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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烈女怕郎纏

2024-06-01 23:01:40 作者: 鹹魚干

  身為職業選手,對於每個職業的技能都是倒背如流,但卻不是每個職業都可以融會貫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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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如葛奇,身為牧師輔助極佳,對時機的把握更是超凡,但讓他去玩近戰遠戰,很有可能敵不上普通玩家。

  宋子晉也是如此,如果使用的是俠客,對付無言綽綽有餘。更別說還是他擅長的快節奏戰鬥。

  血牛雖然容易上手,但玩得好卻是極難。碰上普通玩家,他可以遊刃有餘。但面對已經踏入職業級的無言,想要贏只能劍走偏鋒。

  無言想打快節奏的戰鬥,那也要看他願不願意。

  宋子晉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屏幕里的血牛靈巧的躲開了無言的攻擊,向後跳著拉開距離。

  面對刺客主動拉開距離擺在普通玩家身上自然是好事,但對面的卻是個職業玩家,無言不敢小噓,卻也不願意放過這個機會,屏幕上的小刺客扔去了幾枚暗器做掩飾,隨後漸漸隱入黑暗之中,悄然接近準備偷襲。

  結果令人大跌眼鏡的是,宋子晉看到幾枚暗器迅速躲開,卻沒有尋找刺客的身影,而是拔腿就跑。

  無言瞬間懵了,操縱著小刺客追了上去:「你跑什麼?」

  「隊長?」別說是無言了,就是陳笑笑也是有些發愣,她這還是頭一次見到把硬碰硬的血牛玩的如此……詭異,這種打法更像是採花賊會用的。

  宋子晉卻完全沒有羞恥的模樣,手下猥瑣至極,面上卻是大義凜然的開了語音:「敵勢全勝,我不能戰,則:必降;必和;必走。降則全敗,和則半敗,走則未敗。未敗者,勝之轉機也。」

  「什麼玩意兒?」

  「此為三十六計第六套第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無言被這一套說法砸得懵了,小刺客的隱身也是達到了時間,瞬間暴露出來。

  宋子晉瞬間操縱著血牛轉身,猛地拉扯住了小刺客,發了個大招,嘴裡還不忘胡糾道:「此為三十六計第七套第三十七計,痛打落水狗。」

  「真有這個?」陳笑笑半信半疑問道。

  宋子晉關了語音,輕笑了一聲:「哪來的第三十七計?」

  陳笑笑覺得自己受到了欺騙。

  宋子晉打完一棒,無言還沒來得及還擊,他就是拉扯住了無言又投擲出去,隨後轉身又跑了起來。

  無言氣急敗壞,心中漸漸焦躁,再加上要時刻保持高強度的警惕,漸漸的感到吃力。

  宋子晉察覺到他的變化,勾了勾嘴角,故意讓對方追上,在追上的那一刻,他拉扯住對方,猛地爆發手速,準備一波帶走。

  本以為無言早已疲怠,結果他竟是接住了招式,隨後往後一跳,準備逃走。

  宋子晉操作血牛攔住他的去路,無言乾脆放手一搏,爆發出了十二分的手速。

  「保持了這麼久高強度的警惕,居然還能夠這麼專注。」陳笑笑面色一變,不僅是對於他的專注力的驚訝,更多的是因為他的進步。

  雙方你來我往,糾纏不清,誰也討不到好處。

  最後宋子晉以殘血的代價才將無言帶走!

