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誘惑

  小王聽到這番話，只覺得好笑，他這輩子還沒聽到過那麼好笑的笑話。

  他嗤笑著：「文明人？誰家文明人能幹出綁架這鐘事，我還真是孤陋寡聞了。」

  凌成沒有在意對方的冷嘲熱諷，而是說：「滅口不至於，我這裡有條路，於你百利而無一害，就看你識不識趣了。」

  「是嗎？那我就洗耳恭聽了。」

  凌成說：「我看你也是個可塑之才，若把心思都放在學業上，日後也能有所成就，我看你讀研的學校也一般般，既然如此，何不給自己一個機會，出國深造個幾年，要是能留在國外，你這輩子也值了。」

  小王挑眉，說：「聽你這意思，是想花錢送我出國深造了。」

  「不錯。」

  小王笑著：「聽起來還挺有誘惑力了。」

  凌成看向他，問：「所以你的選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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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很遺憾，這誘惑不了我，說實話，我還挺愛國，實在割捨不下。」

  「是嗎？」

  小王說：「是的，而且我這個人生性叛逆，最討厭別人威脅我，你想要我出國，就此封了我的嘴，可是呢，我偏不如你所願。」

  凌成還挺意外，他原以為這人挺好解決，沒想到是個硬茬。

  凌成說：「鄭婉都死了，你想報恩也報不了，接下來也該考慮自己的未來，為了你那點自尊心，放棄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真的值嗎？」

  「多管閒事是你的愛好嗎？這是我的事，你別管我。」

  對於這麼一個沒有軟肋的人，還真是不好辦。

  凌成看了眼時間，他難得花那麼多時間在一件小事上，他想著還是不要浪費時間得好。

  凌成說：「王松，你是不是以為鄭婉是你的大恩人，所以你這輩子就死心塌地地給她報恩了？」

  小王眉頭微蹙，問：「你什麼意思？」

  凌成說：「你小的時候也是有個養父的吧，你養父對你還不錯，只是你知不知道，你養父突然上吊自盡的原因？」

  提到往事，小王的臉色驟然繃緊，他強行壓抑著自己的情緒。

  凌成笑了笑，說：「你那會也不小了，我想你也許知道一點，你的養父被一個女人狠心拋棄，傷心欲絕就尋了短見。」

  小王不願回想起從前，更不想聽見別人拿他養父說事。

  小王咬牙說：「這與你有什麼關係？」

  「是跟我沒關係，只是你養父自盡的事與你的大恩人有關係。」

  凌成坐下後，接著說：「鄭婉傍上大款，把你養父甩了，你養父是個重情之人，接受不了就自盡了，害得你再次成為孤兒。」

  小王深吸了一口氣，說：「我怎麼相信你說的話，誰能保證你是不是在胡說八道。」

  「如果沒有證據，我會同你說這些嗎？你就說，我剛才的話，有哪裡不對嗎？而且，你的表情告訴我，你信了。」

  小王攥緊拳頭，壓著自己的怒火。

  凌成看著他這副模樣，說：「你也別動氣，只是告訴你當年的真相罷了，也想告訴你，鄭婉之所以資助你的原因是什麼，你的恩，是否報錯了人。」

  小王臉色逐漸變得難看，他想起當年養父興高采烈地告訴他，家裡即將要有女主人了，養父為了娶那個女人四處籌錢，正當他滿心歡喜籌備婚事時，那個女人拿了錢拋棄養父後人間蒸發。

  小王這輩子都不會忘記，養父當年那個絕望的神情，也不會忘記養父吊死在浴室的場景。

  那是小王一生中最大的陰影。

  凌成說：「這些年鄭婉對你的資助，不過是微不足道的補償罷了，也正是她對你的補償，才讓你如此死心塌地，連自己的未來都搭了上去。」

  小王倔強得沒有回話。

  凌成知道他一時接受不了，可還是很直白地說：「現在放在你面前的就只有兩條路，一是送你出國深造，二是送你進監獄。」

  說完，凌成都忍不住笑了：「我想，這麼明顯的買賣，應該不會有人不懂選吧。說吧，告訴我你的選擇。」

  小王用了很快的速度恢復自己的心情，即使這一切都是真的，也休想影響他的情緒。

  他勾起唇角，說：「確實很讓人心動，可我有一個問題。」

  「你說。」

  「你到底是哪邊的人？」

  小王始終沒有忘記這個至關重要的問題，把他抓到這裡，還蒙上了他的眼睛，這是怕死他會出去亂說了。

  凌成還真是小瞧了眼前的人，單是同他周旋都花了不少時間。

  凌成想到自己這段時間的辦事效率，搞不好會影響他的年終獎，他說：「這個你不用管，你想要大好前途還是想要在牢里改造，都隨你，給你半分鐘的時間，還沒有答案的話，那就默認你選後者了。」

  小王臉色愈加難看，他垂著眼眸沉思著。

  凌成看著腕錶，說：「還有五秒。」

  小王抬頭，說：「您剛不是說我不是傻子嗎？不是傻子的話，確實應該抓住這個能改變我一生的機會。」

  他終究是做出了明智的選擇。

  凌成放下手，說：「識時務者為俊傑，這段時間會有人安排好你的一切，屆時會有人送你出國，你只管等著就是。」

  他抬腳正要走出房間，突然停住，說：「你既然做出了這個選擇，希望你能遵守承諾，有關於鄭婉的任何事，你都爛在肚子裡，一個字都不再提出，否則，就算你出了國，我也有辦法把你抓回來。」

  小王說：「您放心，不會讓您大費周章跨國執法的。」

  凌成撇了他一眼，頭也不回地出了房間。

  出去後，凌成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電話接通後，凌成問候一聲：「江總。」

  「嗯，怎麼樣？」

  「已經談妥了。」

  江霽說：「確定不會出現紕漏？」

  以前江霽是從來不會問這種話的，可是這段時間凌成辦事效率與結果，確實不讓人放心。

  凌成說：「江總，您放心。」

  江霽說：「最好是這樣。」

  簡單說了兩句便結束了這通電話。

  凌成握著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