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宴請熊天野
2024-06-01 20:57:43
作者: 古今
掐著手中尚有餘溫的屍體,霍遠神經質的問說:「不是都說你的替死之術獨步天下麼?沒了那口棺材,你倒是活過來給我看看吶?」
空蕩蕩的大廳中,別無聲響,駝龍屍體上的熱度在褪去,這一會駝龍是真的死的不能再死了。
揮手一把將駝龍的屍體丟到堂下,霍遠重新做回虎皮椅,琢磨著活著的駝龍雖然沒了價值,但是這死了的駝龍,似乎還能有點用處。
就讓他為這隘口城的大勢,再添一把柴,加一把火,想著霍遠將駝龍的屍體藏好,招來手下的傳令官說:「你上山一趟,就說我明日在春月樓擺宴,請老六下山喝酒!」
傳令官答:「是!」
轉身連夜上山去請六爺,也就是霍遠口中的老六,而今隘口城的權柄是在鎮北大將軍霍遠手中不假,但是幾乎每個人心裡,都有另外一桿秤,那就是霍遠再能耐,也還是吳四爺手下的一條狗。
還不得看吳四爺的臉色行事,如此一來,吳四爺那幫人,在隘口城的地位,自然也隨之水漲船高。特別是吳四爺的心腹手下,十三太保,在隘口城的地位,幾乎與霍遠平齊。
其中今晚,霍遠派人去請的就是這十三太保當中排名第六的熊天野,熊爺,也被人稱為六爺!
熊天野其人,好面子,講排場,實力不是十三太保中拔尖的,但是派頭絕對是最足的一個,同時好大喜功,什麼事兒都喜歡插一腳,好彰顯他的存在!
再說李思銘三人這邊,在小鎮中囫圇休息一晚,等到天亮,司徒岳背著那口棺材,溫夢受累帶著李思銘,去到附近的城鎮。
買了兩輛馬車,三匹好馬,出發前往滇南,司徒岳一路上騎馬在前探路,後邊溫夢與李思銘同乘一輛馬車,再後面的馬車,拉著駝龍的那副棺材。
頭一日,幾人倒也平安無事,就是溫夢也不知道李思銘抽的什麼瘋?走了小半日之後,待在馬車中,非要溫夢給他找來什麼筆墨紙硯!
搞的溫夢一頭霧水,要是李思銘練武是個奇才,但是她可沒聽過,李思銘在讀書上有什麼天賦!這個時候鬧這么蛾子,很讓人奇怪,但不解歸不解,到了沿途的小鎮上。
溫夢還是為李思銘弄來一套筆墨紙硯,李思銘要做什麼,溫夢一直都在偷偷關注,但是看了半晌,她還是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說李思銘在揮毫寫字吧?不像,但是要說他是畫畫吧?更不像了,宣紙上大片大片的墨塊,好像小孩子的塗鴉,這玩意兒,若是能被稱之為畫,那她用腳都能畫畫了。
但是偏偏李思銘就是在畫畫,只是一來他手中這筆,使著沒有劍順手,加之馬車顛簸,更是讓李思銘作畫艱難。
其次,李思銘要畫的東西,連他自己心中的沒譜,那久遠的記憶,已經模糊的一塌糊塗了,如果不是這一次那把蒼穹血劍,忽然闖入李思銘的記憶。
李思銘都要將記憶深處的那段畫面給忘記了,都說蒼穹血劍,可以號令戰魂?為何?李思銘心裡清楚,但是除了他,知道的人怕是不多!
也不知道那太乙神殿,只是單純的找尋蒼穹血劍,還是早已知曉的蒼穹血劍的秘密。戰魂解散都過去快二十年了,指望帶著一把劍,就想號令群雄,這聽著就好似三歲小孩的呀呀之語,滑稽可笑!
真正號令群雄的不是那把劍,而是那把劍背後的東西,是李思銘絞盡腦汁,想要從記憶中摘取出來,畫在紙上的東西。
這也是為什麼,四大戰王,唯獨擁有蒼穹血劍的劍戰王身死,而其他三人卻安然歸隱的秘密!
日落星現,隘口城的煙花之地,張燈結彩,熱鬧非凡,其中最大的那間春月樓中,今夜可迎來兩位隘口城尊貴無比的客人,霍遠和熊天野。
在春月樓最豪華,最昂貴,最奢侈的包間之中,霍遠與長相猥瑣的熊天野,各自擁著十數個,嬌滴滴的美人兒,把酒尋歡!
在一陣鶯鶯燕燕的喧鬧聲中,等到火候差不多了,霍遠揮揮手,將一眾姑娘屏退。熊天野也放下酒杯,有些微醺的與霍遠說:「霍兄,看吧,我就知道,你沒事兒,請我喝什麼酒呢?您能找我就肯定有事,怎麼的,讓我猜著了吧?」
「老六高見,老兄找你還真有點事兒!」霍遠低聲下氣的說道。
吳四爺一天不死,在這夥人面前,他就得扮演好一個忠犬的角色,可馬虎不得!
「行,老六我平時也沒少仰仗霍兄,今天有什麼事兒,你儘管說,只要我老六辦得到的,眨一下眉頭,我是王八蛋,辦不到的,我也豁上這條命,給老兄你拼一把!」熊天野豪氣干雲的說道。
霍遠在一旁奉承:「老六仗義,那為兄可就說了啊!」
「你說!」
「繡花男人!」霍遠神秘兮兮的提醒道。
熊天野對此毫不在意:「知道!這兩天城裡到處說的都是這個人,名聲可給他賺足了!」
熊天野言語間尚有妒忌之意,好似覺得,他也當有如此名聲才對!
「他有一同夥兒,昨夜闖我將軍府!」霍遠擠牙膏似的,將一件事情說的稀碎,為的就是讓熊天野落入計中。
果然,熊天野聽過之後,眼中閃過亮光,問霍遠說:「然後呢?怎樣?人抓住了沒?」
若是將這人抓住了,絕對是一件可以揚名立萬的事兒,熊天野想著就心頭火熱。
「人死了!」霍遠說。
熊天野略顯失望,但還是笑著與霍遠道:「這是好事兒啊?你為何還愁眉苦臉的?」
霍遠一臉苦色:「這那裡會是好事呢?禍事,禍事吶,我那兒子,心腹都死在那繡花男人手裡,賊人兇殘,可見一斑,本想著我能逃過一命,誰曾想又攤上這事兒來,這下那繡花男人,非得要殺了我報仇不可,你說這可該怎麼辦呢?」
熊天野眼珠滴溜溜的轉,思索片刻,說出一句霍遠苦苦等待的話來:「這有何難,霍兄只管將此事推到我頭上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