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惡有惡報

  趙一諾心裡暗罵一聲：禽獸！

  可現在村里大部分人都在玉米地里，回村去搬救兵也怕是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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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一諾只能躲在旁邊的樹林中俯下身子，從他們身後悄悄地靠近了。

  她的心兒怦怦直跳，手也在發抖，可她沒有絲毫退縮的念頭，絕對不能讓這個禽獸得逞，毀了古秀兒的一生！

  趙一諾估算著距離差不多了，給自己鼓了鼓勁兒，一邊跑，一邊大聲喊道：「放手！」

  那名男子一驚，轉過頭來，竟然是古勝利！

  就是現在！

  趙一諾手向前一揚，手裡的草木灰盡數撒在他的臉上。

  「啊！」古勝利的眼睛被草木粉撒得正著，雙手鬆開了古秀兒，捂著眼睛痛苦地嚎叫道。

  趙一諾趁此機會拉著已經嚇呆了的古秀兒逃走了！

  她們倆一口氣跑進村莊，在快到知青點的大樹下，兩個姑娘才敢停下歇氣。

  趙一諾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她感覺喉嚨好像被刀割了似的，呼吸進去的每一口空氣都疼得厲害。

  古秀兒一想到剛才的場景就嚇得渾身直打哆嗦。

  她滿臉淚痕地對趙一諾說：「趙知青，我該怎麼辦，那個流氓會不會還來找我。」

  趙一諾下意識地抱住了古秀兒，柔聲安慰道：「他不敢的，我已經看見他是誰了，要是他還敢再來，咱們就去報派出所，讓他吃槍子兒！你現在回家去，除了跟你爸媽說今天的事兒，其他人誰也別告訴，知道了嗎。」

  古秀兒從小被家人寵愛，哪裡遇到過這種事情，現在慌的是什麼都不知道了，只能流著眼淚，緊緊地抓住趙一諾不撒手。

  趙一諾一邊掏出手絹幫她把臉上的眼淚擦乾淨，一邊輕聲安慰道：「秀兒，沒事兒的，他什麼事情都沒對你做，你還是清清白白的姑娘，所以你別害怕！」

  「但是這個世道本來就對咱們女孩子苛刻，要是別人察覺出來了，會有說不完的閒話的，所以你要堅強些，你可以克服困難的，對不對。」

  古秀兒聽到趙一諾的話，也想起了前段時間吳麗霞和古勝利的那檔子事兒。

  村裡的流言蜚語，她也聽了不少，臉色一下子嚇得更白了。

  古秀兒趕緊用手一抹眼角，聲音哽咽地說：「對，我還是清清白白的，我要像主席說的那樣，遇到困難，克服困難，絕不能向敵人低頭！」

  趙一諾拍拍她的背脊，鼓勵道：「說得好，你現在趕緊回家，把臉洗一洗，等會兒我去你家找你，家裡如果有人我們就一起走，人多他就不敢再來做壞事了。」

  古秀兒點了點頭，飛快地跑回家了。

  趙一諾也回了知青點，照顧李蓉梅吃完飯後，又去廚房灶孔里裝了包草木灰放在身上，才迅速走向古秀兒的家。

  路上趙一諾心想自己這段時間在古勝利面前晃悠還是起了作用的，書中的劇情說過古勝利和原主結婚後又故技重施地想去玷污吳麗霞。

  趙一諾就是抓住這個劇情，主動出擊。

  唯一的差錯就是沒想到古勝利會在今天動手，害得古秀兒嚇一大跳。

  他都不看清楚人嗎，真是個禽獸！

  趙一諾眼中閃過一絲對古勝利的厭惡。

  趙一諾在古秀兒的邀請下和她一起進了正屋。

  裡面坐著位白髮蒼蒼，但卻十分精神的老人，他就是大家口中的老村長。

  說到這老村長其實也是個人物，上過戰場，當過村長，雖說後來與古勝利的爹爭大隊長的位置爭輸了，退了下來，但直到現在，大部分村民心裡還是信服他，古勝利的爹只是空有個名頭罷了。

  老村長一見到趙一諾就起身朝她鞠了一躬。

  趙一諾急忙錯身躲開大禮，又將秀兒的爺爺扶了起來。「老村長，我怎麼能受你的大禮，快起來。」

  「你怎麼受不得，你救了我家的秀兒！就是我們全家的恩人！」說完執意拉著古秀兒一起要向趙一諾鞠躬感謝。

  「我怎麼能看見秀兒被人欺負，置之不理呢，這些都是我該做的，您說感謝倒是讓我們生分了！」

  老村長聞言也不矯情，起身說道：「好，那我依舊不客氣了，一諾你以後跟秀兒一起叫我爺爺，以後要是有什麼我們家幫得上忙的，一定要告訴我們！我們絕對不會推辭的！」

  「行！我記下了，以後有事兒一定找爺爺幫忙。」

  「秀兒說，一諾你看見那流氓的臉了？」老村長手裡緊握著拐杖，目光兇狠。

  趙一諾早知道他們兩家不對付，所以在路上就想好了對策。

  聽到問話後，她故作擔憂地望著老村長：「還是當做我沒看見吧，畢竟那人咱們惹不起，以後秀兒出門都小心些就是了。」

  「惹不起？大隊家的？」趙一諾的沉默代表了一切。

  「他這個畜生！他真以為他爹是個大隊長就能想如何就如何了嗎！」老村長氣得用拐杖狠狠杵了杵地面，發出一聲聲悶響，看來是用了十足的力。

  「可他畢竟是大隊長唯一的兒子呀，這大隊長能讓人處置他嗎。再說這對秀兒的名聲有礙，他們怕是瞧准了這個才敢動手的吧。」趙一諾面上裝作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可句句都在拱火。

  老村長氣得渾身發抖，古秀兒也在一旁悄悄抹淚。

  「對，我不能讓秀兒名聲有虧，看來那癟三兒一家是算準了我們不敢聲張！「

  趙一諾看了看哭得眼角通紅的古秀兒，雙手緊張地交握在一起。

  猶豫地對著老村長說：「其實也不是全無辦法警告他，就是……」

  老村長看出了她的為難，馬上開口：「一諾你說，你只是提個意見而已，其他事情與你無關！」

  趙一諾聽到了準話，眼皮微垂，斂下眼中閃過的笑意，走上前去在老村長耳邊悄悄說了些話。

  ………………

  老村長一路送著趙一諾和古秀兒回到了玉米地。

  吳麗霞死死盯著趙一諾不轉眼，好像震驚極了的樣子，還用手狠狠揉了幾下眼睛。

  有人在背後目光炯炯地盯住自己，趙一諾當然有感覺。

  她裝作不經意地回頭一看，那人果然是吳麗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