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留學

  「就是覺得他現在應該挺失望的。」劉陽笑道。

  沒把秦銘拉下水都給他氣回家了。

  「後面的說什么小話呢？」講台上的老師厲聲道。

  劉陽裡面警惕地轉過去，王文男也不好再問什麼。

  講台上，方燕收回目光看了眼許夢囈說，「許夢囈，王老師找你去趟辦公室。」

  許夢囈起身走後，方燕別有意味地說道。

  「你們有些人同學高一高二不知道好好學習，高三著急了就想著求父母去國外讀書，父母辛辛苦苦掙錢供你們你們就這樣報答嗎？」

  「要我說這種成績夠不上好大學的去了國外也沒用，還不如在國內上個大專來得實在，至少還能學點技術。」

  方燕在講台上發著牢騷，底下的同學聽得一臉懵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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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講什麼呢，怎麼突然講到留學去了？」劉陽轉過頭來。

  秦銘搖搖頭，「不知道，感覺她怨氣還挺大的。」

  「水課唄，她的課向來是最無聊的課了。」王文男突然出聲道，連筆都放下了。

  秦銘都稍微驚訝了一下，平時王文男聚精會神地聽課生怕錯漏一個知識點，他和劉陽講話從來不插話。

  現在居然也會放下筆了。

  「我去，我還以為你不喜歡跟人說話呢。」劉陽也是一臉驚奇。

  王文男露出無語的表情，「我那是在學習，不過她的課實在沒必要。」

  還不如他自學的效率來得高。

  「劉陽！你又轉過去說話！我剛剛講的你都當耳旁風是吧！」

  方燕如同催命般的聲音響起來，劉陽渾身哆嗦一下轉了過去，「方老師，我又不打算留學。」

  「你還頂嘴是吧！在後面站一節課去！」方燕無情地說道。

  劉陽只好拿著書認命地到後面去了，剛剛還笑容燦爛的臉此刻只剩苦了。

  與此同時，辦公室內。

  王國坤將一張表格遞給許夢囈，在上面敲了敲，「這些手續都已經辦好了，你在上面簽個字。」

  「對了到時候記得考語言，這個很重要。」

  許夢囈一頭水霧地看過去，看到上面的字時驚訝的話都說不清楚，「留，留學！」

  她的聲音不免有些大，王國坤都嚇了一跳，「怎麼了？哪裡不對嗎？」

  「王老師，是不是弄錯了？我怎麼會去留學？」許夢囈把桌子上的單子和手續推的遠了些。

  王國坤放下茶杯，疑惑道：「你家長沒告訴你媽？早就申請留學了，只是手續現在才下來。」

  「可是我不想留學。」許夢囈瞬間明白了怎麼回事，之前他們就提過這件事。

  她已經明確了她不想出國留學的意思，他們也答應得好好的，結果還是背著她做好這一切。

  一股怒氣在心中騰騰燃燒，王國坤想起當時見到許母的樣子也猜到幾分。

  估計就是家長想替孩子做決定但孩子不同意就偷偷申請的。

  「那你這周回去和你父母商量一下。」王國坤沒有多問，叮囑幾句就讓許夢囈回去了。

  許夢囈回來之後，方燕的臉色難看幾分，「進來吧。」

  從知道許母許父打算送自己留學之後許夢囈上課都心不在焉的。

  說好聽點她回去和他們商量，但事實上他們肯定會各種說教給她聽，不會理睬她的意願。

  「許夢囈！」方燕突然大聲喊道，「你起來說一下這道題選什麼答案。」

  許夢囈猝不及防被點起來，黑板上題被方燕刻意擦掉了，只剩四個答案。

  她的新同桌成績也是個吊車尾，也不知道答案。

  「c。」許夢囈隨便猜了一個答案，她有種不好的預感，感覺今天方燕對她的敵意莫名有些大。

  早上教室沒水，她去辦公室接水的時候方燕就陰陽怪氣地說，「還沒去國外就開始搞特殊了，哪的水不能喝？」

  當時她還沒聽出來什麼意思，但現在她知道了。

  「錯了，我剛剛才講的，你怎麼聽課呢？站後面去。」方燕指了指後面。

  許夢囈拿著書走到劉陽身旁直挺挺地站好。

  「你怎麼了？垂頭喪氣的。」劉陽好不容易有個伴，選擇冒著風險聊天。

  秦銘也時不時扭過頭來看許夢囈的狀態。

  「我爸媽打算送我去留學。」許夢囈扯出一抹牽強的笑容。

  「留學！」劉陽一時驚訝地叫出聲來，全班的目光齊齊朝他看過來。

  方燕把書往桌子上一扣，不耐煩道，「叫什麼叫？你還想領罰是吧？」

  她又看向旁邊的許夢囈，意有所指道，「有些人想飛了就迫不及待地想告訴周圍的人，有這段時間不如好好學習！」

  許夢囈低著頭不說話，方燕以為自己的話起作用了又冷嘲熱諷了幾句才罷休。

  「你沒事吧？」劉陽見她臉色不太好的樣子問道，內心默默打自己的嘴。

  叫你多嘴，叫你多嘴。

  「沒事，我就是有點低血糖，一會就好了。」許夢囈扯出一抹牽強的笑容。

  劉陽這才安心點，下課後秦銘就立馬沖了過來，「一一，你沒事吧？累不累？」

  「老秦，你太厚此薄彼了，我站的比她好久，你怎麼不關心關心我？」劉陽幽怨地看著他。

  秦銘拳頭碰了碰他的肩膀，「這肌肉，一一有嗎？你體格這麼好再站幾節課都沒事。」

  「她剛剛有點低血糖，你注意著點。」劉陽提醒道。

  秦銘從包里掏出糖剝開糖衣餵到許夢囈的嘴裡，「王國坤和你說什麼事了，你從回來就無精打采的。」

  「我爸媽打算送我去留學，手續都辦好了。」

  秦銘的手一頓，腦袋一片空白，整個人都僵住了，「你，你要去留學？」

  上輩子許夢囈留學之後就沒音訊了，本來在班上存在感就不高，走了之後幾乎都沒人記得她，後面同學聚會也沒見她的身影。

  「但是我不想去，我想留在江城。」

  留在你身邊。

  後面一句話許夢囈沒有講出來，低垂著頭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你成績提高了很多，再衝刺衝刺一定能考江大的，留學……」

  秦銘說道一半止住了，如果許夢囈到國外會更好的話他這樣是不是太自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