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下跪
2024-06-01 17:21:13
作者: 秀秀秀可餐
怎麼就不足了?!」蘇景的聲音一下子拔高。
縣令一個眼神過去,她瞬間閉嘴,討好的笑了笑:「大人,你看,這作案動機都有了,再者,宋聽南沒有什麼勢力,還有程家在,您擔心什麼呢?要知道,這件事辦成了,好處絕對少不了您的!」
雖說程家現在家大業大,但對上官員,還是差了一大截。
縣令看著眼前豐厚的酬勞,心思微動,他面色凝重的點了點頭:「你且回去,本官再想想辦法。」
得了他的話,蘇景滿意的走了。
翌日。
縣令在證據未確鑿的情況下,提前對宋聽南進行審問。
這日,蘇景也過來了,她坐在師爺身邊,面色淡淡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宋聽南,眼底隱隱流露出得意。
「宋聽南,你殺害葉秋吟的動機可是像程氏說的那般?」縣令沉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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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聽南斂眸,眼底的嘲諷一閃而過,這次提前審問,她自然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不就是蘇景用錢收買了她?
現在問她,也不過是走個給她定罪的程序罷了。
她扯了扯嘴角,嗓音不冷不淡的道:「回大人,葉前輩並非是民女所殺。」
她冷靜下來,仔細地回憶了這其中的事情,突然發現,其實蘇景設計這場戲的時候,也並非沒有漏洞可尋。
縣令見她死不認罪,接著再問:「現在認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何可以狡辯的?!」
「民女說了,葉前輩並非民女所殺,她對於民女來說,就是恩人一般,民女根本沒有理由殺她!」即使知道自己說話沒有半點影響力,但她還是說了。
宋聽南挺直背脊,她沒有犯錯,沒有必要心虛。
縣令見她死不認罪,面色逐漸陰沉:「宋聽南,當時只有你一個人在場,不是你殺的那是誰殺的?!」
說起這個,宋聽南突然想起。
她那晚碰到葉秋吟的時候,對方的身體已經有些冰冷和僵硬。
只是當時她沉浸在悲傷和驚恐中,沒能及時反應過來。
一個荒唐的想法在她腦海里浮現……
也就是說,在她去到茶室之前,葉秋吟就已經死了!
宋聽南自然垂落在身側的手緊緊攥起,她強迫自己冷靜,條理清晰地道:「民女出門的時候,已是很晚,當民女再次見到前輩的時候,她身上的溫度已經降了下來,也就說明,她的死亡時間,和我抵達程府的時間是有衝突的。葉前輩並非是我所殺,真正的殺人兇手在程府裡面!」
言罷,她意有所指的看了蘇景一眼。
蘇景心裡一緊,連忙道:「宋聽南,你在胡說什麼!」
縣令看著宋聽南,心中的不耐更加煩悶,此刻他只想快速結案,不想在這裡繼續耗費時間。
他眼睛危險的半眯起來,緩緩道:「衙門裡的仵作已經驗過屍體,死亡時間確實在你抵達程府之後。」
當然,他說的都是假的,為了快速結案,他並沒有真的讓仵作去驗屍。
宋聽南知道這些案件一定會載入宗卷裡面,她沉著冷靜的道:「既是如此,那大人敢不敢將卷宗擺出來,讓大家都看看?」
此時,衙門外面擠滿了人。
先是布坊出事,再是失手殺人。
宋聽南在短短的時間內,成了這個鎮上的名人,還是臭名昭著的那種。
群眾一個個伸長了脖子,試圖看清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縣令沒有想到宋聽南會如此聰慧,頓時沉默下來。
這時,眾人哪裡還有不明白的?
這縣令,分明就是在強行問罪!
只是,他們沒有一個人敢出聲,這縣太爺可不是個好惹的,背地裡收了多少賄賂,動了多少手腳,在場的人多少知曉一些。
就在氣氛幾近凝固的時候,傅興言匆匆趕來,他面色因為走的太急而變得微紅。
他朝縣令拱了拱手:「在下草民傅興言見過大人,大人現下可否給草民一點時間?小人有要事相告。」
言罷,他特意將袖口露出來,裡面裝著信件。
縣令一看,對上傅興言隱隱帶著警告的桃花眸,眼底閃過一抹驚慌,立即抬手:「快快進來!」
言罷,衙役立馬方形,傅興言暢通無阻的走了進去。
他一進去,縣令立即站起身來:「快快把信件呈上來。」
傅興言見他驚慌失措的模樣,嘴角微勾。
他將信件遞給了旁邊的師爺,師爺呈給了縣令,縣令接過信件,拆開看了起來。
宋聽南一臉狐疑的望著傅興言,後者給她投了一個安撫的眼神。
她不明白這信件上有什麼內容,以為這只是傅興言用來拖延時間的手段罷了,但她也總算是能鬆了一口氣。
卻不想,縣令看了信件之後,面色大變,他一臉慌張的站起身來:「此案件改日再審!退唐!」
言罷,他拿著信件匆匆走了。
宋聽南看著他行色匆匆的背影,臉上怔然,這縣令明明就要對她發難,為何這個時候卻改變主意?
要知道,這縣令可是出了名的黑心,這個時候大發善心放過她,難不成,傅興言又給他銀兩了?
沒等她仔細想,衙役便又要將她押回牢里,等候發落。
她張了張嘴,還未開口便被帶走,傅興言站在她身後,輕聲道:「這件事我會處理好,你不用擔心。」
審案停下,圍在門口的人頓時鳥作獸散,宋聽南被帶回了牢獄裡。
而此時回到偏房的縣令,立馬喚人將傅興言請了過來。
傅興言進到房間,縣令一臉肅然的望著衙役:「本官有要事和傅興言相商,若無重要的事情,你們都在外面守著,不得靠近房間半步!」
「是!」衙役雖然不知他要做什麼,但還是乖乖應下。
衙役一走,房門關上的那一刻,縣令一改之前的囂張態度,撲通一聲跪在傅興言面前。
瞧著他的動作,傅興言一臉詫異,嘴角微勾,眼底泛著幽冷:「大人這是做什麼?怎的突然跪下?這讓傅某如何受的起啊?!」
聽著他的挖苦,縣令心裡一陣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