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5章 賣的是什麼
2024-06-01 21:54:03
作者: 一個女人
既然朱思年不買當年的交情,高珍也就省了那點力氣。
不就是撕破臉皮嘛,反正她也不想再和朱思年做什麼知己,明碼實價的講一講更簡單而且痛快。還有,她現在也不是那麼在意什麼名聲、臉面了,有了錢什麼沒有?
這個世界就是笑貧不笑娼,有了錢還有人敢指著她鼻子說難聽的?到時候那些人只會巴結奉承她,只會看她的臉色行事。
而且,現在朱氏還是朱氏,但是過段時間,只怕這世上再無朱氏了——她可不是無知的婦人,反而是知道一些內幕的。
所以,她才能在朱思年、朱丹面前有恃無恐。
朱思年的眼神終於有了變化,鄙夷的看著高珍:「價碼?說說你的心理價位吧,我來聽聽在不在我的能力範圍之內。」
高珍完全不在意朱思年的目光,所思所想全是一個字,那就是錢:「我不是那獅子大張口的人,而且又是多年的交情。」不過是幾句場面話,她也沒有心思多說。
話鋒一轉,她直奔主題:「一座好位置的別墅、兩輛好車、一家公司,再加上兩千萬的流動資金。」
她說完咳了兩聲:「孫明珠一半的首飾。」最後這一項,就是為了噁心孫明珠;當然了,珠寶沒有誰不愛,那也是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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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思年看著高珍笑了笑,滿臉的嘲諷:「你要我出這麼大的價錢,嗯,你賣的是什麼?」他還真小看了高珍的無恥,難怪當年高珍和孫明珠會是好朋友,果然是臭味相投。
高珍挑了挑眉毛:「思年,你是聰明人又何必裝傻?你買的是你兒子的前程、甚至可以說是你兒子的性命,你們朱家的將來,你們朱氏的……」
朱思年打斷了她:「你把我們朱家的賣給我,指望著我出大價錢?」他真不知道自己當年為什麼沒有看出高珍的真面目來,就連孫明珠的為人他也是完全不懂。
還是說,當年的孫明珠和高珍並不是眼前的人,那這些年來,是什麼改變了當年那兩個純真可愛的姑娘?
朱丹笑淡淡的接過了朱思年的話:「她賣的可不是和我們朱家有關的,那不過是她想欺騙人的說法——誰會花錢買自家的東西,三歲小孩子都懂的道理她會不懂?」
說到這裡朱丹看向高珍,眼神冰冰涼涼的:「你要賣給我們的,是你躺在搶救台上的老公;準確點來說,你要賣的是你老公的性命。」
「用你老公的命,來換你一輩子的榮華富貴,這生意你真做的不虧;不用成本,因為性命是旁人的嘛,得到的好處卻全是你的。」
高珍站了起來,瞪起了一雙眼睛:「你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說要賣我老公的性命了?!」
朱丹迎著她的目光一點兒也不害怕,因為有一個看護已經上前了兩步——只要高珍敢輕舉妄動,等著高珍的絕對就是很痛的領悟。
「你要賣給我們朱家東西換錢,拿的當然是你們家的東西;如果你賣的不是你老公,那你說要賣的是什麼?」朱丹慢條斯理的:「你說出來,我一定會向你道歉。」
「而且我也很好奇,你們家有什麼能值那麼大的價錢。」她說完把指甲剪收回包里,彈了彈手指:「說啊,讓你說話你怎麼還不開口了呢?是不是想讓我請警\官來你再說?」
高珍的臉陰晴不定,盯著朱丹的目光更像是餓急的狼;的確,現在她恨不得扒了朱丹的皮!本來十拿九穩的事情,到了朱丹和朱思年的嘴裡,倒成了她的不是。
她有什麼錯,有錯的人是朱陽,現在不應該是朱家的人跪在地上求她才對嘛,為什麼對方還敢如此的咄咄逼人?
但,她真在意朱丹的話,在意到不敢讓朱丹去請警方的人來;所以,她就算是明明占著十二分的理,如今氣勢反而被朱丹給死死壓住了。
「什麼叫賣我老公?!」她聲音提的略微高了一點兒,但又不敢太高,目光也不敢和朱丹相撞:「我是看在我和你爸從前的交情上,想要讓兩家都落個好結果,不要被此事都傷的太過了。」
「朱陽就算是坐上十幾、二十幾年牢,對我們有什麼好處?我們和你們朱家無仇無怨的,也不想看你們倒霉。至於我們家,頂樑柱倒了,現在生死不明,可是我還有兩個孩子要養!」
她越說越感覺道理是站在她這一方的,所以氣也就越壯,聲音不再尖銳氣勢卻上來了三分:「我只是想讓事情解決的漂亮點兒。」
「你們家朱陽不用坐那麼久牢,而我們家的日子也能過下去!至於我老公,如果死了總不能白死吧,那可是死在你們朱家人手上,你們不應該給我們賠償?」
「就算是不死那也得殘了,從此之後他要吃要喝還要用藥,還有就是需要人陪護,這都是錢!不是你們朱家人造孽,我老公能受這個罪?這些錢你們朱家不出,老天爺都看不過眼,肯定會讓你們朱家家破人亡。」
她說到激動處站了起來:「錢算什麼,你們還好意思說我在賣什麼——那是我們家的一條命,一條命!」她揮舞了一下胳膊,好像如此就能讓人信服她。
朱丹淡定的看著她,直到她說完才指了指凳子:「你不累?坐下說應該舒服點吧?」她說完看一眼朱思年,見朱思年又閉上了眼睛,便接著說道:「你賣與不賣,我們朱家一分錢不會出。」
她說完還對著高珍扯了一下嘴角:「不過,我還是要謝謝你。如果不是你的表現,我們還真的要去找你和解一番。現在嘛,你自求多福吧。」
朱陽傷人的事情,肯定有隱情;讓警\方把事情查個水落石出,相信能還朱陽一個清白——高珍太過心急,就表示她太過心虛了。
哪怕就算是要錢,也沒有像高珍這樣急不可耐的。
高珍剛剛坐下,聽到朱丹的話又猛的站了起來:「你、你什麼意思?」她心驚肉跳,卻又感覺不可能。
只不過她心裡也閃過了悔意,她應該等朱家人找上門來才對,而不是自己來找朱思年;她本來是怕夜長夢多,現在倒引得朱思年和朱丹對她起了疑心。
朱丹笑的露出了白牙:「就是你猜想的那個意思,對,你不用懷疑,就是你猜的那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