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許家的外人
2024-06-01 18:46:04
作者: 蘇墨
「噫,還真是,狗都嫌棄這粉,嘖嘖嘖,不是說官道這家的螺螄粉味道好到出奇,咋入口味道這般奇奇怪怪。」
「那說的是蟬記,可不是這吳記,吳記這才開張一個多月,蟬記的早就賣完收攤路。」
「那他怎吃的這麼香?」剛指了狗的男人直勾勾的瞅向大漢,滿臉質疑,總不能吃的同家粉,他們難以下咽,他卻吃的噴香,欲罷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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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自然是不能比,他就米粉是吳記煮的,湯配料什麼的都是蟬記的,吃的自然是香的。」
「陳桂蘭,你給我閉嘴,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陳鳳蘭臉色黑如鐵鍋,下意識攥緊錢袋子,這是今兒的開張錢,可別指望她給換回去,再說了,這螺螄粉都給端出去了,食材也用了。
「你急個什麼勁,我這說的是蟬記,又沒說你。」陳桂蘭冷諷一句,完全無視掉陳鳳蘭,兀自說著,「我跟你們說,下回想吃螺螄粉,就早些來,只認準蟬記,別家的那都是雜牌子,是盜版,那味道哪能一樣。」陳鳳蘭眉飛色舞,要她沒記錯的話,蟬姐兒當時好似就是這麼說的,要說這螺螄粉,首創還得是許蟬,別家的都做不出那味兒。
這李巧也是個白眼狼,許蟬當初待她的一切好,全都是餵了狗,要換做是她,還不得感恩戴德,可做不出這種忘恩負義的事。
陳桂蘭的一通攪合,待那幾個客人離開後,吳記再沒人前來。
陳鳳蘭心裡恨不得啐死陳桂蘭,乾等沒生意,只好招呼著李巧收拾攤子回去。
拉著餐車回了吳家,李巧自發收拾起來,剛打算將剩的高湯配料和小吃扔掉當豬食,就被急匆匆跑來的陳鳳蘭狠狠打了一巴掌,「你這敗家娘們,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這麼些配料小吃不花錢你就這麼給扔了。」
「可這都四天前沒賣完的,已經吃不得了,娘,現在生意越來越差,我覺得是食材不新鮮的原因,我在許蟬那幫工時,她都是一天到兩天一換,保證食材的新鮮度,我們這高湯我也嘗了,確實是有味了。」
「你說有味就有味,別在這危言聳聽,你要的食材都是有保證的,新鮮的很,好你個死娘們,自己功夫不到家,就把責任歸咎到我身上,誰給你的膽子,真以為自己有點本事,就能對我說教了,生意越來越差,你不想想出了什麼問題,竟想歪門邪道推脫。」陳鳳蘭憤怒到極致,抓住李巧就擰了好幾把,那惡狠狠的模樣,眼珠子都恨不得瞪出來,「還不快滾去做事,再逼逼叨叨看我怎麼收拾你。」
陳鳳蘭一個踹腳,李巧便栽倒在地,連帶著的是餐車上擺放的鍋碗瓢盆。
怒罵聲陣陣,李巧泣不成聲,栽坐在地,餘光瞧見的是袖手旁觀的一雙兒女。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陳鳳蘭憤憤離去,在李巧忙活時進了吳凱屋子,屋子裡酒臭味瀰漫,吳凱宛若一灘爛泥般倒在床上,陳鳳蘭又急又氣,上前就拉起了吳凱,「凱哥兒,你跟我說清楚,你是從哪買的豬肉和食材?」
「從哪買的?自然是朱老六那,肉多價格還便宜,買個十來斤才花不到二十文,骨頭還是送的,至於食材,當然是胡秀玲那了,用水泡個一晚上,第二天看起來新鮮的緊,李巧那蠢貨哪分得清。」吳凱沾沾自喜,陳鳳蘭狠的直捶。
「那剩下的錢呢。」
「我都買酒了。」說到酒,吳凱翻了個身,搖搖晃晃的起身,「我手氣好,還贏了錢。」
聽吳凱說到這,陳鳳蘭心裡一個咯噔,龍捲風似的躥了出去,撞在門上也沒聽她痛呼醫聲,不過片刻,另一間屋子裡傳來了陳鳳蘭撕心裂肺的哭聲,「吳凱你個混種,這個家遲早被你敗光去。」
陳鳳蘭呼天喊地,李巧抹了把淚,沖了進去,在得知吳凱又偷銀錢去賭了後,心涼了大片。
腦子裡倏地想到了嗦螺,李巧支起身,將餐車收拾好後,提著桶走出了吳家。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離了吳家,她又能去哪。
吳家雞飛狗跳,許蟬不知,就算知道,也只會一笑而過,這是李巧自己的選擇,該承擔什麼責任都交與她自己。
將攤子收拾好,許蟬久違的睡了個安心覺。
醒來時還處於微醺狀態,半暖半涼的風吹過,讓人愈發昏昏欲睡,睡眼惺忪,許蟬又躺在了院子裡的躺椅上,睡久了腦袋有些發脹,連有人來了都沒發覺。
「蟬姐兒。」接連幾聲,許蟬緩緩睜眼,瞧見站在她眼前的李春花和許婷婷,睡意盡數散去。
「二嬸,你主動前來我還真有些不習慣,我記得上回你還是被掃帚給趕回去的。」眼睜睜瞧著李春花笑意淡去,那要笑不笑的模樣著實讓人心情大好。
「蟬姐兒,以前是二房不對,讓你們受委屈了,常言道血濃於水,我們兩家關係沒必要鬧的這麼僵不是,這不,婷姐兒出嫁在即,這大房也是婷姐兒的娘家人,我今兒來是專門請你們姐弟三去吃喜酒的,沒別的意思,就蹭蹭喜氣。」李春花低聲下氣,許婷婷倒是昂頭挺胸,生怕落了下乘。
「我是許家的外人,就不去蹭熱鬧了,免得有些人看我跟眼中釘肉中刺般,畢竟,有些福那是天註定,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再怎麼霸蠻,那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許蟬眸底笑意更深,直勾勾的瞅著許婷婷,見她本都要爆發又生生給忍下去後,無趣的很,「至於瑤瑤和堇哥兒,你們問他們的意見即可,我不會阻攔。」
「許蟬,你硬要做得這麼絕?」李春花幾番低聲下氣都沒落到好,隱忍的脾氣慢慢湧出,許蟬似笑非笑,「這不是和二嬸學的,還是說,二嬸這硬要我去,是又有什麼算計在等著我?可別,那可是許婷婷的大好日子,她本就恨我入骨,要因我壞了事,還不得啖我的肉飲我的血。」
許蟬唇畔的笑意淡去,面無表情的凝視著,直瞅得李春花心裡發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