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0章 該回家了

  嗡！

  就在所有人不知怎麼面對無敵的阿爾泰爾時，鳥籠世界因為她太強的存在本質開始微微模糊，整體結構都出現了不穩定。

  「這部戲劇已經很不錯了，非常精彩。」阿爾泰爾看著還站著能動的紅色衛衣青年和中年大叔，輕笑道。

  「來吧，就剩下你們了，繼續我們的表演，為了外面的觀眾們。」

  「這種雜耍誰會不吭聲順著你啊，混蛋。」衛衣青年手中長棍一揮，掀起強烈罡風將周圍玻璃震碎，怒吼道「巴亞爾」

  嗖嗖嗖！！

  無數玻璃碎片中刺出無數尖銳紅刺，滿天如雨朝阿爾泰爾刺去。

  見狀阿爾泰爾縱身躍起，身外環繞刀輪數量暴漲，化為滿天刀雨落下。

  喝！

  就在這時，衛衣青年已經藉助鏡像穿梭靈體，閃爍出現在了阿爾泰爾頭頂，手中長棍勢大力沉轟然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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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用的。」阿爾塔爾微微一笑，身外刀輪瞬間浮現將其擋下震開，隨即刀輪一頓，一柄柄軍刀朝著青年爆射而出。

  空中的衛衣青年一驚，連忙低下頭，身後紅色機械半人馬靈體擋在了他身前。

  噗嗤噗嗤！！

  數十柄軍刀將靈體貫穿，直接將其存在抹去。

  噗嗤！！口中噴出鮮血，被剝奪了能力的衛衣青年瞬間重傷，不甘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森羅萬象第九樂章因果還元」阿爾泰爾輕笑看著下面五人：「將一切設定歸還於無。」

