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熟門熟路

  「你個死老頭子，你想幹嗎？這可是我們的親孫女，你不疼她就算了，自己亂發脾氣還要打她。你要是想打她，就先打死我老婆子好了。」

  瞅著丈夫的作勢，還有他眼裡的凶光，劉奶奶嚇了一跳。自家孫女可是仙童，那可是打不得的，要是讓天上的神仙看見了，老頭子還不得遭天譴，被雷給劈死。顧不上老一輩傳下來的以夫上天的訓示，三下五除二的跳到劉瀅跟前，擋住劉老爺子快要抽下來的藤條。

  「奶奶。」

  劉瀅跟劉濤皆被劉奶奶的舉動嚇了一跳，異口同聲的驚呼。

  「這你死老婆子，這是幹什麼？」剎住快要落下的藤條，劉老爺子面子上掛不住，氣急敗壞的朝劉奶奶大吼。看著老婆子一副要將死丫頭護到底的樣子，劉老爺子便知道今天他是拿劉瀅沒辦法了。將手中的藤條氣乎乎的丟到地上，朝劉奶奶身後的劉瀅惡狠兒的投去一個眼刀子，早餐也不吃了，背手罵罵咧咧的轉身出了家門。

  眼不見為淨。

  「無趣。」見爺爺歇了火，沒熱鬧看的劉海撇了撇嘴巴，扒了幾口飯，放下碗筷也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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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真討厭，每次都這樣。」看到大哥走遠了，劉濤才敢將心裡的不滿告訴劉瀅。

  「習慣就好。」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劉瀅安慰道。只是，嘴上雖然這樣說，但臉上的笑容還是僵了半秒。垂下頭，那雙黑亮的眼眸在沒人注意的時候，快速的掠過一抹冷然。本就不想再對哥哥抱有一絲希望的她，在這一刻，更是徹底的寒了心。

  既然哥哥沒有對妹妹應有的愛護之心，那將來也不必跟她奢求一絲一毫的幫助。

  「都是一家人，別跟他們置氣。」

  望著孫女面無表情的臉，劉奶奶嘆了口氣，語氣有些無力的幫著打圓場。雖然一開始是她說錯了話，但老頭打人總是占不著理。再看看大孫子不懂事的樣子，劉奶奶首次發現老頭子拿海子當心頭寶，一味的寵溺並非是全對的。要是再讓孫子這樣不管是非對錯，沒有一丁點兄妹友愛下去，將來大孫子鐵定會後悔。

  做妹妹的對哥哥冷了心，哪還能向著他啊！想到這裡，劉奶奶頭就一陣痛，眉頭擰的都能夾死一隻蚊子。她倒是想說說大孫子，可海子有他爺爺護著，就是她這個做奶奶的平日裡也說不得他。要是說多了，被老頭子聽著，前兩天雞蛋的事一樣，以後這個家就沒得安寧了。

  怎麼家裡個個都是個不省事的主，劉奶奶苦著臉，在心裡直嘆氣。

  「奶奶，別擔心了，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這點小事沒人會記在心上。不過，爺爺怎麼說也是一家之主，要面子，等爺爺回家，奶奶主動跟爺爺道個歉，這事就這麼過去了。以後在爺爺面前，我會儘量避著些，不會讓奶奶難做人。」奶奶苦著臉的樣子，讓劉瀅心裡一軟。看在奶奶的面子上，她可以不跟爺爺他們計較，只要爺爺他們以後不主動挑事，她都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什麼事也沒發生。

  「好孩子，奶奶知道委曲你了。」

  聽到孫女的勸說，劉奶奶便明白孫女話里話外的意思，頓時鬆了口氣。還好有個明事理的，不計較就好，一家人哪有不吵吵鬧鬧的時候，特別是家裡的老頭子又是個急脾氣的。更是三天兩頭的吵，幾十年都這樣過來了，她也都習以為常。只是眼下多有不同，自家孫女現在可是仙童，怎麼能指頭她的鼻頭罵，更別提上手打了。神仙可是無所不能的，要是讓孫女的神仙師傅看見了，那還得了。

  事情已經發生了，左右她都改變不了。一步也登不了天，回頭她再慢慢勸說勸說老頭子吧。就算可能沒什麼效果，好歹也要做給孫女瞧瞧。叮囑了孫女幾句，劉奶奶便出去準備把衣服給曬了。

  「主人，那老頭真討厭，要不是你不准我咬人，我非得好好教訓教訓他。」乖乖纏在劉瀅衣袖裡的小金，看到劉奶奶走了，同仇氣概的傳音給劉瀅。

  「再怎麼不是，他也是我的爺爺，你可別給我添亂。要是讓我知道你在暗中搗了什麼亂子，以後有好東西都沒有你的份。」拍了拍亂動的小金，劉瀅通過神識傳訓道。

  「主人就會威脅小金。」聽到以後好東西沒它的份，叫叫嚷嚷的小金頓時奄了氣。吐了吐蛇信，小聲的抗議。

  「姐姐，你怎麼了？」爺爺奶奶都走了，劉濤便安靜的坐下來乖乖吃早飯。眼尖偷偷的注視著坐在旁邊的姐姐，見姐姐兩眼無神半響沒有動靜，似乎在想什麼，劉濤不安的扯了扯劉瀅的衣袖，擔憂的詢問。

  「姐姐沒事，你乖，把飯吃完。」回過神，揉了揉弟弟的小腦袋，劉瀅笑著道。

  「喔。」劉濤畢竟還小，看到姐姐恢復正常，即放下心來，聽話的吃著飯。

  弟弟的乖巧讓劉瀅很是欣慰，從星戒里摘了顆桃子給他做為獎勵。

  接下來的日子，劉瀅一如她所說的。除了吃飯，平日裡儘量避開爺爺，以免再生風波，讓奶奶難做。為了經常讓家人吃上肉，白日裡劉瀅還經常帶著小金進山里打些野味回去。偶爾還帶上弟弟一起，久了劉瀅將小金介紹給弟弟認識。不過沒有告訴他小金是妖寵，只告訴他小金是她在山上撿的一條小蛇。見它乖巧不咬人，養著玩。

  男孩兒膽都比較大，劉濤不但不怕小金是有毒的毒蛇，有時還經常跟小金玩到一起。

  打的獵物多了，家裡居然還有剩餘，存下不少的肉乾。除了這些，劉瀅還在山裡發現了一些意外的驚喜，找到了幾株山里特有的野葡萄跟粟子樹苗，將它們能移植的全部移種到星戒里。沒幾天劉瀅又可以吃上新鮮的野生水果，就連經常呆在她身邊的劉濤也跟著吃了不少。

  幾個月下來，好吃好睡的弟弟不但白胖了不少，人也長高了許多。由於劉瀅都是將獵物從星戒里直接帶回，所以劉老爺子雖然吃了幾個月的野味，卻從來不知道那野味是劉瀅自己從山裡面獵來的。每次都想從劉奶奶嘴裡問出野味的來源，可劉奶奶嘴巴咬的緊，每次都讓劉老爺子敗興而歸。次數多了，劉老爺子也歇了心思，再也沒有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