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啟程江南
2024-06-02 02:48:00
作者: 不枉
「小姐,你怎麼了?」冬至看蘇皖狀態不對,趕忙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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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皖搖搖頭,吃光了最後一口丸子。
「沒事,丸子很好吃,我很喜歡。」蘇皖苦澀地說。
得到蘇皖的表揚後,冬至很是開心連忙應下下次再給蘇皖做。
等到冬至去送洗碗筷時,子長早就在門外等候多時了。
「怎麼樣?」子長開口問道。
冬至點點頭,抬起空碗示意道。
子長低頭看了一眼,說道:「王爺特意吩咐,最近蘇姑娘的情緒可能不太穩定,一定要多加照顧,日後定有你的好處。」
「小姐是我的主子,平日裡待我很好,我怎麼會奢求世俗之物,轉告王爺,我定會照顧好小姐的。」
蘇皖對成為游封藥引這一事還是有些恐慌在的,畢竟上一世的種種還時不時浮現在眼前。
也不知道哥哥現在在幹什麼,蘇皖躺在床上,看著零星的夜空怎麼也睡不著。
明天是她成為游封藥引的第一天,她要以身為他食藥。
此後的一段時間內,她真的是與游封分不開了。
真是造化弄人。
「小姐,起來梳洗吧。」冬至端來洗漱的木桶。
蘇皖看了一眼全新的木桶問道:「冬至,我記得我平日裡洗漱用的不是這個木桶啊。」
這個新木桶的花紋規整,泛著淡淡的木質香,很明顯這個木桶不是普通之物。
「小姐,王爺特定交代過,以後王爺不在時,府里全由您做主。」
冬至說完,臉上揚起開心的笑。
蘇皖低著眸,內心泛起一抹苦澀。
是,像上一世一樣,帶給人希望,後來又把人狠狠地推下懸崖。
「他呢?」蘇皖把手放進桶里,輕輕扶著水光打在手背上。
「王爺他在書房,明日我們就要出發去江南了,今日我會給小姐收拾隨行的包裹,小姐有什麼特別需要準備的,就和冬至說就好。」
蘇皖點點頭,輕聲應下了。
又過一會,冬至就端上來一桌豐富的食物,蘇皖看著一大早上就吃得這麼豐盛,蹙起眉。
「小姐,王爺特定吩咐道,以後你的每頓都要吃得好,睡得好,過得好。」
聽到冬至這麼一說,蘇皖的眉毛蹙得更緊了。
吃完晚飯後,蘇皖就來到江北川的院裡,此刻的江北川正在整理地上的草藥,忙得不可開交。
江北川抬頭看著到來的蘇皖,一把把她拽過來,著急道:「我的徒兒,你怎麼才來呀,為師看著滿地的草藥頭都要大了,王爺這可真是的,明明還有兩日才回江南,怎麼又改成明日了!」
江北川急的直跺腳,蘇皖連忙安慰道:「師父,王爺應該有其他的事,所以才會提前回來,沒事的,我幫您一起收拾。」
說罷,蘇皖連忙蹲下和江北川一同收拾著草藥。
「徒兒,等一會收拾完,我就給你試藥,你放心師父定然會醫好你,不過你這個藥引應該當的不會很輕鬆,因為在試不同類型草藥的時候,可能身體會產生排異反應。」
江北川勾勾唇,笑道:「徒兒,還可能會性情大變呢,哈哈哈哈哈…」
蘇皖撇撇嘴,知道自家師父的性子,雖然人命關天的時刻總是一本正經的,但大多數時刻都是像個老頑童一樣。
「沒事的師父,我相信你,就算你把我毒得只剩下一口氣,您也會把我救回來的。」
江北川疏了疏長長的鬍子,大笑道:「好!有徒兒的話那我就放手去做了!」
不知怎的,蘇皖在心中隱隱約約有些不安,總感覺做藥引的這段時間不會太順利。
