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就是她害的

2024-06-01 16:49:17 作者: 回南天

  「韓司琪!你……你怎麼可以這麼說,難道我做的這些不都是你讓我……」艾米急了,起身一個箭步衝到她跟前,赤紅的雙目似要決裂一般對準韓司琪的眼眸,緊攥著手指。

  啪!

  一聲乾脆得響聲格外清晰,一時整個病房都安靜了。

  韓司琪一臉盛怒,眼底泛著深濃的很辣,藏的很深,看向艾米:「誰允許你當著秦總的面污衊陷害我的?」

  呵!

  好啊,好一個過河拆橋,翻臉不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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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米雙目就要奪眶而出一般,直勾勾盯著韓司琪無情得模樣,故意提高了聲調:「既然你不肯救我,那就不要怪我把知道的事全都說出來了。」

  「你胡說什麼?」韓司琪驀地回眸對上她憎恨的眸子,一凜:「我沒做過一件對不起秦總,對不起公司的事,你別想拉我下水,你這是誹謗,是刀法的。」

  是威脅也是警告。

  三兩句將所有事撇得一乾二淨,全部落在了艾米的頭上。

  寧素全程都只冷冷地看著她們演戲,忍不住冷笑。

  「既然你不肯說出是誰指使你乾的,那就只好報警讓警察來處理了。」寧素麵無表情地看著艾米說道。

  她一聽要報警,瞬間傻眼了!

  艾米一個箭步衝到寧素跟前,死死抓著她的手臂,一臉慌張膽怯,苦苦哀求她:「安迪,不要……不能報警,不可以!」

  如果這事被捅出去,她就是「涉嫌殺人未遂,」弄不好後半輩子就只能在局子裡度過了。

  以秦北寒的手段,想要制度她易如反掌。

  在他的面前,她就像一隻螞蟻,只要他想,隨時都有可能一腳踩死她。

  「我求求你,不要報警,不要……我不想坐牢,那樣我就毀了啊,求求你了……」艾米哭著跪在了她的面前,抽噎一聲接一聲。

  寧素垂眸看著會在自己面前的人,忍不住冷嗤,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

  「報不報警不是我說了算的,你害的可是秦總的女兒,你以為他能饒了你嗎?」寧素的目光斜著朝他瞥去。

  秦北寒森寒的一張臉如寒冬臘月里的冰碴子,渾身都散發著冰冷的寒氣,慎人。

  艾米抬起頭看著男人那一張陰森森冷得讓人慎得慌的俊臉,毫不掩飾地震怒,一雙深眸似要將她生吞活剝,帶著無窮的殺氣。

  只一眼,她身冷,心更顫得慌。

  她不敢直視秦北寒的眼睛,但她也不想坐牢。

  「秦總,我錯了,求求你饒了我這次吧,我以後一定給您當牛做馬,你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艾米跪著爬到他的面前,雙手緊緊抱住秦北寒的褲腿,求饒。

  秦北寒宛若一座冰冷無溫的冰碴子雕像,厭棄得垂下眼眸看著腳下如乞討得狗一樣的女人,抬腿將她狠狠踹了出去:「滾開!」

  艾米抱得再緊,也抵不過秦北寒的三分之一力道,身子一下撞到了身後的牆上。

  疼痛瞬間瀰漫了她的神經。

  「啊……」一聲慘叫,她怎麼也掙扎不起來了。

  「叫人過來把她送到警局,就說故意殺人未遂。」秦北寒斜眼瞥了一眼助手,眉心蹙緊皺。

  故意,殺人,未遂!

  這跟「殺人未遂」可是兩個概念。

  證明她是有組織有預謀的謀害,追究起來那就是重罪。

  「不要不要……求求你了秦總,我不想坐牢啊!」艾米顧不得身體上的疼痛,苦苦掙扎哀求他,秦北寒看也沒有看她一眼。

  「我說,我全部都告訴你!」她的目光直直地瞥向站在一旁清冷桀驁的韓司琪,瘋了一般地指著她:「都是她,韓司琪讓我這麼做的,她讓我在丁丁的水杯里下毒,她說只要丁丁出事,寧小姐就會和安迪反目成仇,只有這樣她們才會勢不兩立!」

  「是她,一切都是她的指使,不關我的事啊……」她也只是被人當了槍使。

  韓司琪的臉色瞬間大變,她怎麼可以再秦北寒面前這樣的不堪?

  「艾米,你別胡說八道,你這是誣陷誹謗!我不知道到底哪裡得罪了你,倒是你空口無憑就是栽贓陷害,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說著,韓司琪不能再讓她在這待下去了,她藏著慌亂的目光掃過秦北寒冷峻的眉眼,最後落在許易臉上,擲地有聲地喊了:「還不趕緊叫人把她帶出去,嚇著了小小姐怎麼辦?」

  許易驀地掃了一眼秦北寒沒有任何情緒的面上,一句話也沒有,猶豫。

  屋子裡的氣氛混亂而詭異,尤其在艾米指認了韓司琪以後,秦北寒陰冷的臉色無法形容,如從地獄傳來的黑閻王。

  韓司琪終究是他身邊的人,見秦北寒沒說不也沒拒絕,助手遲了兩秒,轉頭叫了手下進來。

  艾米旋即被拖了出去,一路上她掙扎撒潑打滾,但以她一己之力根本掙扎不過身後的壯漢。

  「你們會遭報應的!韓司琪,秦北寒……你們不得好死,我要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們的……」

  「我不坐牢,放開我,放開我啊……我要殺了你們!」

  慘叫聲越來越遠,艾米被眾人拖出病房。

  丁丁躺在床上,這會兒豆大的眼睛有些愣的出神,許是被剛剛的一幕嚇著了,眼神呆呆地看著門口的方向。

  寧綿幾步走到床邊,將丁丁抱在懷裡:「丁丁,沒事,有媽媽在呢,別怕,壞人已經被趕跑了。

  韓司琪目光深深地看著矗立面前的秦北寒,掌心已經布滿了冷汗。

  韓司琪偏頭看著森寒冰冷一身的男人,心跳加倍,仿佛一下衝上了嗓子眼,一張嘴就會跳出來。

  「北寒!」她轉身向秦北寒踏著凌亂的步子走來:「聽我解釋好不好?不是你想的那樣的。」她乞求般的目光落在男人冰冷如霜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眼裡噙著的只有對她無盡的失望。

  「出去談。」聽的出,他已經在極力克制著自己的情緒。

  說完,秦北寒轉身從她的身邊直接朝門口走去,單手抄兜離開病房。

  韓司琪緊隨其後。

  屋子裡只剩下寧素和寧綿,還有依偎在她懷裡的丁丁。

  事情終於水落石出,她也洗刷了給丁丁下藥的嫌疑,本想一走了之,但看著丁丁受驚的樣子,寧素卻隱隱地感到心裡很不忍,很想抱抱她的衝動。

  驀地,她愣在原地神思恍惚著緩了緩神兒,到底還是放不下走到了床邊,對準丁丁朝她瞟來的大眼睛:「丁丁,你沒事了?感覺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丁丁從寧綿的懷裡往外鑽了鑽,粉潤的小嘴衝著她,眨巴眨巴長睫毛,搖頭:「小姨,我已經好多了,媽媽說要堅強。」

  不知為什麼,當聽到丁丁口口聲聲喊著別人「媽媽」的時候,她的心裡就像有刀子在割一樣,忽地狠抽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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