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取暖
2024-04-30 20:48:57
作者: 久橙橙
可走了很長一段路程,她都未曾看到楚闕的身影,溫凰的心也不自覺地提了起來。
她可沒有忘記褚志明之前說過,這林子裡可是有匈奴人存在的,誰也不敢保證這些腳印到底是楚闕的還是那些匈奴人的。
不過好在這一路上走來都沒有看到什麼血跡,想必楚闕和那兩組人也並未遇到什麼危險。
可是一直未曾找到楚闕的身影,溫凰難免會擔心。看著天色越來越暗,溫凰的心也越來越沉,她向前走了一段路程後發現腳也沒有了,而楚闕也沒能找到。
天上已經慢慢地飄起了雪花來,溫凰便打算先回去和大家匯合之後再商議對策。
可就在他打算離開的時候,忽然發現前方的樹幹上似乎靠著一個人。但又不確定是否是人,畢竟天色這般地暗了,溫凰只能看到一個隱隱約約的黑影。
在這種危險的情況下,溫凰本不想靠近,可又擔心是楚闕靠在那裡。
溫凰反握住匕首,慢慢地靠近了那個黑影。當她看到樹幹上靠著的的確是個人,而且還是楚闕時,溫凰心中一喜。
她收起匕首連忙靠近楚闕,看著楚闕靠在樹幹上一動不動,溫凰頓時急了,探了探他的鼻息。
感覺到楚闕還有微弱的鼻息在,溫凰不禁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可地上冰涼的雪刺激的她一個激靈,她連忙又爬了起來。看著楚闕已經昏迷了過去,而這雪也越下越大,溫凰咬了咬牙便將楚闕半拖半扛的給扶了起來。
記得她方才來找人的時候路過一處山洞,溫凰便拖著楚闕去了那邊的山洞。
可她也沒有貿然去靠近那山洞,畢竟如今是冬季,她也不敢保證這山洞裡是否有什麼別的東西在裡邊冬眠。
先撿了個石塊扔進去,發現裡邊沒有什麼動靜,溫凰又將第二塊石塊扔進去,比第一次的力道大了些許,山洞裡依舊沒有動靜,溫凰鬆了口氣。
這才攙扶著楚闕進了山洞,微弱的天光倒是能夠照亮洞口。溫凰見此,倒也沒有將楚卻往裡拖,只將他放在能夠看得到的地方。
她想要拿出火車子點燃信號彈,好讓大家知曉楚闕在這裡。然而她怎麼也沒有想到,一直放在腰間的火摺子不知何時已經被浸濕,此時已經完全沒了火星。
溫凰嘆了口氣,暗道自己倒霉。轉頭看了一眼楚卻,在他的身上摸了一圈,也沒能摸到火車子,溫凰只能暫時放棄,想著等天亮了再將楚卻拖回去。
也不知是太久沒有進食的緣故,還是在雪地里待得時間太長,楚闕整個人都是冰冰涼涼的。溫凰靠近他的時候,發現他身上的溫度特別低,這樣的體溫可不是正常人的體溫。
溫凰嚇了一跳,連忙進自己的實驗室,實驗室里雖然有加熱的物件,可卻都是暗火,沒有一個明火之類的東西,溫凰有些氣餒。
只能從空間裡弄了一杯溫熱的泉水出來,可楚闕如今昏迷,如何給他將這水喝下去又是個問題。
她嘗試著用勺子給楚闕餵水,可楚闕壓根就不張嘴。溫凰無奈,只能自己喝了口水餵給楚闕。
好在楚闕還知道吞咽,這才讓溫凰將一杯水給他餵了下去。
楚闕臉上的溫度也慢慢地回溫,溫凰鬆了一口氣。可楚闕身上的溫度依舊冰涼得厲害,雖然有毛皮大氅在,但在這冬日的夜裡,可算不得什麼保暖的物件。
溫凰盯著楚闕看了好半晌,想起她與楚闕之間的事情。自從兩人互相表明了心跡之後,溫凰對於楚闕倒也沒有之前的那般抗拒了,反倒是多了幾分親近。
楚闕也是她前世今生第一個想要在一起的人之前,之前因為安樂公主的緣故,她處處躲著楚闕。可也正是因為如此,她也發現了自己對楚闕的不同感情。
一開始她也只以為自己心裡的不舒服,是因為皇帝和太后差點殺了她的緣故,所以才會遷怒楚闕。畢竟當時她進宮的原因,正是因為楚闕。
但就因為這個原因,她差點被那對天家母子殺掉。雖然最後還是保住了性命,但她難免會遷怒楚闕這個將她帶進宮的人。
而後來又因為蔡寅的緣故,她與楚闕的來往也越發的頻繁。在這其中她也感覺到了楚闕對她的心意。
後來得知楚卻並未與安樂公主有過婚約,她便對楚闕沒有了之前的抗拒。
後來又聽到師傅和爹娘跟她提起楚闕的事情,她雖然未曾直接應下來,但心底到底對楚闕生出了幾分別樣的心思。
當她得知楚卻要帶兵前往北地的時候,那一刻的她似乎才看清楚了自己真正的想法。
也正是因為如此,她才會不管不顧地追上楚闕,想要守在他的身邊。就算她不能做楚闕的謀士為他出謀劃策,但她也想待在楚闕的身邊讓他受傷。
後來聽到楚闕對她表明心悸,溫凰這才覺得自己提著的那顆心落下了。
看著如今躺在旁邊的人面色蒼白,溫凰心中也不好受。她思忖了半晌,最終還是一咬牙將楚闕攬在了懷中。
用楚闕的毛皮大氅將兩人裹起來,企圖用自己的體溫給楚闕取暖。
好在她的努力沒有白費,忙活了大半天,楚闕身上的溫度倒是恢復了些許。溫凰感覺到了他的身體在慢慢地回溫,心中鬆了一口氣,再也撐不住地睡了過去。
楚闕再次醒來的時候,就感覺到自己被人給抱著。他下意識地想要掙扎,然而當他看到抱著他的人是溫凰時,楚闕的動作有片刻的遲疑。
他仔細地打量了一眼周圍的環境,發現這是個山洞。而溫凰就算睡著了也依舊死死地抱著他,看那樣子似乎是在給他取暖。
楚闕見此心中不禁感動,之前他沒能找到出路,又看著手中的香快要燃盡,便打算回去之前約定好的地方等著。
可這冰天雪地里走了那麼長的時間,饒是他自己都能感覺到自己的體力有些透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