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外人知道你這奇葩的睡相麼
2024-06-02 02:01:01
作者: 王不留行子
寧霽塵坐在上首的位置,面上沒有表情,只是定定的品著茶,一杯一杯涼茶下肚,算了,還得回去哄那個。
周蓯榆雙手輕顫,一杯的茶水自頭上流下,卻不敢挪動半分,雙腿的膝蓋也已經麻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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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霽塵嘴角戲謔,這一屋子的鶯鶯燕燕他是真的沒有一個是自主要的,皇后或許是怕他太過於出挑,自寧霽麒走後,就一直往他府里塞了不少的美女,外界還傳言說皇后多麼關心他。
「昨日本王大婚,這府里以後就有了正兒八經的當家主母,你們最好是看清楚,這府里到底是誰當家作主,沒事就待在自己個兒院裡,不要到外面晃蕩,更不要到太子妃面前晃蕩,不若,你們應該知道本王的手段。」
一個個美人急忙噤聲。
寧霽塵看向周蓯榆:「請安第一日就將太子妃燙傷,側妃拉下去禁足。」
周蓯榆還想說什麼,卻見寧霽塵直接站了起身,走出了門。
秦斂跟在身後:「殿下幹嘛不遣散了這些人呢?」
寧霽塵眼睛看向南綰的小院:「再過段時間吧,總得給她點實權,不若府里就她一人,她或許也會覺得無聊呢?」
秦斂是真的沒想到這個點,寧霽塵真的是這樣想的麼?
剛一跨步,就聽見了南綰的聲音:「不是很嚴重,木槿,真的要擦藥麼?」
木槿嗔怪的看著南綰:「娘娘,您看都有水泡了,若是不擦藥,到時候留了疤可怎麼辦?」
南綰認命的掏出手,寧霽塵走山前:「本王來吧。」
木槿看了一眼南綰,又看了看寧霽塵,急忙將藥膏放到寧霽塵手裡,轉身小跑出門。
南綰自吹著自己的手:「處理好了?」
寧霽塵點點頭:「算是吧,將周蓯榆禁足了,這些人待你日後有時間慢慢處置吧。」
南綰扶額:「殿下要是想處置,就不能一次性處置了麼?」
寧霽塵狡黠一笑:「不能,本王都給你做了,到時候你做什麼?」
輕輕將藥膏抹在南綰手上,還好不是特別嚴重,有個豆子大小的水泡,其餘的地方有些紅腫。
寧霽塵指尖冰涼,在南綰的手上輕柔的按摩著,南綰想抽回手,剛一往回縮,寧霽塵的手就追著來。
南綰只得放棄。
「青玉留的線索,殿下看完了麼?」
寧霽塵點頭:「看完了,你怎麼看?」
南綰冷笑:「他們倒也還是大費了一番周折,找了殿下府里一個同名同姓的人,然後故意每一年的都在某一日採買相同數量,相同錢財的原料,而殿下府里那個李勝,怕也是才倒戈的吧?」
寧霽塵點頭:「是,今年確實是李勝,但是是事情已經出了以後,李勝在這幾個月購買了兩三批,那掌柜的日日要接待如此多的顧客,又在這幾個月見到了本王府里的轎子,自然就會理所當然的認為是同一個人了,還苦心練習本王府里李勝的字跡。」
「那現在怎麼辦?」
南綰沉思,知道事情真相的時候,南綰只覺得有些燈下黑,周相那邊一開始大抵也沒有想要將寧霽塵拖下水。
但沈相自打算幫周相的時候,就布了局,這太子府的李勝算是個不大不小的管事。
那個真正採買的李勝,故意在每一年的每一次購買原料的時候,用一樣的數量混淆了年份。相同的月份,相同的日子,相同的數量。
一開始,他們就有了一些應對之策,只是看要用誰來做這個替罪羊罷了。
「找到那個真正的李勝。」南綰對上寧霽塵的眼睛:「殿下,要快,我們雖是新婚,但這件事拖了太久了,皇上不會想拖這麼長的時間,當您回朝堂之上時,文武百官必會讓皇上定奪。」
寧霽塵點頭:「這是自然。只是那個人哪有那麼好找?」
南綰看著寧霽塵,笑得天真無邪:「說好找吧,也算好找,周蓯申的奶娘的兄弟媳婦,就姓李,本不是一個什麼稀奇的事,但那兄弟吧,一直自命不凡,偏生她媳婦也不是個良善之人,那媳婦又事事以娘家為主,特地給她弟弟主動謀了周家的差事,這不,宜姬已經將那李勝給捉住了。」
寧霽塵颳了一下南綰的鼻子:「本王府里的李勝,早已捉下了。」
南綰低下頭:「但是殿下去,就太刻意了。」
寧霽塵坐到南綰旁邊的椅子上,好整以暇的看著南綰:「你覺得應當如何?」
南綰有些興奮的站起身,走到寧霽塵側身:「我已經讓大哥哥給葉錦宣葉少將軍去了信,那李勝自來就喜歡賭,葉錦宣手下曾在賭坊捉到那李勝欠了賭坊老闆的錢,整整一千兩呢,沒想到兩日就還了,葉錦宣的手下就告訴了葉錦宣,這不,一來二去,就查到了麼,順便啊,還把歷年的帳本都拿了回來。周相他們以為板上釘釘,沒想到那些個老闆,帳本都是謄抄的兩本,他們拿走的是謄抄的,葉錦宣他們拿到的是原版。」
「會不會轉太多人的手了?」
「不會,越是這種不經意的找出來的證據,才越讓人有信服力。」
寧霽塵一把摟過在旁邊蹦蹦跳跳的南綰,坐在自己的腿上,南綰想跑,寧霽塵單手摟住南綰的腰:「你是本王的太子妃,本王摟一下又有何妨?」
南綰默默的看著寧霽塵:「為免夜長夢多,葉錦宣明日就會帶著那李勝進宮,殿下這邊?」
「罷了,若父皇要傳召的時候,本王再進宮。」
南綰順手端起桌子上剛剛晾涼的茶:「殿下吃茶。」
寧霽塵接過茶,南綰靈巧的從寧霽塵身上起身:「哼,今日你那一屋子的鶯鶯燕燕還沒有解決呢,殿下解決了再說吧。」
寧霽塵有些頭疼,當初為了藏拙,對於皇后和各路人馬送來的美人統一來者不拒,現在終於知道不好了。
「那什麼時候你能消氣?」
南綰莞爾:「我沒有生氣啊,只是吧,怕外人說我不夠賢惠,所以只能委屈殿下了。」
夜裡,寧霽塵看著掛在自己身上睡覺的南綰,外面那些人知道你這睡相麼?
罷了罷了,寧霽塵將南綰往自己懷裡攬了攬,柔弱無骨一般,抱在懷裡軟軟糯糯得過分。
哎,起身用冷水清洗了一番,才又默默的回了床上,許是寧霽塵的體溫在這夏夜確實不高,剛剛一回到床上,南綰就像循著味兒一般,像個八爪魚一般黏在寧霽塵的身上。
這磨人的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