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招供
2024-04-30 20:47:15
作者: 久橙橙
可如今楚闕還未曾下令,他們心中有再多的不滿,也只能生生地忍下。
梁墨沒想到自己的那點心思會真沒快被人給戳穿,看著周圍人看著自己的目光里都帶著些許的仇視,梁墨再也沒有了一開始的猖狂。
跪在那裡縮著腦袋都不敢吭聲,仿佛要讓所有人忘記他的存在一般。可他做的那些事情,大家又怎會忘記?
楚闕冷眼看著低著頭跪在那裡的梁墨,再次問道:「你的那位好友如今在何處?」
梁墨還想要隱瞞,他覺得對方是他唯一的好友了。他們都是來自江南,也由著共同的命運。每次他遇到了難事,對方也會給他幫助。
這次也不例外,他嫉妒楚闕身邊的人,對方便給他出了這個主意。
在此之前,梁墨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只覺得自己不夠謹慎,才讓人鑽了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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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聽著身後幾名親兵刀劍出竅的聲音,梁墨再也忍不住痛哭出聲。向楚闕求饒道:「將軍,我知道錯了,那些事情都不是我做的,都是那個人讓我做的,這一切都與我無關啊。將軍,你可要明察……」
溫凰看著前一刻還梗著脖子說張懷害了他的人,如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楚闕也有些不耐煩,轉身便抽出了褚志明腰間的長劍,伸手便將刀劍架在了梁墨的脖子上。
梁墨嚇得一個激靈,連忙道:「將軍,我說……我說……」
從梁墨的嘴裡大家這才知曉,對方竟然與梁墨相識不到一年的時間。可在這短短一年的時間內,對方就讓梁墨為他所用,甚至連張懷這個老師,在梁墨的心中都無法與他的那位『至交好友』相比。
溫凰聽到梁墨對那人的誇讚,忍不住咒罵,「可真是個裡外部分的蠢貨,或許他原本就存在了這樣的心思,不過是對方將他心中的那塊遮羞布給合理地扯掉了而已。」
溫凰的話立刻讓大帳中的人紛紛側目,可不就是這個道理。梁墨之前可不會跟自己的老師對著幹,更不會對老師無禮。但是大家都能看出張懷的這個弟子心術不正。
可之前梁墨的心裡還有那層遮羞布,他也不敢將事情做得太過火,擔心別人會在背地裡指責他。可當他的那位好友給梁墨指了條『明路』,梁墨便覺身心舒暢,覺得對方是唯一懂自己的人,更是將那人視為了自己的知己。
楚闕冷眼看著梁墨,問道:「你給步兵營送布條的事情也是他讓你做的?」
梁墨連忙點頭,「是他,是他給我出的主意,也是他將布條給我的。我……我當時也沒想那麼多,就覺得那邊的戰士受傷了,也的確需要這些布條,我便給他們送去了。天花的事情我真不知道,若是知曉那布條上有天花,我……我無論如何都不會送去步兵營的。」
也不知梁墨是否是察覺到自己已經沒有狡辯的餘地了,便一五一十地將事情的始末告訴了楚闕。
楚闕雖然猜到了這件事情是梁墨有意誣陷溫凰,卻沒成想這背後竟然還有人攛掇。想到孫將軍的事情,楚闕眼裡得神色黯了幾分。
梁墨看著自己這般苦苦哀求,楚闕都沒有開口的意思,頓時著急起來。像是忽然想起了一般,梁墨連忙從自己的衣襟里拿了一個小瓷瓶出來。
「將軍,這是我那位好友給我的藥物。他說擔心那名受傷的將士傷口會很快癒合,從而減少您……您對溫公子的懲罰。這才特意然給我這藥,讓我將藥物塗抹在了那包紮傷口的布條上。其他的事情我是真的不知道,更不知那布條上竟然還有天花……」
梁墨的聲音哽咽,但在場的人卻沒有一人同情他。
若非是梁墨自己心生了歹念,又豈會被他人所利用。
楚闕的親兵上前將梁墨手中的瓷瓶拿了過去遞給溫凰,溫凰聞了聞味道,又將裡面的藥粉倒出來了一些。
「原來如此,難怪我之前為那名受傷的士兵檢查傷口的時候,總覺得他的傷口處有些許的不對勁兒。若是用了這種藥物,倒也說得通了。」
楚闕看著溫凰手中的小瓷瓶卻是皺了眉頭,「這藥物可是有什麼不妥?」
瞧見楚闕眼中的擔憂,溫凰道:「將軍別擔心,這只是普通的藥物而已,裡面並未摻雜其他的東西。這藥物只對已經破開的傷口有用,正常情況下並沒有什麼影響。」
楚闕點了點頭,「那名士兵的傷……」
「無事,已經處理好了,傷口也已經處理乾淨。我回來的時候,他已經退熱了。」
溫凰的話音剛落,門外的親兵突然來報,「將軍,步兵營的軍營求見。」
楚闕一怔,意識到步兵營如今的情況,連忙道:「快請大夫進來。」
來的這位軍醫正是之前被梁墨忽悠到步兵營去的那位軍醫,軍醫剛進大帳就瞧見跪在那裡的梁墨。不過他也沒多打聽出了何事,而是匆匆上前稟報。
「將軍,步兵營那幾位之前未曾種過牛痘的士兵,現在開始發熱了,屬下擔心他們會撐不過去,便想請溫公子去步兵營一趟。」
之前京城中出現天花,因著朝廷的人控制得及時,並未有多少人染上天花。而那些感染上天花的人,也被京中的御醫及時的治療。
因著京城的疫情控制得好,溫凰至今還未曾遇到過比那幾個染了天花的孩子情況更嚴重的人。
可如今軍營里的這些軍醫,擅長的可是包紮外傷,而不是解毒問診,治病抓藥。如今這突然發熱,著實出乎人的意料。
溫凰也禁不住皺了眉,她也沒功夫去搭理梁墨了,轉頭便對楚闕道:「將軍,我去看看?」
楚闕點頭,想要說些什麼,意識到溫凰也是種了牛痘的,倒也沒再阻止她。
看著溫凰和軍醫出了大帳,楚闕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明明是在大漲中,卻隱隱地讓人察覺到了肅殺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