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端木柔出事了
2024-06-01 18:00:15
作者: 雲間竹
還未等年洵出聲,年洵身後一人,排行十六的年念, 剛過束髮的年紀,聽見沈驚語的便擠開人群大聲說道。
「這是誰家的姑娘,長得如此水靈,想必是沈尚書的長女沈驚語吧?可有婚配?」開口便有戲謔的意味,年念天生頑劣卻又聰慧敏捷,大小就跟著年洵屁股後面跑,將年洵的輕佻做派學了個九成。
「年念,不可無禮。」年洵開口制止,卻似是漫不經心,並不真正在意。
年念癟癟嘴,無奈的住了嘴。
這邊沈驚語腦袋疼了,在她的記憶里,十六皇子年念年紀小,對宮中爭鬥沒有意思,是十足十的淘氣包。
可是畢竟是皇子,說話聲洪亮,大家都不約而同的望著他們,看好戲的成分多,退婚這個事情可是整個皇宮內外人人皆知的事情,自然是算是笑柄。
被年念當眾說出來,沈驚語心裡可是恨得牙齒痒痒的。若不是念及他歲數小,早就想怒懟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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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能將筆帳算在十三皇子年洵頭上了。
緣獵會結束三日後,尚書府。
「小姐?小姐?」雲錦端上茶點,見沈驚語發呆便連喊了幾聲,都無應答。
沈驚語捏了捏發酸的眼角:「怎麼了,雲錦?」
「小姐自從緣獵會回來便愁眉不展,這是怎麼了?每次我喊小姐,小姐無一不是發呆,就是看著院內那顆大樹發呆。」
雲錦伸著腦袋去看了一眼院內的大樹,小聲嘀咕:「這棵樹有那麼好看?」
此時已過秋,院子裡的竟然沒有半點枯黃葉子。
「雲錦,你還記得此樹是何人栽種在此地的?」沈驚語腦子閃過一個片段,突然問道。
「是小姐幼年親自栽種的啊?小姐莫不是忘記了?也難怪,小姐在五歲那年生過一場大病,都燒糊塗了,不記得也是情有可原。」
雲錦還在嘀咕沈驚語小時候生病竟然無人問津,都燒糊塗了,更是斥責當時主母的不作為。
沈驚語在腦海中根據云錦的話,想找到自己對這棵樹的印象,這棵樹,應該有特別的原因,她想從雲錦口中問出更多的過往,雲錦卻也只能說到這裡。
主僕兩人正說著話,一個人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沈驚語回頭一看,是院內打雜的下人,將手中的東西遞給了她。
「什麼人送來的?」
她淡淡的問道。
下人搖搖頭,她接過去一看,雲錦也看了一眼,也很納悶,信箋的封皮上什麼都沒有寫,就畫了一朵鈴蘭鳶尾花。
「小姐,這個花倒是有點熟悉。」
雲錦想了想說道。
沈驚語拆開一看,頓時臉色大變。
「跟我走!」
「小姐,去哪裡?」雲錦看著沈驚語臉色不對勁,就懷疑跟手中的信有關。
兩人到了尚書府大門口,門口的侍衛看到她,施了施禮。
「你去打聽一下,端木柔在不在府中?」
侍衛點點頭,隨即離開。
「小姐,你懷疑端木小姐有事?」
「希望我想錯了。」
沈驚語的眼眸抹上擔心,端木柔,千萬不要出事。
一個時辰後,侍衛到了沈驚語的院子。
「大小姐!」
「如何?」沈驚語急切的問道。
「確如大小姐所料,端木小姐前日便進宮,再也沒有回來。」侍衛不敢怠慢,如實說道。
「來人可知是誰?」
「皇后身邊的黃姑姑。」
沈驚語點點頭,示意雲錦給賞錢,侍衛拱了拱手轉身要走。
「等等,今日之事,不可向任何人說起。」
沈驚語叫住侍衛,今天的事,非同尋常,傳出去,對端木柔和自己都不好。
雲錦立即又給了賞錢,侍衛滿口答應。
信內端木柔說自己在緣獵會中安排,買通了裡面的下人,欲幫助十三王拔得頭籌,陰差陽錯卻讓太子得了便宜,更想不到被居心叵測的人告發出來。
如今不知道自己下場如何,只是告訴沈驚語自己的打算。
「小姐,端木姑娘會不會有危險?」
雲錦滿心擔憂,她實際是擔心會連累到沈驚語,要不然端木柔的事她不會如此擔心。
「之前端木姑娘可是幫小姐解圍,也不算壞人,可如今無端被懷疑,倒是小姐現下收到端木小姐的信,會不會另有他意,小姐可要當心,不要上了有心人的當。」
沈驚語寬慰雲錦,說道:「如今端木柔已身陷囹圄,然而她給我之信中卻阻止我前去,反倒是讓我提前做好準備。」
這倒是有點出乎沈驚語的意料,身陷囹圄之人,要求的竟然不是想著怎麼獲救,而是計劃撮合她和年洵的事。
這不像是端木柔所為,她對年潯的愛慕都要刻到骨頭裡了,怎麼會撮合自己和年潯。
不可思議!
沈驚語手裡緊緊握著那封信,有了計較。
「雲錦,你去找幾個信得過之人,我有要事吩咐。」
雲錦聽命離開,沈驚語站在院中大樹之下,朝上望去只見一片綠郁蔥蔥,清風揚起她垂即腰身的秀髮,髮髻之上翠綠兔子形狀步搖隨風擺動,太陽正好照進樹葉縫隙之間,洋洋灑灑落在沈驚語小臉上。
坐在躺椅里,沈驚語手裡還握著端木柔的信,等著雲錦回來。
午後陽光愜意溫暖,沈驚語露出舒服的表情,仿若午後吃飽繾綣在陽光下的小貓,因為溫暖展露出最人畜無害的一面,盡情的享受著。
樹影微微搖動,沈驚語像是感覺到什麼,猛地睜開眼,赫然便撞進站在樹梢之上的年洵。年洵瞳孔深邃,常年在外喜穿淺色衣衫,在外更是一副輕佻的模樣,讓外人看來不免有看輕之心。
皇子貴胄本就俊美,今日年洵竟然穿了一身深藍色的衣袍,撤下了常年浮於臉上的玩味與輕佻,換上了一副沉穩有序臨危不亂般的姿態,讓她一瞬間覺得年洵這個所謂不受器重的皇子,也許只不過是為了保全自己,或是隱藏著更大的秘密。
「若不是本王太過俊美,這才讓語兒目不能移。」年洵飛身下樹,打趣道。
沈驚語汗顏,剛才果然是她的錯覺。
這些皇家的男子,不過是裝著莊重罷了。
年潯不知道,沈驚語已經對他腹誹了一刻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