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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宗主到底要幹什麼?

2024-06-02 01:59:14 作者: 王不留行子

  堪堪直到第七日,言染出門才對著擔憂不已的兩姐妹說:「沒事了,明日就會醒來,你們就可以離開了。」

  李若梧幾次要來,都被南芷勸下,時不時的就命人給姐妹兩人送東西。

  南楹和南綰連忙推門進入,只看了一眼,姐妹二人眼眶一熱,淚就不住的滴落,現在的南成鴻,乾癟精瘦,哪還有當初南大將軍的意氣風發,姐妹二人連大氣都不敢喘,生怕南成鴻被吹跑了。

  二人一直在南成鴻的身邊守著,直到子時過後,南成鴻似乎在囁嚅,南楹推了推南綰,姐妹二人急忙將身子俯下,去聽南成鴻在說什麼。

  「水...水...」

  聽見南成鴻要水,姐妹二人大喜過望,南楹急忙就要倒水給南成鴻喝,南綰卻是按下:「等一下,我去問問言閣主可不可以喝水,免得誤了病情。」

  南楹點點頭,南綰飛奔出去,卻是又見到了亦辰,看見南綰,亦辰下意識的就說:「可以喝水。」

  南綰急忙轉身,和南楹一起侍候南成鴻喝了慢慢一壺水。然後又沉沉的睡去,南楹看著還在門口等著的亦辰,對著南綰努了努嘴:「那是不是你說的亦辰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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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綰點點頭,南楹忙說道:「於你有救命之恩,你快些去吧。」

  哎,南綰只得慢慢的踱步出去,很多事情,南綰都是事無巨細的告訴了南楹,炸藥的事情,卻是瞞下了,畢竟以南家人的心性,若是知道如此大劑量的炸藥在晉南,絕不可能善罷甘休的。

  亦辰手裡拿著個包袱,見到南綰出來,遞給南綰。南綰微微皺眉,卻是不接,亦辰拿過南綰的手:「這些東西,你去注堯肯定會用到。」

  南綰捏了捏包袱:「是,宗主。」

  「你...罷了罷了。千機閣這邊你吩咐下去,我有事要他們做。」

  「是,宗主。」

  亦辰從懷裡拿出一封書信,南綰一手拿著包袱,一手拿著書信有些不方便,亦辰貼心的接過包袱,而後直接帶著南綰來到亭子裡。

  南綰打開書信,卻是讓千機閣去找一些五年前致仕的官員,南綰有些不解:「這些人?」

  「都是一些為官清廉,卻在最不該離開的年紀離開了的,所以這邊需要千機閣去找一下,不論死活。」

  聽著前面的話,南綰覺得還好,直到最後一句話一出,南綰才覺得事情有些不對:「不論死活?」

  亦辰點點頭。

  南綰看著信上的名單,有一兩個她看著都覺得眼熟,畢竟南成鴻為官多年,有些人名也會從他嘴巴里聽過。

  「南綰可以知道,宗主到底是要幹什麼嗎?」

  亦辰卻是不解:「什麼幹什麼?」

  「宗主看似是江湖人,卻事事不離朝廷,很難讓人不浮想聯翩。」

  亦辰嘴角有笑:「沒什麼,只是哪有純粹的江湖人,你只管把事情做了就是了。有什麼消息讓千機閣直接到木蘭閣來遞就可以。」

  「飛魚宗呢?」

  「飛魚宗的總舵換了地方,到時再帶你去。」

  聽見最後一句話,南綰心裡終於有了一點觸動,她介意的事情,亦辰好像一直都知道。

  南綰走上前,將包袱打開,卻見到包袱里有好幾個人皮面具,南綰拎起面具,無一例外都是一些男人的面具,只是秀氣一些,正好適合她這種身量小的:「這些面具是?」

  「我無法阻止你去注堯,但是你要記得,只要快到注堯的地界,你就一定要用面具,這次去,多帶點人,比齊秦的事情要棘手很多。」

  「啊?齊秦的事情,你怎麼會知道齊秦的事情,我們才回來,誰都沒說。」

  「沒什麼事情我不知道,你此次前去多注意點就是了。」

  知道亦辰一番好意,南綰也並未再說什麼,只是真心實意的說了一句謝謝。

  「若是可以,我自會找尋方法去注堯。」

  南綰喜出望外,亦辰看著南綰的臉卻話鋒一轉:「畢竟若是能夠得到注堯的支持,那是事半功倍的。」

  南綰臉猛的暗淡下來,是啊,注堯雖是小國,但是注堯素來以巫術和蠱術聞名,而圖靈作為注堯聖女,巫術和蠱術更是一絕,但圖靈為何會不願意在待在注堯,南綰卻是不懂。

  再回到房間,南成鴻已經醒了,南綰喜出望外,撲到南成鴻的懷裡:「父親...」

  南成鴻還不大有力氣,想要摸摸南綰的頭都做不到,南楹早已經哭過一場,看見南綰的眼淚,沒忍住又哭了。

  南成鴻囁嚅道:「爹...爹...沒事。」

  這種失而復得的感覺,南綰真的不想要再嘗試一次,還好,還好她去了齊秦,還好她一直堅信南成鴻不是那種急功近利冒進的人。

  第二日一大早,南成鴻的精神恢復了許多,言染說過,只要醒過來就可以回去了,南綰決意不再耽擱時間,待送南成鴻回去後就準備要前往注堯了。

  為了不浪費時間,南綰來和言染辭行,真心實意的對著言染說了一聲「謝謝」。

  言染坐在大堂上方的凳子上,手裡拿著茶盞輕輕吹氣:「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情就可以了。」

  南綰點頭:「我南家人向來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言染揮揮手:「走吧,最好少見,你每次見我,不是你自己生命垂危,就是家人生命垂危,可不是什麼好事。」

  南綰由衷的笑出聲:「好,那我們就不要見面最好。」

  直到南綰出了門,言染都還是一直盯著門口,小廝進來,只看到言染呆呆的坐在那裡發呆。

  「閣主。」

  言染回過神來,囁嚅了一句:「我終於知道為何宗主要選她了。」

  「啊?」小廝被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給弄懵了。

  「她相信這一切的美好,願意為晉南和親人付出生命,我做事以利為主,要讓我為晉南做什麼事,我就一定要知道晉南可以給我什麼,罷了罷了。那丫頭以後的路難走著呢。」

  說完,言染起身離開,走到山門口,看著南綰他們的馬車漸行漸遠,希望你真的是那個能助亦辰成事的事,他背負了太多,有個人能分擔豈不是好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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