不信任的表情。

  聞懌軒心口一痛，那種從辰姜身上傳來的悲傷，讓他感同身受。

  

  她對如藏的關心和感覺，才更像一個母親。

  這一點是他從未在辰瑤身上感覺過的。

  「從未。」

  他開口解釋，幾乎是下意識，他不想讓辰姜誤會他。

  他也許不是個稱職的父親，可是他再怎麼也不會傷害自己的兒子。

  辰姜聞言扭過頭去，她現在只相信醫生，和自己所見到的事實。

  晚上八點，裴元終於從手術室出來了。

  他先是對著辰姜點點頭，這才舒了一口氣。

  聞如藏總算是保住了，只是有些問題......

  休息室內，辰姜趴在裴元懷裡哭的泣不成聲。

  裴元換了衣服，一臉的疲憊，但還是耐心地安慰著人。

  「情況會好轉的，只是暫時會這樣。」

  他伸出手拍了拍辰姜的後背，想到手術台上的人，心底又嘆了口氣。

  小小的年紀，沒想到如此多災多難。

  「不過這次也有好處，之前遺留的血塊問題，這下倒是因禍得福，徹底清除了。」

  「嗚嗚，可是他智力受損，什麼時候才能恢復過來啊。」

  辰姜在裴元出來的時候，就得知了這個消息。

  聞如藏清醒後會出現智力受損以及失憶問題，雖然醫生一直保證只是短暫性的，但是誰也沒有給出限定的時間。

  辰姜當場情緒崩潰，最後還是被裴元直接抱到了休息室。

  「你跟我保證，他一定會沒事的。」

  辰姜在極度的驚慌中，有些失去理智。

  「好好好，我跟你保證。」

  裴元忙著哄人，著實想不到更好的法子來安慰人。

  門外，聞懌軒和聞家人和醫生才討論完後續的治療問題。

  「我們建議是保守治療，一切還是要看孩子醒來的情況，到時候再做判斷。」

  聞懌軒點點頭，表示會積極配合治療，聽到兒子平安無事那一刻，他鬆了口氣。

  管家在一旁垂手而立，暗示辰瑤跟著聞懌軒去醫生辦公室完成之後的流程，而他則給老夫人去了電話。

  「老夫人，小少爺腦部受傷嚴重，怕是難堪大用了。」

  管家在僻靜的角落，匯報著今天的情況。

  「是，我明白了，關於小少爺的一切培養計劃會暫時中止，同時啟動少爺之前存放在精子庫的精子。」

  管家掛斷電話，又給其他人打去了電話。

  聞家暗中進行著一些改變，而這是細微且不易被人發現的。

  一周後，聞如藏的情況並未出現好轉，他失憶且明顯的智力下降行為，眾人看在眼中。

  「媽咪！」

  病房內傳來一陣童聲，大大的笑臉迎著陽光，表情有些呆滯，但是卻分外可愛。

  辰姜轉頭一笑，張開雙臂迎了上去。

  「寶貝醒了，今天想吃什麼啊？」

  辰姜近兩天終於能下地走路，之前的傷在裴元的精心調理下，恢復的相當不錯。

  她笑得開心，先抱了抱病床上的人，這才溫柔問道。

  聞如藏咧著嘴笑，嘴角流出的口水，落在了胸前口水巾上。

  辰姜拿過一旁的毛巾給人擦了擦，這才哄著人問要吃點什麼東西。

  裴元帶著若若在一旁看著，眼神中頗為心疼。

  「元元，我覺得哥哥現在的樣子似乎也挺好，感覺比之前快樂多了。」

  辰若若打開點心盒子，準備給哥哥拿吃的。

  裴元看了看那邊互動的母子，垂下了眼眸。

  事情的發展有些超出他的預測，他以為聞如藏會智力下降，然後失憶，可能會認不出家人，但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聞如藏醒來的時候，卻一個勁地抱著辰姜喊媽咪，而且怎麼也不鬆手。

  醫生檢查了一通，最後建議先隨孩子去，慢慢觀察，慢慢恢復。

  於是聞懌軒沒有法子，只好拜託辰姜照顧一段時間聞如藏。

  「一想起那天那個兇巴巴的女人和媽咪吵架，還罵媽咪，我就生氣，等我長大了一定讓她好看。」

  辰若若揮動著小拳頭，一臉的憤慨。

  裴元嘆了口氣：「辰瑤畢竟是如藏名義上的母親，現在這個狀況，她肯定不樂意啊。」

  「哼，哥哥本來就是我媽咪的兒子......」

  裴元趕緊捂住人的嘴，示意人輕聲些。

  「小祖宗，現在這話可不能說。」

  裴元眼珠一動，發現附近沒有人，這才鬆開了手。

  「你們別鬧了，裴元你去看看聞家那邊辦理好了沒，我們準備出院了。」

  辰姜抱著孩子給人穿衣服，扭頭看著不遠處還在打鬧的一大一小，忍不住出聲提醒道。

  「好的，這就去。」

  裴元直接出門離開，還不忘記對著若若吐吐舌頭。

  半個小時後，辰姜抱著聞如藏出了醫院的大門。

  聞懌軒跟在身後，不緊不慢地走著。

  「我一周能去看幾次孩子嗎？」

  他開口，語氣中帶著些商量的意思，他看著現在的情況，一時間摸不清辰姜的意思。

  辰姜睨了人一眼，神色頗為冷淡。

  「周末過來吧。」

  聞懌軒摸了摸鼻子，低低地嗯了一聲。

  直到辰姜帶著人悉數離開，聞懌軒還停留在原地看著他們離開的方向。

  「少爺，起風了，該回去了。」

  管家在一旁出聲，聲音平淡不起一絲波瀾。

  聞懌軒點點頭，最近發生的事情有些多，加上公司的年中計劃開始，他有些分身乏術。

  「辰瑤呢？」

  聞懌軒蹙眉看了看周圍，這才想起似乎有幾天沒有見到人了。

  管家垂手解釋道：「瑤小姐擔心小少爺的情況，前兩天病倒了，因為家裡最近事情多，我通知了辰家接人回去幫忙照顧幾日。」

  聞懌軒一向沒有把辰瑤放在心上，聽到管家這樣說，也只是點頭表示知曉。

  讓他疑惑的是，即便是如藏失憶，為何單單認了辰姜？

  他不認識辰瑤，重要的是也不認識自己。原本他還懷疑辰瑤的身份，但是自己兒子連自己都不認，他一下又知道該懷疑誰。

  畢竟兒子可是實實在在是自己的骨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