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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野味在哪裡?

2024-06-02 03:02:44 作者: 山夏

  蘇念為了不讓氣氛變僵,便一邊摘草藥一邊跟裴阿四解釋草藥的名字:

  「這是車前子,性味甘寒,入腎、膀胱、肝、肺經,可以能利水通淋、滲濕止瀉、清肝明目、清熱化痰……」

  「這是黃芩,又叫山茶根,味苦、性寒,有清熱燥濕、瀉火解毒、止血、安胎的功能,咳嗽的話可以多喝……」

  一個早上下來,蘇念的籮筐已經堆滿了草藥,收穫滿滿。

  

  這些草藥不止是用來泌尿科的,還有別的用途,比如上火、風寒、熱感等等都有。

  她有時候摘著草藥,就會有一個感覺:似乎自己冥冥中就該穿越到這個朝代。

  她從小就開始在家人的帶領下學草藥,又有祖傳的偏方,似乎這一些都是為了來到這個時代做鋪墊。

  可是,她又不知道老天爺讓她穿越過來的真正用意,難道真的只是讓她來給這邊的村民治病的?

  太陽已經升到了正頭底,陽光透過山林的植物穿梭進來,暖洋洋地灑在他們二人身上。

  蘇念笑著對身後的裴阿四道:「裴四哥,我已經摘好草藥了,接下來你可以辦你的事情了。」

  她覺得裴阿四肯陪她上山一定是有他的事情的,有可能他在山裡還布了陷阱,這一次又有野豬呢。

  可誰知道,裴阿四隻是跟她道:「既然摘好草藥了,那我們就下山吧。」

  「這就下山了?」蘇念不解地問。

  「不是說摘好了嗎?」裴阿四反問她。

  「我的意思是,你今天不捉野味嗎?」蘇念問。

  結果裴阿四卻是笑了笑:「捉的,你隨我來吧。」

  二人沿著原路下山。

  山林清幽,一路上都沒有遇到其他人,蘇念在前面走,裴阿四則替她背竹簍,並在後面跟著,遇到一些比較陡的路段,裴阿四會提醒蘇念小心一點。

  蘇念只覺得滿滿的安全感,頭一回希望這條山路永遠不要有盡頭,這樣兩人就可以一直走下去了。

  可山路哪裡不會有盡頭呢,只覺得沒有走多久,就到了山腳下。

  那天,他們在山腳下遇到幾個正準備上山的村民。

  村民們原本是嘰嘰喳喳聊著天的,可是卻在看到裴阿四和蘇念後,突然鴉雀無聲。

  蘇念一見這些村民們的表現,就知道他們是因為看見她而感到十分意外。

  裴阿四沒有跟村民打招呼,只管往前走,蘇念便也跟著裴阿四往前走。

  還沒走出幾步路,就聽到身後的村民在議論開了:

  「這女的是誰?」

  「不會是裴阿四從哪裡拐來的傻女人吧?天哪,真醜,臉上怎麼那麼多斑,跟蒼蠅屎似的。」

  「不會是娶不到媳婦,就隨便找個傻的女人吧。」

  「畢竟也是要傳承香火的。」

  「……」

  蘇念聽他們說她又傻又丑,她頓時來火,她承認她丑,可傻在哪裡了?

  正要轉身理論一番,可這時裴阿四卻突然把手搭在了她肩膀上,示意她不要生氣。

  雖然他的手很快就放下來了,可蘇念心底的氣突然就消失了。

  面前的他高大偉岸,手掌渾厚有力,又帶著一絲身體的溫度,這體溫透過她的襖子直接傳到她的身體裡面,再暖到她的心裡。

  她驀地笑了笑。

  二人繼續沿著山腳的小路往前走。

  高山,小路,背著竹簍的高大男人,蘇念只感覺自己像是行走在水墨畫裡面,她小心翼翼地跟在他後面,連呼吸都放輕了一些,不敢大膽吸氣。

  只是,她一直好奇他所謂的「野味」,究竟是什麼。

  眼看就要到裴阿四的家裡了,蘇念這才忍不住問:「裴四哥,你不是說接下來還有野味嗎?」

  裴阿四回頭朝蘇念笑笑,再指指不遠處的那條河:「野味在那裡。」

  「魚?」蘇念欣喜地問。

  「對的。」

  ……

  裴阿四替蘇念將竹簍背回家先放著,接著又從家裡拿了兩個木桶,再對蘇念道:「跟我走吧!」

  蘇念喜出望外,也就跟著他走。

  小河就在裴阿四屋前不遠處,剛過晌午,陽光灑在河面上,泛起波光粼粼。

  蘇念很久之後都記得這一個場面,記得空氣中的芳草氣息,記得河流潺潺地從眼前流過。

  還記得裴阿四脫了草鞋,再挽起褲腿,露出兩條結實的長腿。

  他小腿前面有密密匝匝的毛,似乎一直延伸到大腿處,蘇念小時候聽家裡的老人講過,腿毛多的人那方面的欲望比較旺盛,她不確實是不是。

  但是裴阿四腎好這一點她是可以肯定的。

  裴阿四褲腿一直挽到腿根,接著又脫了上衣,只穿著裡面一件小褂,露出結實的手臂和背部肌肉。

  接著蘇念就發現,他左手臂上有一條長長的傷疤,除了那條最長的傷疤,還有其他一些小的傷痕。

  她心裡不禁有一個疑惑:這個裴阿四以前是幹什麼的?

  殺手?響馬?鏢局中人?還是上過戰場打仗?

  總之不是普通的小老百姓。

  蘇念心裏面燃起一絲不安,就好比在現代,一個美女喜歡上了一個帥哥,結果發現這個帥哥有過打打殺殺的經歷,那這美女肯定會有些害怕的。

  可蘇念的不安只是一閃而過,不一會兒她便自己說服了自己。

  她看著正專門往河裡走的裴阿四,他看起來那麼專注,那麼老實的一個人,就算有過這些經歷又如何?他的心地是善良的。

  否則,他不會給她烤紅薯,不會給她燒雞,更不會領她上山。

  就像今天一樣,他明明上山沒什麼事,卻專門帶她摘了半天的草藥,由此可見,他是一個值得深交的朋友。

  想到這裡,蘇念的臉上又洋溢起笑容來了。

  她對著裴阿四問了一句:「裴四哥,你只帶了桶,其他的什麼都沒有帶,怎麼捉魚啊?難道徒手抓嗎?」

  裴阿四轉身看著蘇念,再朝她做了一個「噓」的動作,示意她不要吭聲。

  蘇念也就靜靜地看著。

  只見裴阿四走到對岸的一棵小樹邊,再解開小樹上的繩子,蘇念這才發現,原來那繩子連著的是魚網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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