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狗官!狗男女!
2024-06-02 01:52:53
作者: 酒歌萌萌噠
「小六,你這沒用的東西!不是讓你頂一陣嗎?」
南離道人被陸雲景捏在手中,氣的吹鬍子瞪眼,齜牙咧嘴的衝著小道士發脾氣。
「那麼多人,咋頂啊?」
小六摸摸後腦勺,翻了個白眼。
「師傅你老實一點吧,不就是一頓打,配合點還挨的輕一些。」
這藥粉是江湖裡最下三濫的生石灰,若不及時江眼睛沖洗乾淨,得吃大苦頭。裴壽在陸雲景面前丟了臉,正咬著牙想收拾南離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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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雲景倒難得發了點善心。
「行了,你們先下去收拾一下。」
幾人退了出去,陸雲景神態悠閒的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那猴子仍舊在桌子上磕瓜子,見了陸雲景,有些好奇的打量著他。
「呸,養的一人一猴都是沒用的東西!」
南離黑著臉一把奪過猴子手中的瓜子。
「吃吃吃!你還有臉吃!」
那猴子著急的竄到他肩上,發出「唧唧唧」的尖叫聲。南離道人不耐煩的把它從肩頭扒拉下來,隨手丟到一邊。
「說吧,是不是象谷出問題了。死了?」
南離道人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眼陸雲景的臉色,又伸手捻起鬍子。
「已經續命一年多了,咋的,你們還想他長生不老啊?你們這是醫鬧,不講道理!」
「那毒是你下的?你給樓明達下了毒,又去他家散布謠言,裝神弄鬼,你的目的是什麼?」
「什麼毒?什麼謠言?這位姑娘,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蘇桃冷冷的看他一眼,有些失去了耐心,如今時間緊迫,她實在沒工夫跟這滿口謊言的道士瞎耗。
「小景,帶回去用刑吧。」
「什麼刑,你們濫用私刑,我要去府衙告你們!」
這老道士梗著脖子,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過了一陣,裴壽帶著幾名侍衛回來了,陸雲景不耐煩的揮揮手。
裴壽有心找回剛才的場子,他將佩刀拎在手上,指揮侍衛把老道士的手用力的壓在桌上。
「現在來玩個遊戲,我們姑娘問一句你答一句,答的慢了或者胡亂說話。我就砍你一根手指。」
南離道人的面色變了,他緊張的吞口口水,僵硬的乾笑兩聲。
「哈哈,想嚇唬誰呢。」
「象谷這藥是誰炮製的?」
「我也不知道。」
裴壽眼神倏的一暗,他高高揚起長刀,手起刀落。
「我說我說——刀下留人!」
南離道人沒命的向後掙扎著,驚聲尖叫起來。
「是我制的,我手裡有方子。」
蘇桃微微一愣,她走到桌旁,低低將身子壓了下來。
「你是佛臨國的?」
佛臨?老道士的眼神又迷茫了,「佛臨國是啥?」
陸雲景徹底沒了耐心,他皺著眉頭,語氣里滿是煩躁。
「裴壽,先砍他幾根手指再問。」
裴壽這次不再猶豫,只見刀光一閃,一道鮮血飛濺,兩根手指被砍了下來,血淋淋的滾在桌上。那老道士臉色煞白,沒命的慘號起來。
似乎意識到蘇桃幾人是動真格了,南離道人縮著脖子皺著臉,竹筒倒豆子一般將自己交代了一個乾淨。
原來他是江寧隔壁的南詔府人,自來便是靠算命混口飯吃。他技藝不精,經常算錯,在當地得罪了人呆不下去,便跑來江寧府討生活。
誰料在途中遇見一位病重的老人,那老人臨死前得他照顧,便傳了他一個方子和幾盆花卉。
「這位大人,我真沒有撒謊,那花卉叫啥阿芙蓉,我院子裡便種了一大片。」
南離道人微微喘著,面如金紙,他用力捏著自己受傷的手,朝著陸雲景的方向求情。
「我快死了!我知道的都說了,快救救我,給我找個大夫——」
「斷兩根手指死不了!」
蘇桃有些沒好氣,之前裝的這麼能,跟個世外高人似得,一嚇唬就露陷了。
「那樓明達又是怎麼回事,你為何會去樓街村?為何知道他病了,主動尋上門給他送藥?」
「我,我跟一位道士一同掛單在白雲觀裡頭,是他告訴我的。他說有個學識極好的秀才得病,眼見是好不了了。我便打聽了他的住址,趁機去了樓街村。好讓大家以為我算命准,能多掙些銀錢。」
南離道人懨懨的垂下頭,哭喪著臉。
「你們若是還不信,可以跟我去道觀里看看,那花我種了有小半年了,一看便知真假。」
蘇桃同陸雲景對視一眼,陸雲景站起身,點了點頭。
「來人,把他們帶著,去白雲觀。」
白雲觀在城北,從這齣去得穿過整座江寧城,得費上不少功夫。
幾人出了客棧,裴壽帶了人去一旁安排車馬,陸雲景和蘇桃正在門口站著,一旁的百姓見著兩人,交頭接耳的竊竊私語。
「這位是蘇姑娘吧?她旁邊的定然是陸大人了?倒真是男才女貌?」
「呸!空有一副皮囊,我看是財狼虎豹!」
「就是啊!狗官!狗男女!」
習武之人耳目本就比旁人靈敏一些,那幾人又並未刻意壓低嗓音,倒叫蘇桃和陸雲景聽了個正著。
蘇桃微微一僵,面上顯出幾分不可思議來。
「阿景,怎麼回事,他們為何那樣說我們?」
自從發生鼠疫,她就一頭鑽進藥坊里,整日忙碌著研製解藥,便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為何百姓瞧著竟像對她恨之入骨?
「不過一些無知的升斗小民,阿婉不必放在心上。」
陸雲景冷了臉,鋒利的眉眼冷颼颼的射向幾人。
那幾人本能的一縮脖子,待看見周圍並沒有其他官差,膽子倒也大了起來。
「狗官!」
「姦夫淫婦!貪官污吏,不得好死!」
蘇桃有些難堪的捏著拳頭,驚怒交加的看向幾人。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哧,什麼意思你自己不知道嗎,枉我們往日還將你當作活菩薩,原來也是個黑心爛肺的!」
「你說清楚!」
「和——tui!」
一位頭髮花白的老人不屑的吐了口唾沫。
「你們大費周章搞什麼隔離營,還費那麼多銀錢研製狗屁解藥。如今藥制出來了,偏又不給我們老百姓,在市面上幾千兩銀子的叫賣!我們買不起的都該去死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