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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章 今日是你最後一次戴假面了吧

2024-06-02 02:58:50 作者: 迅知

  陸霜道:「非也,臣是想舉薦劉將軍前去。」

  齊南帝聽罷,冷哼一聲:「你是幫他求情說話來了?他就這麼想帶著兵馬往西北跑?」

  陸霜道:「臣並無此意。」

  「那你說說他若是去,要帶多少人馬?是不是修個城牆,還要藉口防敵軍突襲,要走兵符啊?」

  「皇上多慮了」,陸霜故作沉思了一下,道:「修築城牆而已,何須什麼兵符,無非是因為邊境城牆本就是禦敵用的,有劉將軍盯著,許會修得更好,絕不會因佳節而拖延敷衍,再者……」

  「再者什麼?」

  陸霜道:「再者,若是真有敵軍攻城,有劉將軍在那,也能多抵擋一時,得以拖延時間派信回京。」

  一提這事齊南帝臉色就黑一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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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霜馬上補充道:「臣知劉將軍因此事頂撞了皇上,但請皇上想想,西蠻人……沒有除夕,沒有春節。」

  這樣的節日裡,難保邊城的守城將士們不會因節日喜慶而放鬆戒備,掉以輕心。

  齊南帝凝神沉思。

  陸霜又道:「臣斗膽揣測,皇上心中也是憂心的,若是派劉將軍帶些兵馬前去,一是加快城牆修建,二來,防患於未然,想來這年也能過得安心。」

  齊南帝臉色終於好看了些。

  雖說都是帶兵去邊境,但是陸霜會找由頭,會說話。

  更關鍵的是懂分寸,她不會問齊南帝要另一半兵符。

  齊南帝點了點頭,問道:「劉迸傷勢如何?」

  陸霜道:「回皇上,劉將軍已無大礙,若是這二十軍棍都要哀叫,便不配為我齊南武將。」

  「嗯」,齊南帝又問:「既無礙,為何他不親自前來?可是在與朕置氣?」

  誰有閒空置氣?

  陸霜心中覺得他敏感多事,但嘴上還是說的漂亮話:「絕無此事,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劉將軍怎會置氣,只是怕皇上怒氣未消,見了他惹得龍顏不悅就不好了。」

  對此回答,齊南帝表示接受。

  最終他准許劉迸帶三千人馬前往虞城。

  出宮時,陸霜與鍾黎和連孟青走在一起,連孟青調侃道:「陸校尉平日裡做直率模樣,不曾想官場上的腔調也是挺會的,將皇上拿捏得很好啊。」

  陸霜淡然道:「混口飯吃,大家都不容易。」

  ……

  劉迸不想耽擱,連夜起程。

  他臨行前,陸啟霄跟了出來。

  「大哥,你傷還沒好呢,騎得了馬嗎?」

  劉迸:「傷的背,又不是屁股,怎麼不能騎。」

  陸啟霄笑笑,「我這不是關心你嘛。」

  劉迸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他要說什麼,直接回絕道:「在京城待著。」

  陸啟霄臉一垮,「姐姐同意的!」

  「她沒我官大。」

  「大哥!」

  劉迸提了提韁繩,道:「若真是有了戰事,你與她一同來,現在京中陪老夫人過個年。」

  說罷他便帶著人馬離開,陸啟霄望著他隱去的身影,壓下來眸中的渴望。

  「小兔崽子,氣血方剛的。」

  身後突然傳來陸霜的聲音。

  陸啟霄有些委屈,但陸霜沒空聽,她搶先道:「你留在京中,要事多得很。」

  「何事?」

  「自然是你大哥留的爛攤子,他這麼一走,你的公主嫂嫂就不悅,沒幾日就宮宴了,你一起去。」

  陸啟霄撇撇嘴,感情他就是個開心果,又要哄祖母,又要哄嫂嫂。

  七日過後,京中大雪封路,為了更順暢地除舊迎新,每日都有百姓自發地在街上掃雪。

  熱鬧繁忙,平淡樸實。

  除夕當日進京前,陸霜看著鍾黎身著官服,臉戴假面,冷肅嚴峻之態,與除夕之喜相距千里。

  她道:「大都督,今日是你最後一次戴假面了吧。」

  鍾黎問她:「莫不是還有些不舍?」

  陸霜笑了一聲,打趣道:「對,我不舍,你就不摘了嗎?」

  「也摘,它妨礙你我親熱。」

  他說這話時,馬車前還坐著阿四,但阿四現在已經習以為常,不論聽到什麼看到什麼,都臉不紅心不跳。

  陸霜也臉皮越來越厚,道:「那確實,我以後可再也不要看見它。」

  陸啟霄跟陸霜坐在同一輛馬車裡,道:「姐,你也不害臊。」

  陸霜放下車帘子,睨了他一眼,「你懂什麼?」

  「我不懂,我只是覺得大哥該跟你學學。」

  陸霜下意識點了點頭,過了一會兒又問他道:「什麼意思,誇我罵我?」

  陸啟霄:「夸。」

  ……

  金瓦紅牆,富麗堂皇。

  宮內笙歌起又落,推杯換盞,觥籌交錯。

  朝臣妃嬪們陸續起身說著吉祥的話,齊南帝幾杯溫酒下肚,舒暢地眯起眼。

  待眾臣們都將好話說了個遍後,齊南帝突然覺得少了些什麼,他看向坐在前排的鐘黎,道:「望之啊,你為何不發言啊?往年你義父這種時候,可都是頭一個啊。」

  聽到皇上點他,陸霜有些緊張,她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朝鐘黎看去,不知他會以什麼樣的態度掀開那樁陳年舊案。

  鍾黎對齊南帝的問題避而不答,緩緩抬頭正視著齊南帝,問道:「皇上,義父生前給我起小字為『望之』,皇上也喜這般喊臣,只是不知皇上可知其意?」

  齊南帝雖不知他扯這個做什麼,但也覺得十分有趣,道:「你這可是考朕?」

  他捋了一把鬍子,道:「那個老東西,朕對他自然是十分了解,望之的這個『望』字,自然意味希望、盼望,膝下有子,一直以來都是他所盼,你便是他盼來的不是?」

  齊南帝自信滿滿,可鍾黎卻搖了搖頭。

  「不是?」他問道:「莫不是有什麼特殊的寓意?竟連我都不知道,你說來聽聽。」

  鍾黎溫聲道:「此望雖寫為希望的望,但只是諧音而已,義父的本意,是忘卻的忘。」

  「忘之?」

  齊南帝疑惑,問道:「為何?他可是有什麼憂心事想要忘卻?」

  鍾黎道:「並非是義父想忘,而是他希望臣能忘,可是臣……做不到。」

  「哈哈……」齊南帝又飲了一口酒,看著他道:「大都督?今日為何胡言亂語的?你到底忘不了何事,不妨說來給朕聽聽,讓朕來定奪你該忘還是不該忘。」

  鍾黎淺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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