  這一場贏的極為艱難。

  看著屏幕上跳出的勝利,宋子晉鬆了一口氣:「若非他的套路太過於單一,這一局我必輸無疑。」

  陳笑笑嚴肅的看著屏幕:「只隔了一個月就能夠達到這樣的水平,不簡單。」

  「值得拉攏。」宋子晉揉了揉發僵的手腕,靠在椅背上。「有時候不服老都不行了。」

  看著他老氣橫秋的模樣。陳笑笑哭笑不得。隊長昔日高大上的形象在她心中一去不復返:「你才多大啊?」

  「二十四了。」宋子晉坐了起來,揚起嘴角輕笑了一聲,「再拿三四個冠軍就得退役了。」

  明明只是隨口的一句話,但那一瞬間陳笑笑卻是覺得自己離冠軍並不遙遠,她認真的點了點頭,眼神里滿是信任:「嗯。一定可以的。」

  宋子晉挑了挑眉有些發愣,朝著她點了點頭。才是將注意力重新轉移到無言身上,他打開了語音:「你進步很大,要不要來打職業?」

  然而電腦對面的無言卻是恍若未聞,呆呆的坐在電腦面前。

  這一個月,他拼盡了全力。只為了今日的放手一搏。可結果呢,他還是輸了。

  輸給了一個用劍客的職業選手操縱的血牛之中。

  這就是職業選手嗎?

  也許正如他們所說的,自己只是個沒有實力光有手速的空架子。即使這麼努力了,也還是沒有追趕上他們的步伐。

  無言無力的勾起嘴角,想要扯出一個笑容。這件事情過去了不是嗎?他可以繼續直播,徹底在這段荒唐的風波中抽身。

  即使輸了,他也沒有什麼損失。頂多嘲諷的聲音多一些。無言如此想著。可臉上的涼意卻是提醒著他,他是在意的,非常在意。

  「考慮一下唄。」對面再次傳來了那個男聲。

  無言伸出手胡亂的用手抹去臉上的水花,按下了語音鍵,沉默了半晌卻發現根本張不開口,就像是有一根魚刺卡在了喉嚨里,疼的發顫。

  他看著屏幕,一點一點的敲下了字。

  [房間頻道]