  「世界的破綻開始變大了呢，來吧，我們共同步上最後一程，觀眾們都還等著呢。」

  「等著看你的無敵表演嗎。」唯一還有一點實力，原本屬於阿爾泰爾陣營的中年大叔平靜道。

  阿爾泰爾：「我摯愛的觀眾們想要看的，並不是我有多強大，而是想看掙扎著為了信念與道義盡力戰鬥之後，倒下伏在地上的你們的樣子。」

  「因為這才是故事，不是嗎。」

  中年大叔點點頭，平靜地開始為手中左輪換子彈，一邊道「沒辦法了，最後剩下的只有我這樣的老馬一匹。」

  「我甚至連【主角】都不是啊，被分配到這樣的任務也是沒辦法了。」

  「布里茲，你是最後一個了。」

  阿爾泰爾眼神突然變得淡漠了起來：「只要故事結束，這個鳥籠就會因為缺失支撐的概念而崩潰，世界的桎梏將會融化消失。」

  「到時吾利用森羅萬象讓所有虛幻故事世界相互衝突，一切最終都會回歸於虛無吧。」

  「而這，便會是美麗的大團圓結局了。」

  「你跨越了重重難關，打敗了阻擋你的所有敵人們，最後甚至打敗了與你一樣強大的自己，為的便是毀滅世界……」

  抱著重傷垂死的眼鏡男，被阿爾泰爾剝奪了追加設定，變成普通人的粉發少女看著她：「若是基於我們存在基礎的世界毀滅了，你也會消失的吧，這樣值得嗎？」

  聞言阿爾泰爾淡淡看了她一樣：「每個人的心靈深處都有著只有它自己理解的東西，我認為值就行了。」

  滋滋！！

  就在這時，整個鳥籠世界已經開始震動，露出即將崩潰跡象。

  嗬嗬！！

  會館內部，少年水筱颯太喘著氣，推開了指揮室大門朝魔法陣控制中心的米特奧拉喊道：「米特奧拉小姐，請發動吧，這是最後的機會了。」

  面對水筱颯太的請求，米特奧拉低頭看了眼手中魔導書數據，面無表情道：「實存機率——微弱存在著。」

  「但是，這個角色的話應該得不到承認力，並沒有達到能夠出現到現界的承認力。」

  「可是這是唯一機會了，而且我有辦法能讓她以假變真。」說著，水筱颯太舉起胸口帶著的一枚黃金吊墜。

  那是另一個從虛幻世界出現後，沒有加入官方，也沒有跟隨阿爾泰爾的動漫人物給他的，擁有能力是將謊言變成真實的規則之力。

  有了這個，他們還能對阿爾泰爾發起最致命一擊。

  作為與阿爾泰爾造物者島崎剎那最熟悉的人，水筱颯太將已經死去的島崎剎那死去一幕，以動漫人物方式完美畫了出來。

  而島崎剎那被具現出現後，所說的台詞就會按照他們設定走。只要將著一幕重現，就能對阿爾泰爾發起致命一擊。

  「不錯，你們不會成功的。」就在這時，白亦劍撤去了對這些人感知蒙蔽，淡淡開口，讓所有人一驚。

  「你是誰……」

  「菊地原小姐。」

  「是你……」

  這時這些人才注意到，作為指揮官的菊地原早已死去多時，瞬間整個指揮中心都陷入了混亂，一個個工作人員拔出手槍指著突然出現的銀髮少年。

  「都停下吧，我們已經沒有機會阻止阿爾泰爾了。」就在這時，恢復了自身控制的米特奧拉苦笑道。

  「不錯，靜靜看著就行，否則我不介意提前送你們下地獄。」白亦劍輕笑道。

  「為什麼？這樣世界會毀滅，死很多人的。」見過白亦劍的水筱颯太看著他，大聲質問道。

  「在我眼中，她一個人比什麼世界更重要，滿意了吧。」白亦劍淡淡道。

  轟隆隆！！

  就在這時，整個指揮室猛然一震，外面也爆發出無數驚呼尖叫，因為就在剛才阿爾泰爾輕易鎮壓了中年大叔，徹底完結了這個故事。

  頓時整個依託於無數人承認力，世界本源意識構建的鳥籠開始崩潰，漸漸消融了這個世界規則維持虛幻與真實的平衡。

  世界規則，開始混亂了……

  外面城市上空，從鳥籠中出來的阿爾泰爾屹立，一手軍刀一手湯姆槍，深吸一口氣：「森羅萬象，第99樂章，虛幻無界。」

  轟！！

  剎那間一圈藍色光圈以阿爾泰爾為中心爆發，瘋狂擴展蔓延，眨眼間就消失在了天際地平線盡頭，掩蓋世界。

  然後所有人都看著天上，眼中露出驚駭目光。

  在藍色光圈划過的地方，露出無數個重疊世界的投影，裡面有人，有怪物，山川，大地河流，全都是他們熟悉的動漫、漫畫、遊戲、電影世界虛影。

  虛幻降臨了

  不過就在這時，作為現世世界規則卻無法承載無數虛幻之間變成真實，瞬間爆發出最後反彈，整個世界開始崩潰。

  天空撕裂，大地破碎，最後一切都變成了無數碎片匯聚的旋渦。

  「不用警惕我，我說過不會幹涉你的。」混沌虛無中，唯一還存在的阿爾泰爾警惕看著白亦劍。

  阿爾泰爾深深看著眼前銀髮少年：「你果然不簡單，居然與我一樣跨越在世界之外，我現在有點相信你說的話了。」

  「世界開始重鑄了，你確定要這麼做。」白亦劍指著前方。

  就像時間逆流了一般，收縮為一團的混沌轟然爆炸，無數碎發飛逝，世界如畫卷一般緩緩展開。

  一切都開始重現，街道上人來人往似乎什麼都沒發生，，前面發生的只不過是幻覺。

  白亦劍和阿爾泰爾如虛幻一般站在一座車站邊，周圍上班的人趕著上班，執勤的工作人員認真工作。

  嗚嗚！！

  就在這時，遠方響起了電車即將到來的聲音，瞬間阿爾泰爾目光緊緊看著樓梯上慢慢下來的一個黑髮少女。

  少女帶著黑框眼鏡，留著一對烏黑辮子，長相清純，赫然是阿爾泰爾造物者，島崎剎那。

  世界大崩潰後重組，一切都回到了島崎剎那自殺前一刻，時光真實逆轉了。

  阿爾泰爾有些緊張地看著島崎剎那，一步步慢慢來到她面前，然後就在電車進站，島崎剎那即將跳出去自殺那一刻。

  「不要」阿爾泰爾猛然現身，一把拉住了她。

  轟！！

  電車極速駛過的風聲呼嘯，掀起自殺失敗驚魂不定的島崎剎那長發，然後當她看清眼前救她的人時猛然一愣。

  這不是她創作的虛幻人物嗎……

  「你…你是……」

  「對，就是我。」身上點點光芒閃爍，開始光化的阿爾泰爾微笑看著島崎剎那。

  逆轉了過去，那麼未來發生的也將不在存在，作為島崎剎那死後執念誕生的她，既然島崎剎那沒死，那麼未來的她也將消失。

  這是無法逆轉的根本規則，她存在的憑依。

  「人生是個含淚的微笑，你其實並不孤獨，何須在意它人言語呢……」透明的阿爾泰爾微笑對島崎剎那揮揮手，消失不見。

  ……

  混沌虛空中，一朵巨大無邊的荷花緩緩盛開，白髮如雪的軒轅念夢躺在蓮台上，緩緩睜開了眼睛。

  目光圓潤晶瑩，空透輕靈，散發著大圓滿氣息。

  「醒了，該回家了。」白亦劍坐在蓮台邊，笑看著坐起來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