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因為我是未來太子妃
2024-06-02 02:00:00
作者: 王不留行子
周蓯榆聽聞南綰來了,封妃聖旨不止送去了南府,太子府也著意送了一份過來,周蓯榆知道的時候就已經與周相鬧過一次了,但又有何用?
南綰身份地位不低,不是普通人家,不是說想怎麼樣就能夠怎麼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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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南綰現在只是南府人,並非太子妃,她一定要南綰不能進太子府,想起這個,周蓯榆完全將寧霽塵的交代全部拋諸腦後。
那些不准踏入大堂,不准踏入臥房,不准踏入書房一類的,周蓯榆今日偏生要全部犯個遍,她要讓南綰知道,她現在身份比她尊貴,她現在是堂堂太子側妃。
周蓯榆看著寧霽塵,微笑道:「殿下您莫不是忘了,南姑娘現在還不是太子妃呢,您這般說,到時候別毀了南姑娘的名聲呢。」
寧霽塵冷哼一聲,想要出聲譏諷,南綰卻是皺著眉頭看著周蓯榆:「側妃娘娘,您莫不是忘記了什麼?」
周蓯榆看著南綰,面色不善:「什麼?」
南綰正色道:「自古以來,側妃妾室通房一律都是不可以正紅示人,側妃娘娘莫不是忘記了,您只是殿下的...」南綰特意走到周蓯榆的面前,當著寧霽塵和周蓯榆的面,朱唇輕啟:「妾啊。」
周蓯榆看著南綰囂張的樣子,心下難堪,揮手就給了南綰一巴掌,南綰被打得偏向一邊,寧霽塵上前捉住周蓯榆的手:「你是不是瘋了!」
周蓯榆得意洋洋:「臣妾管教百姓,也不可麼?她現在可還不是太子妃。」
「本王從不打女人,今日要破了這個例!」
「殿下。」南綰上前扯住寧霽塵的手。
寧霽塵狐疑的看著南綰,只見南綰只是輕輕的搖搖頭。微微頂了頂腮,有一絲血腥味,是真的用了力氣打的。
周蓯榆還是驕傲的看著南綰:「怎麼?你現在是南綰,可不是太子妃。」
「對不起!」南綰微微的看著周蓯榆說道。
「怎麼?現在知道錯了...」
「啪!」南綰一個巴掌甩了過去。
「你!」周蓯榆不可思議的捂著臉看著南綰。
「對不起!」南綰看著周蓯榆又來了一句。
「啪!」周蓯榆另一邊臉也被甩了一巴掌,南綰是練武之人,下手本就重,周蓯榆的兩邊嘴角都隱隱有了血跡。
接連被打了兩巴掌,周蓯榆看向寧霽塵,卻見連寧霽塵已經不知何時坐回了主位上,好整以暇一臉看好戲的樣子,就知道以南綰的性格來說,是不可能會做出吃虧的事情的。
「對不起!」南綰說完,抬手就要甩下一巴掌,周蓯榆急忙道歉:「我錯了。」
南綰停住手:「哦?錯了?」南綰坐會椅子上,坐在寧霽塵的下方,微微撣了撣衣袖:「錯哪兒了?」
南綰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令周蓯榆火大,但現場這麼多人,周蓯榆不信寧霽塵會這麼不給沈相的面子,走了兩步,站到寧霽塵的身邊:「殿下...」
不料,寧霽塵只是皺了皺眉:「南綰是未來太子妃,提前教導你,也沒甚不可的,你自己和她說你錯在什麼地方了。」
周蓯榆不可思議的看著寧霽塵,竟半分面子都不給自己。
南綰還是那副樣子,寧霽塵在拿她當槍使,南綰已經打了周蓯榆了,本就是南綰不對,這般和太子側妃起衝突,還不知道以後會被傳成什麼樣子呢。
寧霽塵本可以就坡下驢的責備南綰幾句,然後安慰一下周蓯榆,這樣,那周蓯榆看南綰這般被責備,大抵也不會對南綰有什麼怨恨,只是給南綰使絆子的事該做還是得做而已。
周蓯榆低著頭,來到南綰的身邊,南綰瞪了一眼寧霽塵,卻見寧霽塵微微一笑,大有一副看戲的樣子。這人!真是不識好歹。
「南姑娘,我不該出言不遜,更不該當眾給你一巴掌。」周蓯榆連懺悔的話都透露著一股子倔勁兒。
南綰看著周蓯榆的裝束,略微思索,站起身,對著周蓯榆微微福了福身:「側妃娘娘,我對你行禮,是因為你是太子側妃,這是我該做的。」
而後,南綰又坐在凳子上:「但我現在坐在這裡,不是因為我是南綰,而是因為我是未來太子妃。」
寧霽塵看著南綰,讚賞的點點頭。
「那我現在就以未來太子妃的身份說兩句,一來,自古以來,在正宮面前,妾不可著正紅,這個你知道麼?」南綰看著周蓯榆,循循善誘。
周蓯榆看了一眼寧霽塵,卻見寧霽塵滿眼都是南綰,轉過頭看著腳尖默默的點點頭:「知道。」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你這是將太子陷入不懂禮儀不懂尊卑的位置,堂堂太子妃,竟犯此等錯誤,將太子府的教養放於何處?」南綰言辭平淡,不似教誨,但周蓯榆卻知南綰說的對。
「我自知不該那般說你,但你從進門開始,一直無端挑釁於我,我現在還未嫁進太子府,就這般,那我以後還能平安嫁進太子府麼?側妃娘娘這般,是對皇上的旨意有何不滿麼?」
周蓯榆連忙對著寧霽塵跪下:「殿下,我沒有,我沒有。」
雖有些邏輯不通,但自古以來,不是沒有未成婚,夫君逝世,過了三書六禮,定了親,為著未婚夫婿的一家老小,入府做主母的姑娘,更何況南綰和寧霽塵的事,是皇上親下聖旨,比任何的定親三書六禮還要管用,這早已是板上釘釘的事情,現下出去,誰人不說一句,她是太子妃。
周蓯榆只是不甘心罷了。
寧霽塵見南綰氣也消了,對著周蓯榆擺擺手:「你回去好好反省一下,知道知道什麼是禮儀尊卑。」
周蓯榆難堪的出了門,南綰微微捏了捏拳頭,今日這氣出得根本不夠,什麼時候她南綰收拾人,還要尋一些冠冕堂皇的藉口了。
「拿些冰敷散來。」寧霽塵對著秦斂說道,秦斂急忙下去。
不多時,拿來一個小瓷瓶,寧霽塵拿著冰敷散走上前,南綰的臉有些微微紅腫,但還好,不是特別的嚴重。
揮了揮手,木槿和秦斂默默的退下,一時間,整個大堂只剩下南綰和寧霽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