  無言:這場比賽,是我輸了。

  無言:願賭服輸。我會遵守賭約。

  賭約是無言輸了之後繼續回去直播,可見識到無言成長的宋子晉哪裡願意放他離開,連忙開了麥:「不行!」

  他正要再說些什麼,無言卻是刷的一下下線了。

  「……他掉線了?」宋子晉皺了皺眉毛。

  明顯不是!陳笑笑試探道:「他應該是被打擊的下線了。」

  一個不成,還有另一個。宋子晉將目光轉移到了三千尺身上:「三千尺,你考慮了這麼長時間考慮的怎麼樣了?」

  三千尺此時還沉浸在無言輸了比賽的悲劇之中,此時被喊道名字,懵逼之餘更多的是憋屈,他憋了半晌才是吐出了一句:「你有病啊!」

  宋子晉眉梢一挑正欲說話,對面的三千尺就也是下了線。

  明明碰到了兩個高手,但卻一個都沒招到。無言的粉絲也遵守約定沒有在繼續在網遊里蹲人。但卻仍舊有些粉絲會冒頭出來罵他們。

  偷雞不成蝕把米,沒招到人,名聲倒是壞了。

  同樣壞的,還有宋子晉的臉色。

  因為網遊的事,董麗在招人的時候硬是把宣傳里宋子晉復出的消息給抹掉了。

  宋子晉的心情就更加不好看了,到處找著理由發泄。以他的實力去競技場發泄,顯然是不夠的。

  葛奇是個牧師,目標顯然只剩下了陳笑笑。

  她雖然有實力,但是裝備差到沒朋友。雖然俱樂部已經準備好了裝備,但看著他們這麼搞事,生怕哪天野外被人爆出來,便是沒有給她。

  看著競技場戰績越掉越低的帳號,陳笑笑抹了一把心酸的淚水。

  好在今天隊長因為招人的事情去了總部。她才有時間提升戰績。

  結果才打了幾局,趙仁宇就是找上門了。

  [私聊]為人不仁:來PK啊。

  [私聊]瓦罐當自強:不了,正在打競技場。

  趙仁宇見她在比賽,乾脆扔了個語音過去。

  陳笑笑沒有拒絕。

  「火速解決。來PK。」最近匹配也沒有匹配到什麼高手。趙仁宇要鬱悶死了。

  陳笑笑三下五除二解決了對手,開啟了下一局:「不了。」

  趙仁宇這就納悶了:「你的戰績也遇不到什麼高手,沒什麼進步空間啊。」

  「和你打沒什麼提升戰績的空間。」

  趙仁宇正納悶她為什麼提升戰績,結果調出資料一看,她的段位不知道什麼時候掉到了大俠:「臥槽!不是吧你,怎麼段位掉的那麼快?」

  「隊長虐的。」陳笑笑想想就覺得心塞。她嘆了一口氣。

  葛奇看了一眼從俱樂部回來的宋子晉,又看了看正在打電話的陳笑笑,剛想提醒她帶上耳機,宋子晉就是沖他比了個安靜的手勢,隨後走到了陳笑笑身後。

  「為什麼?」趙仁宇感到詫異,「你們隊長有虐人的習慣?這樣可不好啊。以後准娶不到媳婦兒。」

  「這和娶不到媳婦兒有什麼關係?」陳笑笑哭笑不得,全然沒有注意到自己身後的宋子晉。

  「家暴唄。」趙仁宇隨口敷衍了一句。見她沒空PK,正準備掛斷語音,陳笑笑就又是說道:

  「還不是因為上次的事情。」

  趙仁宇並沒有再刻意去關注他們的動向,但上次的事情他卻是有所耳聞:「你是說你們隊長虐了人後還要拉他們進隊的事情?那不是挺成功的嗎?生動形象的諷刺了無言和三千尺。」

  是個人都以為宋子晉拉他們入隊是為了嘲諷,但宋子晉卻是認真的。

  估計被他知道,要鬱悶好長時間。說不定到時候又要找她發泄。當初簽訂的合同上可說好了要保持段位戰績,這馬上就要月末了,保持不料,她肯定要被扣工資。陳笑笑急的快哭了:「隊長他拉人是認真的。」

  趙仁宇驚得下巴都要掉了:「你是說宋子晉他是認真的?」

  「對。」陳笑笑說著話,手上的動作卻是沒有停下,一個大招帶走了對面的敵人。看著屏幕上的勝利她卻是高興不起來,「最近隊長脾氣不大好。天天找我PK,我都心疼我這個月的工資。」

  「就因為沒招到那兩人?」趙仁宇腦補了一下,險些笑了出來,「你們隊長挺可愛的啊。」

  「就因為這個。」陳笑笑嘆了一口氣。

  「那我給你出個主意唄。」

  「什麼?」陳笑笑揉了揉發酸的眼睛,降低了屏幕亮度。

  「烈女怕郎纏。還能怎麼辦?纏著唄。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威逼利誘就不怕他們不動心。」趙仁宇越說越起勁頗有一幅長篇大論的打算。

  陳笑笑抬起頭剛想反駁,忽然對上了屏幕上的一雙眼睛。

  她猛地回頭就看見了站在身後的宋子晉:「……隊,隊長?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宋子晉挑了挑眉:「心疼工資?」

  陳笑笑沒敢說話。

  「脾氣不好?」

  陳笑笑眼神閃躲。

  「我和你PK你就那麼不情願嗎?」宋子晉彎下腰直視著她,「看著我的眼睛。」

  「……不,我沒有不情願……」陳笑笑險些嚇哭,她怎麼就這麼倒霉,難得提到一次宋子晉,還被他本人聽見了。

  「找不到媳婦兒?會家暴?挺可愛的?」

  宋子晉每說一個,陳笑笑就抖一下,聽到最後她才是張嘴反駁:「那不是我說得!那是趙仁宇說得!」

  陳笑笑說著去指屏幕,卻發現趙仁宇早在出事的時候就已經掛斷電話,逃離現場。

  就在她不知所措的時候,耳邊忽的響起了宋子晉的聲音:「不過他說得似乎有些道理?」

  她不敢置信的看著他:「找不到媳婦兒?會家暴?挺可愛的?」

  宋子晉瞥了她一眼,陳笑笑乾咳了一聲,躲開了他的眼睛,老老實實的閉上了嘴。

  「他的方法也許可以試試。」

  「什麼?」

  宋子晉揚起嘴角:「烈女怕郎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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