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繡死瞎子
2024-06-01 20:56:17
作者: 古今
靜若處子,美若天仙,動則殺人於無形,此乃唐門九宮八卦唐鈺。
紅拂女雖然體內的毒素全部被唐鈺清除,身體卻還未完全痊癒,此次陰山教之行,紅拂女暫且不去,唯有唐鈺與李思銘二人結伴同行。
「六兒,我不在之日,唐門大小事情全權交給你打點,切莫出了什麼亂子。」
唐鈺看向唐六,冷冷的吩咐道。
「是!姑姑!」唐六鄭重大道。
李思銘、唐鈺與紅拂女離開蜀中唐門,半路,紅拂女與兩人分開,她對著李思銘道:「有事儘管來紅塵閣找我即可!」
不說李思銘辭別紅拂女與唐鈺前往西北陰山教,卻說隘口一處可站內,此處是蜀中前往陰山的必經之地。
這一夜,又死了十五個人,死的都是馬師,更詭異的是每個馬師的眼睛都被人給縫了起來,成為了名副其實的「死瞎子」。
風捲雲涌,黑夜即將離開,黎明馬上降臨,然而荒野上的這座客棧卻異常的安靜,異常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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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隘口地處偏北,不知是天氣轉冷,還是人心惶惶,倒顯得格外的寒冷。
狂風夾雜著冰寒,在那荒野的盡頭傳來了陣陣馬蹄聲,馬蹄聲顯得雜亂。
七八個人坐在馬上,神色慌張,仿佛經過什麼大劫難一般,這些人是白馬門的馬師們,此時他們的臉上毫無血色可言。
也不知是誰在慌亂中低語道:「跑……跑到這裡應……應該沒事了吧?」
「還好我們跑得快,不然的話咱們白馬門就要被滅門了。」
「奶奶的,逃了好幾個日夜了,應該脫險了吧?」
「也不知道咱們白馬門得罪了什麼人,一夜之間竟然慘遭滅門,還好咱們哥幾個出去執行任務了,這才逃過一劫。」
「快看,前面有個客棧,我們趕緊去歇歇腳,這幾日整天提心弔膽的,逃這麼遠應該沒事了。」
「累死老子的,今天晚上我要找個騷娘們摟著舒舒服服的睡一宵。」
「你心真大,這剛從鬼門關中逃出來你就想著要睡娘們,有那閒錢還不如買些黃湯吃。」
「今晚黃湯要,娘們老子也要,也不枉咱哥幾個從鬼門關中死裡逃生。」
幾人見到有客棧,總算是放鬆了警惕,總算是可以開幾句葷玩笑,只是突然有馬師跟見了鬼一樣,突然夾緊馬屁股,用力打馬,瘋了一樣的向後跑去。
其他幾位馬師等愣住了。
「小李子怎麼呢?不會是見鬼了吧」
「不知道這客棧裡面有沒有想青花那樣的女人,若是能陪我睡一宵,死了也值了,那娘們渾身上下簡直嫩的都能擰出水來了。」
突然間,一聲慘叫,剛剛瘋了一樣衝出去的小李子,發出一聲悽慘的叫聲之後,從馬背上摔了下來、
倒在一個人的屁股下。
這人不知何時出現的,此人穿著大花棉襖,滿臉長著鬍渣的大男人,端端正正的坐在道路正中間繡花。
而小李子的屍體被這人坐在身下。
「這……這人莫非是瘋子?」
此人實在怪異得緊,一個大男人穿著大花棉襖,坐在道路中央繡花。
為首的馬師皺了皺眉頭,向著身旁的夥計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靠近過來。
可是這個大鬍子男人仿佛沒看到幾個馬師一般,依舊坐在小李子的屍體上,專心的繡花,仿若一個大姑娘在專心的繡著自己的嫁衣。
大鬍子男人的手很巧,針是銀色的,線確實黑色的,繡得一朵絕美的黑牡丹。
為首的馬師撞了壯膽子,大聲的喊道:「朋……朋友,你是誰?」
他的嗓門很大,可是誰知那大鬍子男人卻仿若沒有聽見,頭也沒抬一下,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難……難道他是那伙人的同夥?」
想到此,幾個馬師的臉上都流露出了驚慌之色,心生逃意。
想逃!只是若這人真是那伙人的同夥,如此近距離,怎麼逃得掉?
根本不可能!
為首的馬師壯了壯膽子,朝著他走去,大聲的喊道:「朋友你……到底是何……」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臉色驟變,剛剛移開腳步,想要朝著那人走過去,看清楚容貌,只是腳剛剛抬起來,腿上仿佛被什麼扎了一下,隨後右腿突然麻木了,緊接著他的半邊身體都麻木了……
那馬師連忙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大腿,沒有腫,也沒有流血,上面卻扎著一根銀針。
在刀尖馬口混日子的馬師,平時刀砍都不怕,可是現在被一枚繡花針扎中半邊身體竟然麻木了,他又驚又恐。
其他馬師看著自己的夥伴不知為何竟然不動了,都是一臉的茫然,此時那大鬍子男人突然抬起頭來,看向所有的馬師,開口問道:「你們說我繡的這牡丹好看不?」
大鬍子男人身材高大,不曾想聲音卻無比的尖銳,好似一個女人,端是詭異得緊。
「好……好看!」
為首那馬師驚恐的答道。
大鬍子男人卻忽然笑了,只是他的笑比哭還難看,道:「我最擅長的並不是繡牡丹。」
為首那馬師到:「那……那是什麼!」
大鬍子到:「繡死瞎子!」
「啊,跑啊!」
「死瞎子」三字一出,所有的馬師跟丟了魂似的,拼命的拍馬屁股,落荒而逃。
望著落荒而逃的馬師們,大鬍子卻冷冷的笑著:「死瞎子最好繡了,只要兩針就能繡出一個死瞎子來。」
話音落下,他突然起身,猶如鬼魅一般,片刻的功夫荒野上發出了幾聲悽厲的慘叫,幾個馬師都從馬背上栽倒下來。
做完一切,大鬍子男人走到為首那馬師的身旁,手裡依舊拿著他那繡著黑牡丹的手絹,輕聲笑道:「你看我說繡死瞎子最簡單了吧?」
「大……大俠饒命,大俠饒命啊!」
慌了!
那為首的馬師徹底的慌了,他的臉色慌亂,失去了所有的血色。
那大鬍子卻悠哉悠哉的站在他身旁,悠然道:「兩針就可以繡出一個死瞎子了!」
話音剛落,他突然出手,在哪馬師的臉上刺了一針。
那馬師發出了一聲慘叫,手捂著眼睛,倒在地上痛哭的掙扎著,鮮血從指縫間沁出,正是從他那眼睛中沁出來的。
大鬍子男人悠閒的看著滿地打滾的馬師,仿佛在欣賞一件藝術品,悠然道:「瞎子縫上了,還差一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