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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南姑娘以後可以叫我的名字

2024-06-02 01:59:10 作者: 王不留行子

  南綰還是如來時一般,和寧霽塵同乘一輛馬車,只是看著寧霽塵,南綰覺得自己離寧霽塵有些遠了,看不透,也不想看透。

  只是沒想到,剛剛回到慶於關,周知辰和南凌將所有的大軍整頓得井井有條,沒有看到南成鴻,南綰和南墨皆覺得有些不對,待歡迎儀式結束,南綰急急得就要去尋找南凌。

  遠遠的就看到南凌正在發脾氣:「這都幾天了,一直都不醒,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有不知道?」

  南凌面前站著些唯唯諾諾的老者,手裡提著個箱子,看到南綰,南凌有些不好意思:「小五。」

  南綰走上前:「三哥哥,到底怎麼回事?」

  「父親一直都沒有醒過,圖靈前輩也被人擄走了,林休子也下落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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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綰只覺得血氣翻湧:「父親回來幾天了?怎麼還沒醒?」

  「四天了,一直都不醒,我尋常只敢餵點稀粥,但是郎中說,要是一直這樣昏迷下去,那父親...」

  「那還等什麼?我和四姐姐即刻帶父親回晉南,找郎中,師父的事情,我自會去千機閣詢問,剩下的事情你們做主就好了,也不需要我們了,我和四姐姐先回去。下午就走。」

  南凌知道事態緊急,也不再耽擱,叫上南楹,一同去和南墨還有寧霽塵告辭。

  進了軍帳,正好看到周知辰和南墨正在給寧霽塵匯報戰況,見到南綰等人,寧霽塵點點頭。

  「太子殿下,大哥,我和四姐姐得先回去了,父親一直不醒。」

  南墨擰起眉:「圖靈前輩不是在麼?」

  「師父和林休子都不知所蹤,我懷疑是注堯的人將師父擄走了,待父親的事情告一段落,我會去趟注堯。」

  南墨還未說話,寧霽塵卻是直接站起來:「不可,南綰不可去注堯。」

  屋裡的所有人都看著寧霽塵,只見寧霽塵怕人聽不懂一樣,一字一頓默默的說道:「南綰不可去注堯。」

  南綰猛的跪下:「望太子殿下成全,師父對我恩重如山,如今師父有難,作為徒弟,我不可坐視不管,只待我將父親的事情了結,我會去注堯將師父帶回。」

  寧霽塵只是深深的看著南綰,時間不等人,說完,也不等他們回答,南綰就命人備好馬車,隨後對著身後的宜姬道:「你先回晉南,去找木蘭閣閣主。」

  宜姬點點頭,立刻馬不停蹄的上馬回晉南。

  南墨不住的對著南綰囑咐著什麼,南綰一邊答覆,一邊找南楹,這南楹是去哪裡了?還有林蔓蔓呢?林蔓蔓去哪裡了?

  南墨只是默默的說道:「畢竟是打仗的事情,我早已命人將她送回晉南去了。」

  要不是現在的非常時期,南綰都很想詢問一番,想了想還是算了。

  「南姑娘,我們周副將請您去一趟。」南楹正在收拾東西,卻見外面有士兵前來報告,南楹撩開帘子。

  「好的,我知道了。」

  待來到軍帳,只見到周知辰似乎有點手足不錯,南楹走上前拱了拱手:「周副將是有何事麼?」

  周知辰遞給了南楹一塊牌子:「這是我們周家的令牌,南姑娘收好這塊令牌,上到皇宮,下到暗室,皆有人可助姑娘一臂之力。」

  南楹急忙擺手:「使不得,周副將,這實在是太貴重了。」這是周家用幾代人才換來的殊榮,怎麼可以給她一個外人。

  周知辰的臉有些紅,似乎不是特別好意思:「南姑娘,你救了我的命,這是應該的,還有,我叫周知辰,南姑娘以後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

  「啊?」南楹一臉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剛想再問兩句,卻聽見了南綰的聲音,想到南成鴻回晉南可能還要找很多道上的郎中,免不了有要使特權的地方,只得對著周知辰行了個禮:「多謝周副將。」

  直到姐妹二人上了馬車,一眾大男人站在馬車外囑咐著什麼,南凌就像個老媽子一般,南綰剛安頓好南成鴻,實在忍不住,撩開帘子:「三哥哥,要不你跟我們一起先回去?」

  南凌倒是想,他們是明確的接了聖旨來的,若是沒有寧霽塵的吩咐,誰敢說回去的話?

  寧霽塵卻是直接轉身就回了帳中。

  「秦斂,派人去注堯,看看圖靈那邊到底是怎麼回事?」

  寧霽塵微微握緊了手,或許他們的目標不是圖靈,就是圖靈後面的南綰,就是要誘使南綰過去。

  「那南姑娘那邊,要在路上使點絆子麼?」

  寧霽塵搖頭:「不用,讓言染做好準備,別誤了南成鴻的命。」

  秦斂急忙點頭下去吩咐,這一次回去晉南,寧霽塵就不時以前的寧霽塵了,晉南也不會再是以前的晉南了。

  一路上為恐南成鴻不好,二人一路下來皆全心全意的照顧,短短十幾天,兩個人瘦得都沒有任何的樣子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兩姐妹是逃荒回來的。

  還未到晉南,就在半路上遇到了宜姬,看見南綰的馬車,宜姬直接前方帶路,南成鴻越來越虛弱,她們都擔心南成鴻過不了這一關。

  直到來到了木蘭閣,卻見木蘭閣大門緊閉,宜姬只是默默的搖頭:「木蘭閣閣主說要您親自去求她。」

  眾人皆有點不敢相信,這是什麼江湖郎中,這般狂妄自大。

  南綰略微整理了一下,提步前去叩門,不一會兒,一個小廝來將門虛開了一條縫:「是南綰姑娘麼?」

  南綰點點頭:「我父親...」

  「我們閣主早已恭候多時,但只邀請南綰姑娘一人。」

  南楹有些氣憤,正想上前,南綰安撫了一下眾人,一個人前往,為了南成鴻的命,她也不得不屈身。

  言染坐在大堂,看著南綰:「我只有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

  「不論任何時候,任何事情,你都要助亦辰公子成事,聽亦辰的話。」

  南綰不解:「閣主的意思是?」

  「就是你理解的那樣,不管亦辰吩咐你做任何事情,你都要無條件的辦到。」

  南綰想要辯解兩句,言染卻是直接堵了她所有的路:「任何事情。」

  想起外面南成鴻的危在旦夕,南綰略一思索:「好,但所有事情,都只是我南綰一人所做,和其餘人無關。和我南家更無關係。」

  言染冷哼一聲:「這是你的問題,與我無關。」

  二人商量好,言染早已經命人將南成鴻抬進了內堂。

  南楹和南綰看著言染給南成鴻搭脈,而後插針,言染遞給了南綰一把小刀,一個小廝馬上拿上來一個碗:「你的血。」

  南楹不解,急忙按住南綰的手:「姑娘,我也可為我父親...」

  言染不耐煩的看著南楹:「若是你想你父親活,那就只能用南綰的血。」

  南綰聽罷不再猶豫,直接割破自己的手掌,看著血滴滿了整個碗,臉色也越發的蒼白,隨意包紮了一下遞給言染。

  言染指了指門外:「去外面等著,沒有我的吩咐,所有人都不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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