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八章:白衣女子
2024-06-02 02:11:13
作者: 王不留行子
族長示意寧霽塵湊近一些看,寧霽塵半疑惑,還是將頭湊了上去,看到了那發著白光的是什麼東西。
那是一座透明的棺材,不知道是用的什麼材質做的。
裡面是一個女人,一身白衣,眉目如畫,靜靜的躺在棺材中。若是不自信看,很難看出來是一個女人。
寧霽塵後退了一步:「你這是什麼意思?」
族長笑了笑:「你不是不信麼?這就是最好的見證。」
寧霽塵皺了皺眉:「你說她就是永生之人?那她為什麼不起來?」
族長笑得輕蔑:「她確實是永生之人。」
寧霽塵轉身就想離開,這洞府裡面也是處處是那詭異的圖騰,那個蛇身人頭的女人的圖騰。
寧霽塵忍不住去看那棺中女人的腳,確實實打實的腳,還穿著鞋子。
「不用看了,她不是上古蠱族的創始。」
「上古蠱族的創始竟然沒有永生,而你們竟然還相信了?」
族長輕輕的撫摸了一下那棺材:「這個棺材,已經不知道在此處多少年了,你看那長廊的青苔。」
「就算是她的屍體,也只能說明她的肉身不腐,而這肉身不腐的人多了去了,僅憑這個,你們就覺得她是永生之人?」
族長冷冷的看著寧霽塵:「你看到她脖子處了麼?她是自殺的,是自願脫離永生的,當我族開始有記載以來,她就一直在,在了幾百年,不會老不會死,存在了幾百年,而後才自己死亡的。」
寧霽塵看著那棺材,只覺得女人的臉越發的妖異了,更是顯得可怖:「她都不願意永生,而你們卻還要永生?這不是可笑荒唐麼?」
族長英俊的臉有些扭曲:「她一個女人,她有什麼?她不知道以永生來為上古蠱族謀劃,明明,明明我上古蠱族可以一統天下,成為這天下唯一的主宰,說來可悲,唯一一個得到永生的人,卻只為了自己,說到底,不過是她自私罷了。」
寧霽塵喃喃道:「自私?看著身邊的親人好友一個又一個的離世,摯愛至親,滄桑變化,永遠只有她一個人,經歷得多了,看得多了,知道所有的權力金錢皆是過眼雲煙,然後呢?這永生還有什麼意義嗎?」
說著說著,寧霽塵卻是又有了一個看法:「你們總說永生?難道你能夠帶著你們所有的族人永生?還是只是一個人?」
族長看著寧霽塵:「只要打開永生之門,我們所有人經過永生之門的洗禮,皆可以永生,怎麼樣?殿下,是不是心動了?」
寧霽塵看著那族長,不過約摸二十出頭的樣子,但是那對永生渴望的貪婪眼神,還是令寧霽塵感覺到了些微的不適。
「你不過小小的年紀,為何對永生這般執著?」
那族長看著寧霽塵,哈哈大笑,面目有些猙獰:「執著?你只看到了我,我們上古蠱族,一生都在追求永生,豈是你們這類凡人可以知道的?你們對永生一無所知。」
多麼冠冕堂皇的理由,寧霽塵不想戳破,與其說是對永生之力的嚮往,不如說是對權力,金錢的貪婪。
寧霽塵轉過身:「不管怎麼樣,我們都一定會阻止你們。」
族長在身後看著寧霽塵:「那就要看看你到底有沒有辦法阻止我們了。」
察覺到那族長的動作,寧霽塵抽出玄鐵鞭,抹上自己的血,他要確認一下,自己的想法到底正不正確,他要確認一下自己,到底對蠱是不是完全的免疫,他能不能代替南綰成為祭品。
族長在寧霽塵的身後念念有詞,寧霽塵卻是直接猛的甩出了玄鐵鞭,看著那鞭上沾著的鮮血。
族長猛的朝後飛了起來,而蠱蟲卻是朝著寧霽塵而去。
寧霽塵的玄鐵鞭在空氣中發出凌厲的聲音,抽打在了那些蠱蟲身上,蠱蟲接觸到了以後,奮力的朝著寧霽塵游來。
卻在半空中越來越沒有力氣,不消片刻,所有的蠱蟲竟然就這麼化成了一灘黑水。
寧霽塵面色一喜,族長大叫:「你就這麼肆無忌憚的用南綰的血,若是我們整個上古蠱族的所有本命蠱出動,殿下,你覺得南綰是否有招架之力。」
寧霽塵收回長鞭:「這就不勞族長費心了,我說過,我和南綰,一定會將你們悉數斬盡,決不讓你們有任何的機會,出了這谷底。」
族長負手而立:「那就看看,你們到底要如何才能夠阻止我們了。」
寧霽塵藏下自己的手,看著族長:「那就看你們如何衝破我們的層層阻擊了。」
而後,寧霽塵轉身直接離開。
捏了捏手心,仿佛看到了未來,他要替代南綰,替代南綰所要經歷的一切,只是這個暫時不能讓任何人知道,這個任何人,還包括了南綰。
族長在寧霽塵的身後冷笑,隨後看向那透明的棺材,眼底的貪婪掩蓋不住,我們上古蠱族,要成為這世間唯一不滅的神,而你們,終將臣服在我上古蠱族的身下,做一輩子的奴隸。
一路來到外面,玄鐵鞭上的鮮血化為了血屑,撲簌簌的開始往下掉,剩下的時間,寧霽塵只要掩藏自己的這個能力。
到了祭祀當日,替代南綰成為祭品,他們的血是蠱蟲的克星,想來,那祭祀要的也是血。
上古蠱族是少有的以血養蠱,以血為各類機關媒介的族群,只要阻止了他們,天下註定不會大亂。
一路憑著記憶回到了空地,整個上古蠱族還是如死一般的沉寂,就好像這根本就不是一個有活人的城鎮。
一輪毛子月掛在了穹頂,這裡就好像是一個極小的世界,上古蠱族對永生之力的渴望,令他們有些微膽寒。
若是真的,真的讓他們做到了,讓他們出去了,那後果是不堪設想的,他們的蠱術如此的妖異,天下必將大亂。
或許,這才是寧霽塵真正重生的意義。
寧霽塵憑著記憶一路向峭壁上的竹屋走去,順便要去確認一下士兵們的情況,寧霽塵只覺得今晚的那個祭祀,也妖異得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