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任務完成
2024-06-02 01:53:47
作者: 酒歌萌萌噠
翌日一早,蘇桃正坐在碼頭旁的一處茶寮里喝茶,喝了兩盞茶的功夫,修文面無表情的走了進來。
「姑娘,查到了,他們還在碼頭上。」
蘇桃長長的鬆了口氣,心中一塊石頭落地。藥材是個精貴東西,對貨船的防水防潮和衛生情況要求都很高。薛廣的貨體量又大,因此一查便能查到。
「去尋搜船,咱們跟到他旁邊去。」
修文用的是東廠的牌子,到得河道開閘之時,他們的船隻已經排在前頭,跟在薛廣旁邊順利的揚帆起航了。
船行了一日,前頭的河道漸漸開闊起來,遼闊的江面上碧波輕盪,映著藍天白雲,連帶著人的心胸仿佛都開闊了幾分。
到得夜色擦黑時分,一搜小船靠在大帆船旁,自上頭放下繩子,將人拉了上去。
「姑娘,前頭探好路了。明日途徑松陽縣,松陽縣遍布蘆葦,是個動手的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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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桃點點頭。
「讓人將東西都準備好了。」
第二日,薛廣果真在松陽縣落了腳,此處的松陽酥餅甚是有名,許多途徑此地的都會特意下船買上不少。
薛廣帶了人,正在河灣旁的一處酒樓里用膳。
「胡老爺!胡老爺你怎麼在這!」
一名穿著綢緞衣裳的中年男子瞪著眼睛,滿臉驚訝的走過來握住了薛廣旁邊一名小廝的手。
「你可是來這裡採買藥材的?哎呀!你來的正好,我這幾日緊趕慢趕,正準備將那批白岌送去江寧城呢!」
這中年男子熱情的拉著小廝的手,幾人聽了一陣,總算明白過來。
原來之前這小廝化名胡老爺,去江寧府買藥材。不少當地的藥商都認得他,他要的量大,給的價格也高。
這名自稱李四的藥商因自家藥材不夠,便緊急趕到松陽來買了白岌,想拉回去賺一筆。
那小廝有些尷尬的縮回手,李四這才去打量一旁的薛廣幾人,見他氣度高貴,胡老爺在旁邊竟像個僕從的樣子,他有些驚訝的問:
「這是你們東家?」
小廝鬆了口氣,忙不迭的點頭。
「對,你有事同他商量,我卻是做不了主了。」
「你有白岌,多少?」
李四把價格報了,薛廣滿臉嫌棄的冷笑一聲。
「你莫不是把我當冤大頭,這價格比我買的足足高了六成。」
「什麼,這怎麼可能,這幾日市場不都是這個價嗎?」
「哧~既如此,這批白岌你自己留著吧。」
薛廣一副混不在意的模樣,他任務已經完成,此時再得一批白岌,也不過錦上添花,有就有,沒有也無所謂,一個冤枉錢他都不會再花了。
李四同他磨磨蹭蹭的談了半日,見他咬了牙不肯鬆口。只能無奈的將價格一降再降,最後倒比薛廣買來的還便宜了一成,薛廣才終於點頭應了。
「我真是倒了大霉了,這一趟算是白忙活。」
李四哭喪著臉,讓薛廣一行人跟他去拿貨。
「都已經打包堆好了,就在縣城裡頭,來回不過半日功夫。」
薛廣點點頭,龐先生卻在一旁沖他使眼色。兩人走到一旁僻靜處,龐先生壓低了嗓音:
「公子,咱們不可節外生枝,這批藥材不要也罷,還是快些上船走吧。」
「為何?」
薛廣有些不滿,「半日功夫而已,咱們的貨還能長腳跑了?」
「公子,任務已經完成,還是安全要緊。」
「有什麼不安全了?這裡一個小縣城,咱們船上還留了幾十名好手,便是縣裡帶府兵來都能對付一陣,怕什麼!」
薛廣很是不服氣,龐先生這趟來半點忙也幫不上,看著也沒有什麼本事,自己每年還要花那麼多銀子養他。
而且這趟回去,是按照藥材的份量報銷銀子的,這批白岌到手,比市價便宜了足足三成,算起來也可以替他補個八千兩銀子了。
「別磨磨唧唧的,咱們快去快回,耽誤不了什麼。」
吩咐人看好船隻,薛廣帶著人跟李四走了。
他們前腳剛走,蘇桃後腳便摸上了船。她悄悄的在船里下了大劑量的迷藥,過得片刻,船上的人一個接一個倒了下來。
蘇桃朝身後揮揮手,兩船之間被搭上木板,從她的船里快速跑出來幾十個人。他們動作迅速的從薛廣的船上將貨物搬出,又自蘇桃的船上抬了一模一樣的箱子過去。
因著船彎不遠處蘆葦密集,他們的船隻停在蘆葦盪附近。此時又是在船背後行事,前後視線都被遮了個嚴實,岸上的人竟毫無所覺。
那頭李四也使盡了渾身解數,不停的消磨時間,直到薛廣感覺有些不對勁了,才勉強將貨放給他。
天色擦黑,薛廣帶了人匆匆趕回河灣處時,見到船上守衛依舊站著,薛廣鬆了口氣。他走到貨倉里,把最上頭的木箱子掀開,裡面整齊的碼著一包一包的白芨片。
心徹底落了下來。
「如何,龐先生,我就說不會出什麼問題吧?」
薛廣有些志得意滿,看龐先生也就越發不順眼了。龐先生點點頭,心中腹誹幾句,面上卻更加恭敬。
薛廣下令楊帆起航,旁邊跟他們並行的大船卻調轉了船頭,兩船就此錯身而過。
「咦,這船跟咱們走了一路,怎麼如今便要回去了?」
龐先生驚訝道,薛廣滿不耐煩。
「也許人家的目的本就是來松陽縣辦事的,事辦完就回去了,這又有哪裡奇怪了?」
龐先生低下頭不敢再多言,心中卻有些打鼓。船隻駛離松陽縣,就已經出了江寧府的地界,到下一個落腳地時候,龐先生幾人下了船,他無意間回頭看了一眼,頓時臉色慘白。
「糟了!那批貨出問題了!」
見他神情急惶,薛廣也有點緊張。
「能出什麼問題,不是好好的在艙底呆著嗎?龐先生,你可不要危言聳聽!」
龐先生鬍鬚一抖一抖的,伸出顫巍巍的手指,指著船的吃水線。
「船比之前輕了!」
只見船底的吃水線高高的露在水上一截,吃水線下面的木頭被浸在水裡幾日,木料的顏色較深。而上頭卻仍是乾爽的淺色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