江北川看了一眼認真收拾草藥的蘇皖,想了想還是開口道:「徒兒,我知道你不願留下,但人活一世就要開心地活,要我說,管他是不是天王老子的呢,愛誰誰。」
蘇皖嘆了口氣,她也想明白了,游封既然非要留她在身邊,那只能自己想辦法了,想辦法讓游封嫌棄她,從而放她離開。
「行了,徒兒。」江北川看著收拾差不多的草藥,拍拍手上的藥灰,「時間也差不多了,你也趕快回去收拾包裹吧,哦,對了。」
江北川從柜子里掏出個盒子,盒子裡面放著兩粒丹藥,他遞給蘇皖,說道。
「徒兒,這兩粒藥睡前吃掉,你先試試看。」
蘇皖接過盒子點點頭,趕緊帶著冬至回去收拾包裹了。
等到入睡時,蘇皖打開盒子把兩粒藥丸,放入口中。
不知是不是自己想得太多了,總感覺吃完藥心裡十分燥熱,蘇皖沒想太多,直接睡了。
翌日一早。
「小姐,你怎麼起這麼早?」冬至問道。
冬至看著今天身穿一身黑衣,辮子扎得高高的蘇皖總感覺怪怪的。
蘇皖看著桌子上的早餐,冷哼一聲,沉聲道:「一大早上就吃這些油膩的東西,游封是養豬嗎?」
冬至:「???」
冬至似乎沒有聽清剛剛那番話是平日裡溫婉的蘇皖嘴裡說出來的,一臉的不可置信。
「小姐?你剛剛說什麼?奴婢有點沒聽清。」
蘇皖拿起筷子隨意在碗裡扒了扒,下一秒直接把筷子甩在桌子上,怒罵道:「這破菜,沒一個我愛吃的,都給我端下去!」
冬至震驚得合不攏嘴,連忙像蘇皖撲過來,眼淚汪汪地說:「小姐,你這是怎麼了啊,你別嚇我啊!」
蘇皖嫌棄地看她一眼,把她的手推開,嫌棄道:「冬至,哭什麼哭,我這樣不好嗎?」
蘇皖站起身,看著裝上收拾完的包裹。說道:「我的衣服怎麼都是這麼素的,小家子氣,一點也不陽剛,下次就按照我身上這件準備。知道了嗎?」
蘇皖身上的衣服就像個江湖的女俠客,頗有幾分痞氣,與平日裡的她差得天翻地覆。
「走吧!馬車已經等候多時。」
蘇皖帥氣的一甩衣擺,大步走了出去。
游封早就在府里等候多時了,當她看到那抹黑色身影時,眉頭蹙了一下。
「王,王爺,那位是蘇姑娘?」子長被嚇得說話聲都磕磕巴巴的。
江北川看見蘇皖邁著豪放的步伐向他走來,暗嘆不妙,趕緊向蘇皖大步跑過去了,一臉擔憂地問道:「徒兒,你,你怎麼這身打扮,你怎麼了啊?」
蘇皖挑了下眉,掀開了下黑色的外袍,露出裡面的各種佩刀,得意地問向面前的江北川:「師父,我這身打扮不好嗎?霸氣又威風,師父你放心,一路上有我在,誰也傷害不了你。」
江北川抽了抽嘴角,歉意地說道:「沒事的徒弟。你開心就好。」
「江神醫,這是怎麼回事?」游封冷漠的聲音傳到江北川耳畔。
他打了一個冷戰,擔憂地說道:「是藥物的自然排斥,此時應該激發了她狂躁的一面,等藥效過後就會恢復正常,王爺,倘若徒兒有哪些得罪您的地方,您一定不要在意啊!」
「畢竟,這些狀況都是意料之中的。江北川說完,有點不太敢看游封的眼睛。」
游封的臉色並不好,他看著一身大俠裝扮的蘇皖想開口說什麼,但終究是沒有說,丟下一句「我知道了。」後,直接上了馬車。
「小姐,王爺已經坐上馬車了,我們也上去吧。」
冬至小心翼翼地對蘇皖說。
蘇皖點點頭,大步跨上了自己的馬車。
就當大家都以為蘇皖會安靜一段時間時,她突然從馬車上跳了下來。
「什麼破馬車,一點也不舒服!游封呢,我要去坐她馬車!」蘇皖罵罵咧咧地道。
冬至一聽嚇得臉都白了,趕忙捂住她的嘴,低聲道:「小姐,不能說王爺的大名啊!您這是怎麼了!」
冬至急得直跺腳。
蘇皖卻不以為意,推開冬至的手,說道:「名字不就是讓人叫的嗎?也就他事多,當個王爺了不起啊!有什麼可厲害的。」
冬至只覺得兩眼一黑,差點沒站住。
「讓她過來吧。」游封冷聲吩咐道。
「真是的,不就一輛馬車嗎,至於這麼磨磨唧唧的嗎?」
