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再次發病
2024-06-02 03:09:25
作者: 山夏
當初的她可是連命都不顧,想著不管天涯海角都跟著她的,可他呢?
裴阿四鬆開蘇念後,亦有片刻的失神。
當初如果不放開她,那現在能一直抱著她的人就是他。
可他深知自己沒有資格後悔。
蘇念調整了一下情緒,再道:「好了,繼續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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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次,蘇念都完成得非常好,每次都能一氣呵成,身體也越來越輕盈了。
……
夜深了,岑德業練完字,再吹熄了燭燈準備睡覺。
正在脫外衣的時候,突然有人從窗戶闖了進來。
岑德業驚詫了一下,卻發現眼前的人竟是裴阿四。
裴阿四一改白日裡的冷靜與深沉,此時的他顯得十分痛苦,豆大的汗水從額頭滑下,身體上也全是汗。
「裴堂主,你這是……」岑德業趕緊去扶裴阿四。
裴阿四先在自己身上的穴道按了幾下,接著道:「岑老,我中過毒,現在身上的毒性準備發作了,我知道你們保和堂也有高手,快些把他叫來,最好把我綁起來!」
岑德業大驚失色。
相處了這麼多天,他一直以為裴阿四長得人高馬大,不應該有什麼病才是,沒想到他體內竟然中了毒。
岑德業從脖子上拿出一根哨子,吹了一聲,不一會兒,岑九來了。
岑德業和岑九眼睜睜地看著裴阿四的眼睛變紅,等裴阿四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突然要發怒的時候,岑德業這才命令岑九點了裴阿四的穴道。
而岑德業也拿銀針在裴阿四身上刺了幾下。
裴阿四漸漸睡了過去,屋子裡面恢復了安靜。
而岑德業則捋著鬍子在沉思。
「老爺,這裴堂主是怎麼了?他是中毒了?還是中邪了?」岑九剛剛眼睜睜看著裴阿四的眼睛變紅,且突然變得暴燥,眼看就要六親不認了。
「他說是中毒,」岑德業道:「不過我倒覺得像是中了毒蠱。」
「毒蠱?」岑九又問:「那是誰給他下蠱呢?」
「現在不知道,需要等他醒來了再說,」岑德業說完,又替裴阿四把了脈,再看了他的眼珠子一番,最後脫開他的衣服,觀察了他的皮膚。
主要是看他身體表層有沒有毒蠱在裡面遊走的痕跡。
岑九眼尖,一下子就看到裴阿四背上有一些黑色的小點,這些小點隱隱約約,可不就像是正在遊走的小蟲嗎?
「老爺,這種毒蠱可以用內功逼出來嗎?」岑九問。
「不可以,這毒並不在五臟,逼不出來的,」岑德業道。
「那怎麼辦?」岑九又問。
「這些毒蠱在他體內已久,怕是已經成為了他身體的一部分,不好清除,我目前也沒有好的辦法能將這些毒蠱逼出來,」岑德業道。
岑德業接著催岑九:「好了,這裡有我呢,你快些出去吧,裴堂主如今病發,莫要讓那些想害念丫頭的歹人再潛進來了。」
岑九一向聽話,岑德業讓他出去,他便出去了。
屋裡,岑德業繼續看著暈迷下的裴阿四,再用銀針挑穿了他的背,並從裡面擠了一些毒素出來。
剛擠完不久,這些黑乎乎的東西就像是有警覺一樣,突然從表皮消失。
裴阿四的皮膚也恢復了原來的顏色。
……
「小姐,裴堂主昨天晚上出去了,到現在都沒有回來!」
早上,福伯一見蘇念起來,便悄悄地過去提醒蘇念。
福伯也是一個警覺之人,再加上這是一個特殊時期,所以他一直睡得很淺,知道裴阿四昨天晚上什麼時候出去。
「他去哪裡了?」蘇念詫異地問。
「好像是往岑老屋裡去了,」福伯道。
爺爺?
他大半夜的去爺爺屋裡做什麼?
莫非護龍山莊的人要對爺爺不利?
蘇念臉都沒洗,就匆匆朝岑德業屋裡跑去。
岑德業也是剛起床,見蘇念匆匆跑過來,便問她:「念丫頭起這麼早?」
「爺爺?裴阿四呢?他是不是來你房中了?他究竟想要幹什麼?有沒有傷害到你?」蘇念氣沖沖地問。
如今的她,心裏面只有保和堂,只有岑家人。
岑家人多好啊,這裡又是她的根,她絕對不允許外人對岑家人做什麼不利的舉動。
至於裴阿四……她跟他本來就是陌路了,再加上他的工作特殊,萬一他的義父讓他做出什麼不義之舉呢?
蘇念不知道,在她匆匆跑來的時候,裴阿四也已經醒了。
蘇念的話他完完全全聽了進去。
裴阿四目光一沉,胸口也隱隱作痛。
一直以為她對他的防範是出於生氣,她故意想讓彼此保持距離,沒想到,她竟是真的在防他。
他捫心自問,自己這段時間對她一直豁出命一樣的保護的。
岑老大約也知道裴阿四已經醒了,又見蘇念如此氣匆匆地跑來質問,想必屋裡面的裴阿四聽了一定會不太舒服。
岑德業故作輕鬆地道:「念丫頭,裴堂主怎麼會傷害我呢?」
「那他半夜來你房間幹什麼?有沒有威脅你什麼?」蘇念問。
「沒有沒有,裴堂主昨晚只是不舒服,想過來問問我有沒有治病的法子,順便在我這裡睡了一覺罷了,」岑德業道。
不舒服?
蘇念突然意識到了:裴阿四一定是犯病了!
那種病她見識過幾回,知道他的痛苦,一年多沒見,也不知道他的病怎麼樣了。
短短的時間裡,蘇念對裴阿四的態度就由防範到同情來了。
「那他的病怎麼樣了?」蘇念趕緊問。
岑德業不禁覺得好笑:「念丫頭現在開始關心起裴堂主來了?」
「不是,他現在……現在是我的護衛,他得了病,我總要問一問的嘛,爺爺,裴阿四是不是得了特別恐怖的病啊?眼睛會發紅的那種?」
岑德業詫異了:「你怎麼知道?」
「我給他治過啊,就是沒有治好罷了,」蘇念道。
岑德業知道蘇念給裴阿四治過病,也就沒有懷疑了,只道:「恩,就是那種。」
「爺爺,那你有辦法救他嗎?」蘇念問。
「目前還沒有,」岑德業道。
蘇念隱隱有些失望:「連爺爺都沒有辦法,那誰還能救他呢?」
裴阿四在屋裡面聽得清楚。
一開始蘇念質疑他,現在又變成了關心他,說明她並沒有多討厭他,只是還不太相信他罷了。
本來挺難受的,現在聽了她的一番話,現在竟又喜出望外了。
他捂著胸口,發現自己竟然如此在乎她的感受,情緒也會被她牽引著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