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憋笑好辛苦,這戲快演不下去了
2024-06-02 01:25:24
作者: 追月
蕭遇深渾身是血,高冷地站起來,儘管得靠扶著牆才能站穩,但是他卻一點都不慌:「想對付紀明塵,有本事你自己去找他。」
風隨想冷笑,只是由於聲帶被掐的太疼沒能笑出來,喉間發出一陣滑稽的噪音,說:「你還真是對紀明塵用情至深,可惜頭頂都綠的發亮了還不自知!」
蕭遇深倔強的步子停了下來。
風隨揚起下巴:「你心心念念護著紀明塵,怕是不知道他已經跟戰神岳信陽在一起了吧?」
饒是表演功力強大如蕭遇深,這會兒也忍不住有點想笑場——這他媽的什麼神轉折?
由於憋著情緒,他臉上的表情十分扭曲,倒讓風隨覺得戳到了他的痛處。
風隨:「你以為紀明塵跟岳信陽在一起是單純的師徒訓練?呵,人家岳信陽都追到任務里去了!」
蕭遇深:「只是一起做任務……」
「呵呵蠢貨,你知不知道就在你待在密室的方才,岳信陽去幹嗎了?」風隨得意一笑,「他去了一個工匠家,讓人在他的斷水劍上刻了紀明塵的名字!」
蕭遇深:「……」
風隨:「再看看紀明塵,親自把岳信陽從工匠家裡接回去,小兩口可真是蜜裡調油,有你什麼屁事?!」
蕭遇深:「……」瑪德憋笑好辛苦,這戲快演不下去了!
為了克制自己笑場的衝動,蕭遇深狠狠錘了一下牆。牆皮被錘掉了厚厚一層,留下他血糊糊的手印。
「心痛了?後悔了?」風隨覺得很滿意,「你要是不信我的話回去看看岳信陽的劍。如果你答應把紀明塵交給我,就在早上接頭的長椅下留張字條。來人,把他送回去!」
很快就有人上前給蕭遇深蒙上眼罩,帶他出去了。
蕭遇深腦袋一垂,像個失去鬥志的鹹魚,任人擺布。
等他一走,伏榮在背後涼涼地說:「剛才要不是我出手,你可就沒命了,你們組織這麼多人,竟然不能保護好頭領的安全。」
「這次是我大意了,為了秘密審訊沒帶人在身邊,」風隨自信地說,「可越是這樣越是能看出蕭遇深的強大,現在他是我手裡的槍,用他對付不刀山,我們肯定能贏。」
伏榮心裡不以為然,總覺得風隨這人智商上有瑕疵。不過目前看來用蕭遇深釣紀明塵這條魚是唯一的辦法,他也只能暫時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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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遇深眼罩被摘掉後,又回到了早上坐著的那個長椅上。來來往往的行人瞧見這麼一位渾身是血的瘋子出現,嚇得連連避開。
蕭遇深不想就這樣回家嚇到紀明塵,於是辨認了一下方向,慢吞吞地往醫院走。
可不曾想,路上卻有人認出了他。潘樂君鋪下的眼線行動極快,不出兩分鐘就把消息送到了紀明塵的跟前。
「什麼?受傷了渾身是血?!人在哪?」紀明塵一邊說一邊往外奔,情急之下鞋子都沒穿成對。
那人答:「您放心,我們有人護著他去了醫……」
『院』字聲音還沒落下,紀明塵已經風風火火地消失了,只留下被撞開了鎖的別墅大門哐當哐當在風中打著鞦韆。
岳信陽追在後頭:「哎呦你慢點……」
幾分鐘後,他們在醫院匯合了。
蕭遇深已經泡在藥艙里,只是藥液的功效還沒這麼快,渾身潰爛、胸口中了一刀的慘樣還是被紀明塵瞧見了。
蕭遇深暗嘆一口氣:「我沒事。」
「這他媽的叫沒事!」紀明塵氣得拿腳邊的凳子撒火,一腳踢得凳子咣當響,「你去哪了!你早上出門怎麼不跟我說!」
紀明塵以為蕭遇深只是如常出去調查情報,還等著催人回來吃午飯,沒想到瞧見這種慘狀,心理上沒做好接受的準備,這會兒著實有點崩潰。
蕭遇深慫了吧唧地說:「我也是突然接到風隨的消息,今天是5號,我要去他那裡拿解藥,早上出去比較急,你還沒睡醒呢,我就沒喊你……」
「這麼大的事你不跟我說,我看你是不想好了!」紀明塵又踹了一腳凳子,「那你解藥拿到了嗎?」
蕭遇深:「我沒中毒啊……」
紀明塵一癟嘴,也意識到自己是真氣昏了頭,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把那個被他蹂躪的凳子扶起,自己坐在上頭,好好喘了一會兒氣,才說:「你給我慢慢講,從頭到尾全部交代。」
蕭遇深悄然吐了一口氣,一五一十地把那場精彩的戲講給他聽。
半晌,紀明塵紅著眼才吐出倆字:「傻逼。」直接答應風隨不就好了?拿自己的身體演苦肉計!
蕭遇深挨了這一罵卻覺得心情透亮。他說:「我不演風隨不會信的,何況還有個更精明的伏榮。這次穩了,我們將計就計送你過去。伏榮要拿你對付不刀山,會帶你跟不刀山接頭,他們一定知道不刀山的位置!」
岳信陽不免眼前一亮,可又有猶疑:「這未免太過危險。」
蕭遇深:「他們已經沒有招數了。萬暮的晶片在右手上,想毀掉他很簡單,他不能打,只是擅長躲避。伏榮本身武力也一般,擅長偷襲和暗殺,不會硬碰硬。至於風隨,他太自負,伏榮跟他合作只是暫時的,兩個人不同心,辦不成事。我和你現在是他們唯一的底牌。」
岳信陽:「你這一趟真沒白跑,把情況都摸清楚了。」
蕭遇深謙遜的很:「實屬僥倖。」
岳信陽一口古音,蕭遇深不知道從啥時候開始也默默跟著說,鬧得現在不倫不類的。紀明塵被他這語氣逗得想笑,想著自己現在是在「審犯人」,又強行憋下來。
蕭遇深又說:「風隨還鬧了個大烏龍,說你們倆咳咳……有私情。」
「噗——」這回紀明塵是真沒憋住。
岳信陽哭笑不得:「何來這種說法?」
蕭遇深:「他說你在斷水劍上刻了紀明塵的名字。」
「是有這事。」
岳信陽摸了摸劍柄,其實那背面還有陸懷初的名字,這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人,他用了幾百年才勉強尋回來一個,別說是刻在劍上,就是刺在心頭,銘在骨血,也是願意的。
他把思緒抽回來,說:「風隨這麼快就得了消息,是有人跟蹤,可我居然沒察覺?」
蕭遇深:「暗客組織擅長潛伏,這不奇怪,但是能強大到避開您的五感也沒有幾個人,應該是閻經綸親自出馬了。」
紀明塵眯起眼睛:「老熟人。」
蕭遇深:「正好借他的嘴繼續把戲唱下去。岳叔叔,待會您出去可要好好表演。」
——
初級演員岳信陽:頓時有點小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