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深入虎穴救阿君(1)
2024-06-01 22:46:34
作者: 焦阿斗
暗門裡頭分為左右兩側,兩側裝潢均為銀色=色調,隔著一席帷幔,從外往裡瞧,只隱約能看見裡面似是一間書房。
需得掀開帷幔,才能瞧見裡面的陳設。房間中央是一把閃著銀光的落地椅,以後是一幅畫,畫中只有一個巨大的虎頭。椅子下方兩側放置有椅子,更像是個待客的堂屋。
暗門裡一共四個房間,每個房間風格相似,唯有桌上的擺件昭示著主人的性情品味,其中三間打掃得一沉不染,另一間已經積了很厚一層灰。
四間房兩兩分布在兩側,中間有一處約四五米寬的廳室,廳室正對暗門的一端擺放著幾塊靈牌。
舟無岸信步而入,掀開位於左側,更靠近靈台的房間帷幔,直直朝著銀色椅子而去。他甩了甩衣擺,直接坐下,兩腿往前一伸,搭在了紅娘遞上來的小凳上。
隨手拿起手邊的柿子,正欲遞到嘴邊,舟無岸臉上忽地出現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將柿子朝著對面房間扔去。軟爛的柿子穿過兩層帷幔,直直砸向對面房間裡那個略顯老態龍鐘的身影。
房間裡的人一驚,隨即傳出了女人的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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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護法察覺飛來之物,一把推開懷裡妖艷的女人,伸手去接。
接是接住了,卻砸得滿手稀爛的果肉。
他咧著嘴笑道:「小子,你什麼意思?」
「請你吃柿子。」舟無岸也笑,卻笑得諷刺:「我說,大護法,你身邊的女人換來換去,還是一樣的貨色,不嫌膩嗎?」
對面的女人聽了這話,不樂意了。才剛從地上爬起來,想說幾句公道話,嘴裡剛漏出一個音,立即狠狠挨了一巴掌,打得眼冒金星,嘴角流血。
「有你說話的份嗎?」大護法用他那沙啞的嗓音笑道:「左使說你是個下賤坯子,你以為你還能高尚不成?」
舟無岸冷笑。
「不過嘛,我就是喜歡這樣的。」大護法將人拉回來,緊緊箍在懷裡,手裡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小刀,刀尖順著懷中女人的面頰滑下,嚇得懷中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得虧我不喜歡傅家丫頭那樣的,」他一邊笑,一邊將刀尖刺進女人皮膚,聽得女人痛苦的叫聲,心裡十分暢意,笑意森然道:「無岸,你說對吧?」
舟無岸拳頭緊握,咬牙道:「既然大護法全都清楚,何時放人?」
「放人?放什麼人?」大護法臉上現出茫然神情,問懷中的人:「我可是,綁了什麼人嗎?」
「沒......沒有......」那女人吃痛,不敢忤逆。
「聽見了嗎?」大護法終於鬆開了懷中赤條條的人,掀開了帷幔,從充滿血腥的房間裡走出來。
他一邊走一邊問他:「對了,左使今日怎麼回來了?怡紅樓在你手中,不是打理得好好的嗎?」
眼見著他裝糊塗,舟無岸反而不急,只管與他周旋。
他笑笑,反問他:「怎麼,我不過一段時間沒有回來,這個位置,已經不是我的了嗎?」
「不不,」大護法走進他的房間,坐在他的旁邊,咧著嘴笑,臉上竟然是慈愛的神情:「這是你家啊,不是嗎?你還記得你小時候,我坐在這裡給你剝核桃......」
一番話,成功將舟無岸噁心個徹底,只想離他遠一點,再遠一點,或者乾脆一點,現在就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告訴他:「你的死期到了!」
可他沒有,他只是起身,險惡的拍打著自己的衣角,企圖將沾染上的大護法的氣息全部打散。
「明人不說暗話,今日我來的目的你既然明白,何必跟我裝糊塗。」舟無岸回頭望他:「你把阿君綁走,打的什麼算盤,當別人不知嗎?」
「哦?那你說說,我打了什麼算盤?」
一副無賴樣子,看得舟無岸心裡窩火。
「你今天會的,都是我教你的。」見舟無岸不說話,只惡狠狠的盯著自己,大護法忍不住笑道:「小子,別以為翅膀硬了,籠子就關不住了。」
聞言,舟無岸心裡一沉,有了不好的預感。
他的預感向來很準,所以讓人害怕。
「跟我來。」大護法睨了他一眼:「那丫頭命硬得很。」
他說:「現在還死不得。」
舟無岸自然知道大護法不會動傅元君,他還不敢,傅鶴清手中的東西一日不到手,他就不敢動傅元君一根毫毛。
然而事實並非如此。
大護法的確沒動傅元君一根頭髮,不代表看守她的人不會。尤其看守她的是錢賢......
舟無岸見到傅元君時,人已凍得渾身青紫,錢賢正命人拿著一桶涼水往人身上澆。
舟無岸霎時臉色突變,一枚匕首從手中脫出,立即將拿著桶那人的手刺了個對穿,手中的桶砸在地上,淋了自己一身。
人正痛得滿地打滾,舟無岸又上前補了一腳,直接將人從三樓踢下,砸出一聲悶響。
眼見著傅元君昏迷不醒,舟無岸臉色一黑再黑:「護法,你就是如此這般待人的?」
聽了舟無岸的質問,大護法同樣冷著臉,問錢賢:「你的待客之道,倒是特別。」
輕而易舉將話題都轉到了錢賢身上去。
錢賢也不是嚇大的,當初為了進滿達,拿妻弟兒子的性命去換,如今只不過聽了一句質問而已,何足為俱。
他的臉色不見懼色,反而笑道:「大護法謬讚。」
話音剛落,手上立即挨了一鞭,痛得他齜牙咧嘴,一下跳開。
紅娘正拿著鞭子,怒目相對。她雖不喜傅元君,卻也見不得這兩人陽腔怪調暗諷自己的主子。這一鞭子下去,使了十足的力氣,夠得錢賢痛個十天半個月。
手下的人打起來了,舟無岸不勸阻,也不去解了傅元君身上的繩子,先將人救下來。只站在一旁,暗暗細數分布在周圍的人手。
他走到陽台上,就站在傅元君身邊,極目遠眺,望見房子周圍乾乾淨淨,連個值守的人都沒有。
著實有些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