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2024-06-01 18:50:23
作者: 蘇墨
許蟬忙將他推搡開,奈何力氣不夠,被人抱的緊緊的,「你噁心死了,閉嘴。」
「這不是你先提出來的。」沈青檀抵住她的額,深吸了一口氣,「蟬兒,你是我的妻,這麼些年來,你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我心裡清清楚楚,我不會讓你受委屈,即使是我的親人也不能。」
「啊啊啊,我也要親親貼貼。」沈眷就拿了個草蚱蜢的時間,就看見爹娘抱在一起,你儂我儂的好似下一秒就要親上去了,娘是他的,不能讓爹占便宜。
沈眷雙手掐在腰間,哼哼唧唧的就跑過來了,直往許蟬和沈青檀中間擠,恨不得將沈青檀擠走,許蟬暗笑,拍著沈青檀示意他放手,在小崽子的不懈努力下,沈青檀終於鬆開了手,然後被許蟬抱在懷裡,獻寶似的將草蚱蜢給展露出來,「娘,你看,這是我帶回來的草蚱蜢,可好玩了,一動就晃,就跟要跳起來似的。」
「下回我給娘帶其他稀罕玩意。」
「要論編草,還得找你爹,他會的可多了,兔子、雞鴨魚他都能編出來。」沈青檀震驚臉,轉向許蟬,滿臉疑問,他什麼時候會這麼多的,他怎麼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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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你真的什麼都會?」聽許蟬這麼一說,沈眷一臉崇拜,眼冒星星,對著這麼一雙眸子,沈青檀哪說得出潑他涼水的話,「爹自然什麼都會的。」
「那爹你給我編個魚,我明兒要拿去給成個兒和磊哥兒看。」小崽子一臉雀躍,趴在沈青檀身上直蹦躂,許蟬皮笑肉不笑,給沈青檀做了個加油的姿勢。
眷兒給過你機會的,是你自己應承下來的,那就只能祝你好運了。
沈眷早些時候就同李秀娥他們一起用過了晚飯,現在玩鬧了一陣子後開始犯困,沒一會就窩在許蟬懷裡睡著了。
許蟬將沈眷交給了春朝,回來就和沈青檀的哀怨臉對了個正著,直接將許蟬給逗笑了。
「這可不怪我,是你自己給應承下來的。」許蟬笑不可遏,眉眼彎彎,推搡著沈青檀,沈青檀自是不放,為了自個在兒子面前的高大形象,說什麼也不能放棄,「好娘子,你就教教我。」
「我保證認真學,今晚一定給眷兒將那小魚給編出來。」沈青檀攬住許蟬的後腰,直往她肩胛處蹭,許蟬被蹭的直癢,忍不住的哈哈直笑,「沈青檀,你別鬧了,癢的慌。」
「那你教我好不好。」沈青檀得寸進尺,兩人又笑又鬧,最後由許蟬應下而告終。
「你真要今晚上編好?那得要草,還得多挖些回來。」
「那我這就去摘。」沈青檀扭頭就跑,過一會又折返回來,「蟬兒,要摘什麼樣的。」
許蟬將草蚱蜢扔給了他,「你自個去尋。」
沈青檀瞅了瞅草蚱蜢,又瞅了瞅許蟬,垂眸間跑過來將人攔腰抱起給扛了出去。
「沈青檀,你混蛋。」
「你挖的坑,你也得來埋。」沈青檀理直氣壯,許蟬氣哄哄的,就這麼鬧騰著出了府。
「你說他們這算個什麼樣子,都是當爹當娘的人了,還這麼鬧騰,這怎麼給孩子做榜樣?」給沈氏和李秀娥安排的院子距離主院是有些遠的,李秀娥單純就是睡不著出來走走就撞見了沈青檀和許蟬的親密,這種親密程度其實是讓李秀娥有些不適的。
沈運雖說人好,但性子呆板,不會來事,和她結合當初也是盲婚啞嫁,後面才漸漸處出了感情,年輕時就循規蹈矩,現在年紀大了,更別提了。
如今看見兒子和許蟬如此,李秀娥心裡其實頗不是滋味,說不出的嫉妒還是羨慕,當然,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她都不會承認,說出來最多是用禮教壓下。
眉頭緊蹙間,李秀娥只覺得心裡憋屈的很,想到前不久沈青檀為許蟬說話的樣子,說什麼許蟬吃了很多苦,京城和村里不一樣,村裡的陋習就不要帶過來了,話說的好聽,說到底還不就是護著許蟬,要她不要為難她,讓她在婆母面前給許蟬說好話。
她就這麼一個兒子,也是個有自己主見的,現在倒好,被許蟬牽絆的死死的,都過了這麼多年,膝下還只有一個兒子。
雖說她初來乍到,但看這府邸和下人,李秀娥也能意識到沈青檀的職位不低,想想杏花鎮那些土財主,一有錢誰不是後院好幾個女人,這裡倒好,就許蟬一個。
女人不就是應該開枝散葉,一個孩子還是少了些,得多生幾個,還有許蟬,一個女子天天在外拋頭露面,成什麼樣子,在沈家溝也就算了,那是要養家餬口不得已而為之,現在青檀都這麼有本事,每月都有俸祿,怎麼還天天往外跑,不知情的還以為她在外面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五年前二房回來,去京城一遭,老實的很,從沈雲勛嘴裡問不出什麼來,但劉淑芬不是個嘴巴嚴的,說的那叫一個天花亂墜,京城如何如何繁華,有多大多大,牛皮都要吹炸天了,問起沈青檀來,就只說到儋州去了。
儋州是什麼地方,村里人或多或少都了解一些,杏花鎮經商的人多,從官道這邊走的天南地北,前些年說的最多的就是儋州,福州,一般來說,福州都是正面例子,獨獨是儋州,怎麼壞怎麼說。
這可讓李秀娥擔心的緊,就連收到沈青檀寄回來的信心裡的焦慮也沒壓下去多少,直至她知道沈青檀是因許蟬才去的儋州後,李秀娥那原本對許蟬就沒什麼好印象的心更是低至於谷底。
再加上他們今日到京,許蟬竟還晚回,這更是讓她在心裡記上了一筆,處處踩在雷點,李秀娥心情能好是見了鬼了。
最最最讓李秀娥不滿的是,許蟬竟然就這麼將雲棠說了親事,嫁出去了,嫁的還是儋州,儋州是個什麼鬼地方,但凡是為雲棠著想,都不會讓雲棠留在儋州,就青檀現在的處境,如何不能讓雲棠在京城找門好親事,偏生要遠嫁,這一旦出點什麼事,還不得雲棠自個扛。
當然,作娘的是不會將錯處往自個兒子身上掛的,要怪也只會怪許蟬,覺得沈青檀是被許蟬給迷惑的才有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