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匈奴鐵騎

  馬老大為了查清楚給莊稼下黑手的人，索性住在了莊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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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著莊稼要全完了，馬老大和劉主管無能為力，只能每天在大門口徘徊，翹首以盼，等待著老胡頭。

  在眾人焦急的等待中，老胡頭終於架著馬車回來了，馬車裡坐著一個發須雪白的老人。

  「可把你盼來了！」劉總管看到老胡頭，心裡安定了下來。

  「師傅年事已高，不能騎馬，只能用了馬車，且白日趕路晚上休息，所以才慢了些，還望大公子見諒！」老胡頭從馬車上跳了下來，轉身將老人扶了出來。

  「無妨，一路辛苦，這位老人家怎麼稱呼？」馬老大問道。

  「這是我的師傅，人稱莊師傅！」老胡頭說道。

  「莊師傅辛苦！」馬老大對莊師傅拱手。

  莊師傅擺擺手，「公子客氣了！」

  下了馬車，老人也不休息，直接去了莊稼地里，一呆就是一天。

  馬老大怕莊師傅身體吃不消，讓他回去休息休息，勸了好幾次，莊師傅索性將別人都趕了回去，不准他們靠近莊稼地。

  馬老大心裡過意不去，便叫人不停地送吃食過去，自己也沒有休息，遠遠地站著，陪著莊師傅。

  到了晚上，莊師傅才離開了莊稼地，凝重的表情讓馬老大的心忐忑不安。

  回到院子後，眾人屏氣凝神地用過膳後，莊師傅和馬老大進了書房。

  「大公子，莊稼是被人下了毒！」莊師傅嚴肅地說道。

  「是什麼毒您查出來了嗎？」馬老大問道，他實在想不通什麼人會給莊稼下毒！

  「這是一種來自西域的毒，名字叫植迷，這種毒被人直接服用是沒有毒性，但將毒下給植物，毒素停留在植物上，通過植物的生長，慢慢滲入到植物裡面，人吃植物的時候，毒素會通過植物進入人體體內，人就會中毒身亡！」

  馬老大驚得站了起來，雖然想不通原因，但他一直以為那些下毒之人只是想讓霍霍莊稼而已。

  他將自己的人際關係在頭腦里過了一遍，覺得並沒有和什麼結過深仇大恨，實在想不通什麼人這麼惡毒，竟然想置自己於死地，應該是想置整個馬府於死的！

  「大公子，您這莊子上的糧食，還會送樣哪些地方？」莊師傅捋著鬍子問道。

  「每年莊稼收了後，會給宮裡和京城各大人府上送些，讓大家品嘗新糧！」馬老大說完，眼睛瞪得溜圓，嘴巴也張得能塞進去一個雞蛋，半晌才說：

  「您的意思是這些人的目的不是我馬家，而是整個京城，甚至整個大輝朝？」

  莊師傅沉重地點點頭，然後說道：

  「這次幸好是下毒的人沒有掌握好量，才讓莊稼枯死，要是掌握好量，今年的新糧便是致命的毒藥，到時候會發生怎麼樣的後果，誰都無法估量！大公子，當務之急是查清楚下毒之人，揪出隱藏在他背後的人，從而將他們一網打盡！」

  馬老大一下子就想到江雨蝶，本來和自己沒什麼交集，前幾天卻頻繁出現在自己面前，甚至偷偷跟蹤自己，事出反常必有妖！

  「莊師傅，有個可疑之人，我現在就去找一下，您老就先安歇，等我問明白了明日再來找您！」馬老大說道。

  「大公子不必客氣，現在已經查清楚了莊稼枯死的原因和所中之毒的來源，老朽留在這裡也沒什麼用了，就先回去了，有什麼事你可以問老胡頭，如果真有需要，我再趕過來便是！」莊師傅說完，拿起自己的包裹，我做了個請的姿勢。

  「莊師傅如果真要走，也不必如此著急，可以等天亮再走。」馬公子見狀急忙挽留道。

  「大公子去忙，不必管老朽，老朽自在慣了，不喜歡拘束，就讓老朽隨著自己的性子好了！」莊師傅說完就出了院門，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跟來時完全像兩個人。

  馬老大驚嘆之餘，也立刻收拾行裝出發了，快馬加鞭趕往京城，可還是遲了一步，到城門口時，城門已經關閉。

  主僕二人只好折返，馬蹄噠噠的聲音，是這寂靜的夜晚唯一的聲音。

  月光給大地披上了一層潔白的光，似乎將世間的罪惡掩蓋了起來。

  可馬老大的心裡知道，那些蠢蠢欲動的人，恐怕是連這一點美好都要破壞。

  「公子，前面似乎有打鬥聲！」石堅強說道。

  二人急忙向前方趕去，賊人已經離去，只留下一地狼藉和幾個躺在地上的人。

  二人上前一一查看，有幾個是下人打扮的已經被殺死，主人打扮的雖然有一口氣，可也是瀕臨死亡邊緣。

  馬老大將人扶起，那人似乎想說什麼，可用盡力氣只是吐了一口鮮紅的血，便死了，眼睛睜得老大。

  馬老大用手撫在死者的眼睛上，將他的眼睛合上。

  「公子，這幾個人全都死了，咱們要不要追？」石堅強問道。

  「窮寇莫追！」馬老大伏在地上聽到遠處傳來的馬蹄聲，判斷出剛才離開的人有二十幾個：

  「這是鐵騎，聽馬蹄像是有組織的隊伍！」

  「鐵騎？不是匈奴才有的嗎？公子，難道是匈奴的人來到了咱們大輝朝？」

  「匈奴的鐵騎能踏上大輝朝的土地，中間一定有不可告人的事情，皇上肯定不知道此事！我立刻去京城，舉雞毛藍旗進城！你去莊子上叫人，將這幾個人抬回莊子上，等我稟報過皇上後再做定奪！」馬老大說完就翻身上馬，向京城的方向奔去！

  到了城門口，馬老大從城門口旁邊小格子裡取出插著雞毛的藍旗和信號彈，馬老大將信號彈發射出去後，城門上立刻亮起了一排火把，佩刀的士兵也整齊地站成一排，出現在火把下方。

  「來者何人？」有士兵喝問。

  「中書令馬忠傑之子，有要事稟告皇上！」馬老大說著，舉起了手裡的雞毛藍旗。

  片刻後，城門緩緩打開，馬老大在兩排士兵的注視下打馬入城。

  馬老大先是回了自己的家，馬忠傑夫婦已經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