蘇皖沒有理會眾人恐慌的眼神,直接一把掀開布簾,走了進去。
游封內的馬車十分寬敞,比蘇皖原來的那輛還要大一圈。
車內鋪上溫暖豪華的上等狐狸毛地毯,蘇皖看著只覺得自己能在上面翻好幾個滾,自在得不得了。
蘇皖沒有理睬游封,直接做到她的身邊,她東看看西看看,滿意得不得了。
「你,往邊上去,坐到我裙擺了。」蘇皖皺著眉說。
車內的座椅很寬敞,只不過兩個都坐到比較中間的位置,難免距離挨得近一些。
游封眼神驀然地看著她。並沒有動。
「我跟你說話呢,聾了?」蘇皖沒好氣地說。
游封看著一臉兇狠狠的蘇皖,無奈地嘆了口氣,認命的往側邊坐了坐。
蘇皖看著寬敞的座椅,頓時心敞亮了不少。
「你就座那,別往這面擠。」
游封沒有理睬她,閉著眼小憩,並不準備理她。
「我餓了!」蘇皖突然說。
游封並沒有理她,反而又往座位里挪了一點。
蘇皖見無人理睬她,很是氣憤,扯著嗓子又大喊了一聲:「我餓了!」
游封深吸了口氣,試圖壓下心中的怒火,冷著嗓子對外面喚著:「拿些吃的來。」
「是!」
外面的隨從聽到游封的吩咐後,不敢怠慢,趕忙端過來豐盛的餐食。
蘇皖簡單這麼多美食,直接坐在毛茸茸的地毯上,揪下個燒雞腿一把放在放在嘴裡,不一會就從嘴裡吐出個骨頭棒。
游封饒有興趣地看著這一幕,嘴角牽起一抹寵溺的笑,柔聲道:「吃這麼急幹什麼?」
說罷,還給蘇皖倒了杯茶水。
蘇皖接過茶水賞給他一個讚賞的眼神。
吃飽喝足後,蘇皖拍了拍鼓鼓的肚皮,直接一個橫躺在柔軟的地毯上。
游封扔給她一個薄毯,輕聲說道:「蓋上點,風吹著涼。」
蘇皖接過薄毯,拆開蓋在身上,「謝了。」
沒過一會蘇皖就睡著了。
「咚咚咚!」江北川輕輕敲開馬車的門。
「進來。」游封小聲說。
江北川剛想說話順著游封的目光看著在地上睡得毫無形象的蘇皖,用手拍了拍頭,只覺得腦袋都大了。
「王爺,我徒兒的身體怎麼樣了?」江北川問道。
游封沒有著急回她,伸出根白皙的手指指了指蘇皖。
江北川擦了擦冷汗,顫聲說道:「王爺,藥效應該快到了,還請王爺在稍等片刻。」
游封擺擺手,示意他先退下。
又過了半晌蘇皖緩緩睜眼,她伸了個大懶腰,坐起身扭了扭肩膀,開口問道:「我們還有多久能到。」
游封瞥了她一眼,沉聲道:「半個月,明日就走水路。」
「水路?」
蘇皖激動的直接一個跳躍撲到游封身邊,她興奮地拽著游封的胳膊晃道:「太好了,我一直都想走水路,我好高興啊!」
游封看著面前把喜怒哀樂展在臉上的蘇皖,只覺得現在的她是真是開心。
平日裡她總把自己藏在一個黑暗處,不敢現身。
而如今真是比往日還要順眼幾分。
「好無聊啊,你去拿給那幾本話本子看。」蘇皖吩咐道。
「子長,去取話本子過來。」游封對著車外的子長說道。
「是!」
不一會,子長就取來一摞高高的話本子。
蘇皖一邊嘴裡叼著蘋果,一邊看著手裡的話本子,時不時還被話本子的情節逗得哈哈大笑。
她看一會就覺得累了,拿起手裡的話本子一把扔在游封的懷裡。
蘇皖指著話本子說:「你,給我讀?」
游封挑了下眉,疑問道:「你讓我給你讀話本子?你可知我是誰?」
游封眯了眯危險的雙眸,眼神中讓人看不出喜怒。
「知道啊,你不是七王爺游封嗎?」蘇皖懶惰地往後一靠,不屑的說:「怎麼,王爺了不起啊,字都不會讀?」
游封強忍著怒意,沉著聲,又問了一遍:「蘇皖,本王是不是太縱容你了?」
他坐起身,傾身靠近蘇皖。
蘇皖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絲忍耐到極致的寒意。
「切,不讀就不讀唄,這麼凶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