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墨衣被抓住

2024-06-01 16:47:26 作者: 唐如夙

  有的婢女猜測,可能是近日新得寵的那位小夫人,但更多人猜測,大概是住得偏僻的那位雅蘭夫人,人家可是巫族,會用蠱的……

  想起馥楠那張爛的可怕的臉,婢女們打了個哆嗦。

  馥楠在屋子裡哭夠了,尋了頭巾將整張臉牢牢包住,氣勢洶洶地衝出屋子,對著院子裡交頭接耳的婢女就是好一通打。

  她眸中恨意森森,篤定是鄔雅蘭替昨天那兩個小賤人報仇,哭哭啼啼地去找奇俢告狀。

  奇俢本就因兩界戰況膠著不下煩躁,隨手挑開她的頭巾,見到她慌張捂著的那張臉,嫌惡地將她趕回去,連做主的興趣都沒有。

  馥楠一日之間就失了寵,被無情地趕出了魔王宮。

  後院裡人云亦云,議論得最多的就是鄔雅蘭的手段,那些本來蠢蠢欲動想去找茬的人,也歇了心思。

  一時間,後院對鄔雅蘭避如猛獸,生怕自己也神不知鬼不覺地中了什麼陰毒的蠱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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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一來,倒是方便了姜晚晚等人。

  他們乘無人時潛入密道,一心一意找隱秘出口,有時遇見墨衣,便一同行動。

  墨衣一門心思想逃出魔王宮,對姜晚晚兩人何為找出口也閉口不問。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只要不礙自己的事,她也沒心思過問。

  -

  半月時光悄悄過去。

  功夫不負苦心人,姜晚晚與靈羨在一個深夜,找到了兩處通往外界的出口。

  一處通向城郊,出口處是樹林,鮮有人跡。

  而另一處直通往魔界邊緣,從出口處飛行不到兩個時辰就是西彌海。

  這無疑是這些日子來最大的進展。

  通向城郊的那條路對他們作用不大,姜晚晚便將那條路線告知了墨衣,而另一條路線則隱瞞下來,畢竟他們的身份和計劃都不能泄露。

  找到關鍵密道,他們立時就傳訊聯繫了莫隱莫藏,將動手的日子定在了十日之後。

  十日後正好有一場宴會,奇俢宴請魔將。魔宮中氣氛稍松,待魔人喝得大醉之後,是動手的好時機。

  莫隱莫藏之前收到消息時,已經偷偷帶著一隻隊伍與數名萬仙盟弟子接近魔界邊緣,在收到第二封傳訊之後,大感喜悅,旋即回信交代弟子們一切小心。

  計劃既定,剩下的就是等待和部署。

  -

  深夜時分,魔王宮的後院悄靜一片。

  一身黑色緞裙的墨衣,收拾好她僅有的行李,迷昏了伺候的婢女,獨身悄悄進入了密道。

  她在密道中一路狂奔,朝著那條路一刻不停,猶如掙脫枷鎖的飛鳥,迫不及待地要奔向自由。

  在爬出密道出口的時候,她的心都在狂跳,小心翼翼地從洞口鑽出來,望著四周漆黑一片的密林,與頭頂明亮的圓月,激動地指尖戰慄。

  深吸一口氣,是林子獨有的樹木芳香,墨衣捏著袖子裡一塊玉佩,貼近自己的心口,滿是熨燙眷戀。

  她終於出來了……母親和弟弟過得還好嗎?

  墨衣朝著山腳下一路奔跑,月光將她的影子拉長,每一步都是雀躍與期待。

  一行忽明忽暗的火光,與陣陣腳步聲,忽而傳進了墨衣的耳朵,她心跳漏了一拍,連忙蹲下來藏進灌木叢中。

  不過片刻,連串的火光越來越近,光影中兵刃與盔甲交織反射的寒光,驚得墨衣捂住了嘴巴。

  那是一隊人數不少的魔兵。

  現下已經過了三更天,郊外為何會有魔兵趕路?

  墨衣心如擂鼓,不敢發出一絲聲音,屏息靜靜地蹲著。

  「主將,您說奇皇又派我們去仙界,不是折騰人嗎?上一隻隊伍去了兩個月,連一個重天都沒打下來,仙界那些人如今可狡猾著,哪裡是好打的。」

  魔將坐在戰馬之上,緩慢催馬前行,厚重的甲胃反射出寒光:「君命臣受,我們領了命就是,哪裡那麼多話。」

  副將嘆氣不語,軍隊齊整有素地前行著。

  墨衣長長地鬆一口氣,原來只是路過的軍隊……

  她額間都發了汗,精神稍稍鬆弛了些,餘光向後一瞄,卻忽然望見一隻鱗甲花白交織的尖頭蛇,正半立起身體,嘶嘶地對她吐信子。

  猝不及防的驚嚇,讓墨衣下意識往後跌坐。

  饒是她拼命地捂住嘴巴,不敢發出一絲尖叫,身體跌地的動靜,還是傳到了魔將的耳朵里。

  「誰?」魔將眯起眼,眼含寒光的目光,銳利地掃向了灌木叢。

  -

  燭火重重的魔殿中,當墨衣被無情地丟在冰冷的地磚上時,整個身子都在戰慄。

  她根本不敢抬頭,身體縮成小小一團,匍匐貼地不斷地叩頭。

  「奇皇大人……我再也不敢逃了……我再也不敢了……」

  奇俢慢悠悠地從王座上走下來,撩開衣袍蹲在墨衣面前,輕笑一聲,伸手捏住她下巴,迫使她抬起頭。

  「怎麼,做本君後院的人,如此不情不願嗎,連逃跑的主意都想出來了。」

  墨衣渾身驚顫,眼前的男人雖半帶笑意,眼底卻沒有一絲溫情,寒冷的眸光是割破人心腸的利刃,讓她連唇都在發顫。

  奇俢玩味地捏著她的下巴,俯身湊近一些:「比起你為什麼逃跑,本君更好奇,你是怎麼逃出去。」

  後院把守森嚴,墨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是如何在一夜之間,憑空出現在城郊的山上。

  「妾身……妾身……」

  她哆哆嗦嗦半晌,卻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想清楚再回答。」奇俢冷漠的瞳孔與她直視,笑意也斂了下去,「答不出本君滿意的答案,你和你的弟弟母親,一個都活不了,嗯?」

  力道猛地一收,墨衣整個人被甩開,重重跌在地上。

  她慌張惶恐地爬起來,跪挪著拉住奇俢的衣角,淚水漣漣:「禍不及家人,是我一個人逃的,不要連累他們……」

  奇俢的眼神冷得像冰,睨著她勾起唇角:「不說?那……」

  他不耐煩地招招手,揮來一個魔兵:「去一趟她家,把那兩個……」

  「我說!」

  墨衣大喊著,淚如雨下:「是密道……是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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