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因果報應

2024-06-01 18:55:13 作者: 南風不栩

  車子飛速而馳,掠過一排排高聳的樹木。

  紀星辰耐心的等著他的下文。

  果然,不稍片刻,陸硯北淡淡開口:「聽說他本來和陳染簽的是三七,你給改成五五了?」

  紀星辰聞言微微揚眉,半眯著眼問:「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她一直都知道和陸硯北結婚以來,自己每天去了哪兒做了什麼,都會有人一字不落的告訴他,可現在兩人都確定心意了,他居然還在監視自己。

  更何況這人都被陸擎給趕出來了,他到底是哪裡來的錢還去請的人啊?

  家裡的卡不都在她這兒嗎?

  難不成這狗男人還偷偷藏了私房錢?

  陸硯北面色平靜,沒打算隱瞞:「我在你身邊安排了人,這點你之前不就知道嗎。」

  紀星辰似笑非笑:「陸大少爺還挺理直氣壯啊,你監視我你有理了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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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硯北沒理,但他不認為自己哪裡錯了。

  了解她的一切,每天知道她做了什麼,去了哪裡,會讓他無比的安心,他沒打算干涉過她。

  哪怕是從前知道她和那些小白臉約會時,他也從不曾說過什麼。

  可現在不一樣了,他現在越來越想要她時時刻刻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一刻都不離開他的視線。

  那份獨占欲越來越強,強烈到他自己都無法控制。

  好在陸硯北本身不是一個喜形於色的人,不至於會嚇到她。

  心裡翻江倒海,表面依舊平靜,不動聲色的轉了換題:「你和顧辰吃飯不帶我,為什麼。」

  紀星辰皺眉:「什麼為什麼?我和他是談公事,而且還有楊瑜在。」

  陸硯北指尖點了了點方向盤:「我礙著你談公事了。」

  紀星辰最受不了他這陰陽怪氣的樣子,活像他倆剛結婚的那段日子。

  他緋聞漫天,她約會不斷。

  每次她和小鮮肉吃飯回來,這人免不了一頓陰陽怪氣,那模樣那態度和現在簡直一模一樣。

  紀星辰想著想著忽然福至心靈,她直起腰半眯起狐狸眼,「陸硯北,你該不會是吃醋了吧?」

  「嗯。」陸硯北承認的很爽快:「吃醋了,你難道現在才看出來?」

  紀星辰怔了怔,繼而像是發現了什麼好玩的事情:「難道你以前每次陰陽怪氣我的時候,都是吃醋?」

  她邊說邊進行推理:「之前我和那個男模看完展回來,你也是這幅態度,臉臭的跟什麼一樣還陰陽怪氣的,所以那個時候你也是在吃醋對吧!」

  陸硯北:「……」

  見他不說話,紀星辰更來勁了:「我就知道!你早就喜歡我了對吧,哈哈,我果然魅力很強,我就說怎麼會有人不喜歡我呢!」

  紀星辰得意洋洋:「老實交代,你到底什麼是時候喜歡我的,咱倆結婚的時候?」

  她嘀嘀咕咕說了一大串,陸硯北臉色不變,「不是。」

  「不是?」紀星辰陷入回憶,「那是大學?」

  陸硯北沒說話。

  紀星辰撐著下巴仔細盤算起來:「該不會是以前咱倆剛認識,我天天纏著你送溫暖的時候你就愛我愛的無法自拔了吧?」

  陸硯北握著方向盤的手頓了一下,眸色幽深。

  紀星辰其實一直在觀察陸硯北的反應,不由得也楞了楞,張了張口:「你那個時候就喜歡我了?」

  這沒什麼不好承認的,陸硯北舒了口氣,淡聲道:「是。」

  這回輪到紀星辰無語了。

  她是知道自己和陸硯北一直有誤會,她以往他從來不喜歡她,他以為她喜歡陸沉。

  因為這簡單的誤會,她以為兩個人錯過了婚後的兩年。

  可如果他這麼早之前就喜歡自己了,那他們又何止是錯過了婚後兩年。

  紀星辰想不通,她是真的想不通。

  想不通就直接問,紀星辰狐狸眼透著光:「你為什麼之前從來沒跟我說過?」

  陸硯北目視前方,神色像是陷入了很久之前的回憶。

  半晌,他緩緩開口:「我聽見你和周明朗說你對我好只是鬧著玩玩。」

  紀星辰一震,這段往事稱得上久遠了,那個時候周明朗跑來質問她,是不是一直要跟在陸家那少爺後面,拋棄他這個從小穿著一條褲衩子的好兄弟了。

  她當時確實天天圍在陸硯北後面忽視了周明朗和齊月,所以周明朗一臉痛心的來問自己,她自然心虛的很。

  只能告訴他自己根本沒有那個意思,和陸硯北就是看他長得帥鬧著玩玩,壓根沒把他當一回事兒。

  紀星辰抹了把汗,她哪裡曉得自己說這些話的時候會被陸硯北聽見。

  敢情這全都是自己造下的因果。

  她頓覺理虧,一時沒敢再開口說那些嘚瑟的話。

  陸硯北側眸瞥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地說:「心虛了?」

  她才沒有心虛!

  才怪!

  紀星辰乾巴巴的笑了兩聲,坐正了身體:「以前的事就別提了唄,反正咱倆現在好好的不就行啦,哎,快到家了你看。」

  她轉移話題的太過生硬,陸硯北不由覺得好笑,但他也沒打算追究從前的事,剛才提起來也不過是順口提到這兒了。

  夜明星輝,邁巴赫一個漂亮的急轉停在門口。

  紀星辰忙不迭下車,好似身後有什麼洪水猛獸一般。

  她實在是想起來以前的一些事莫名覺得心虛,以前齊月就說過自己死了以後渾身上下嘴最硬。

  紀星辰從小到大順風順水,唯獨在陸硯北這栽了跟頭,她自己都接受不了自己栽跟頭的事,又怎麼能讓朋友知道。

  為了面子,她沒少在外面說陸硯北壞話。

  明明心裡在意的要死偏偏嘴上不說,非要說自己是在玩,好像這樣就能勉強挽回一點大小姐的面子。

  紀星辰現在想起來真恨不得回去給自己一巴掌。

  就因為嘴硬,白白錯過了那麼多年。

  紀星辰嘆了口氣摸著黑開燈。

  燈光一亮,腰就被人從身後摟住,耳垂傳來濕熱。

  紀星辰忍不住瑟縮一下,想要推開在她耳朵上作亂的男人,對方卻及時轉移陣地,咬在她的鎖骨。

  她吃痛的悶哼了聲,心裡只覺得自己這是因果報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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