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做了壞事就想逃?
2024-06-01 16:23:14
作者: 希水
清晨。
溫清韻是被水流聲吵醒的。
她皺著眉,翻了個身,繼續睡。
昨晚的夢實在太美好,她遵循內心,做了自己一直想做但又不能做的事情……
這個想法剛冒出來,溫清韻就以驚,猛地睜開眼睛來。
入目的環境讓她清醒了一大半。
更準確地說,是嚇清醒的。
因為她竟然在姜旭的床上???
溫清韻驚恐地抱著被子,掀開來,確認自己還穿著衣服後,剛準備鬆一口氣,又倏然想起昨晚那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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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
不會不是夢,而是真實發生的吧???
溫清韻羞地用手捂住臉,實在無法想像姜旭昨晚受的傷害有多大。
天哪,她酒品怎麼這麼差!!!
是沒見過男人嗎?
怎麼可以因為人家長得帥,就去非禮人家呢?
溫清韻耳根子越來越熱,正坐立不安時,浴室門被推開了。
猝不及防,同姜旭四目相對。
清冷男人剛淋浴過,額前碎發還濕潤著,正往下滴著水,水珠一路流淌,濕漉漉地滴落在他赤裸的上半身上,水珠所到之處皆是一塊塊鼓起緊繃著的腹肌,再往下,是他隨意圍在腰間的薄浴巾。
似是沒有想到她突然醒了,姜旭漆黑的瞳孔中閃過一絲很淺的驚訝,頓了兩秒,他平靜地開口,嗓音卻是啞地厲害,「醒了?」
溫清韻抖了一下。
這聲音,這麼平靜,怎麼有種山雨欲來的不祥預感?
姜旭淡淡的目光掃過小姑娘亂糟糟的頭髮,落在她皺成一團的睡衣上,她睡相併不佳,睡衣領口歪了一大半,細瘦的肩帶懶洋洋地掛在她粉白的香肩上。
喉結滾了滾,他忍住幫她整理衣服的衝動,微微移開視線,吐出兩個字來,「談談。」
溫清韻一個激靈。
談……談什麼?
她視線不經意擦過他微凸的喉結,瞳孔驟然一震,昨晚自己有咬他的喉結嗎?
為什麼那裡有個紅印子???
姜旭順著她的目光,修長指腹輕輕上移,落在他今早自個搓出來的紅印上,面無表情地掀起眼皮,懶懶散散地說了句,「你也看到了。」
下一秒——
修長的腿一邁,他那張英俊的臉倏地出現在溫清韻面前,隔了點距離,他在她面前坐下,隨後很輕地挑起眉來,眼尾收攏了,「你怎麼不說話?做了壞事就想逃?」
因為他的靠近,空氣剎那間變得灼熱起來。
他喉結上的紅印太過明顯。
溫清韻不用想也知道,大概是昨晚自己被美色沖昏了頭腦,纖長的睫毛顫了顫,她十分誠懇地道歉,「對不起,我昨天喝醉了,我以為我做夢呢。」
姜旭聞言嗤了一聲,以極快的速度撩起眼皮,漆黑的眸直勾勾地盯著她,「一句喝醉了,就可以不負責任?」
窗外倏然下起了雨,似乎是應景似地,淅淅瀝瀝地雨聲和他的話,像是一唱一和的。
偏偏他說這話時,修長的脖頸,就這麼對著她。
紅印在冷白肌膚上顯得楚楚可憐。
像是無聲地控告她昨晚的罪行。
溫清韻眨了眨眼睛,軟聲開口,「其實昨晚我們也沒有做什麼實質性的事情,要不,我們就當這事兒,沒有發生?」
話說出口,她都覺得自己像是個提起褲子不認人的渣男一樣。
姜旭神情卻是驟然一頓,下頜線緊繃著,他咬牙切齒,「什麼……都沒有發生?」
雨下地更大聲了。
溫清韻額角一跳,也覺得自己有點兒過分,又誠懇地說,「或者,你想我怎麼做?」
姜旭又不說話了。
可也沒有轉身。
就這麼將受傷的脖頸對著她。
溫清韻:「……」
想了想,她小心翼翼開口,「我給你錢?你不用給我打生活費了?」
姜旭不可思議地抬起眉來,一副受了奇恥大辱的模樣。
溫清韻也不好意思了,可除了錢,她已經想不到自己有什麼可以賠償的了。
見她那副糾結的樣兒,姜旭煩躁地收緊眉,眼底倏地升起戾氣,譏誚地扯了扯嘴角,「親完就不負責是吧?昨晚是誰說會負責的?」
那些被她丟在腦後的話就這麼噼里啪啦地重新砸到了溫清韻身上。
她尷尬地看著火氣開始上來的姜旭。
其實她並不覺得姜大少爺需要她負責。
又或是,兩人現在其實根本不適合開始一段感情。
他有忘不了的白月光。
她也沒有開始感情的準備。
可昨晚自己又偏偏非禮了這位爺……
溫清韻遲疑了一會兒,一咬牙,對上他追究的深眸,說,「那要不,以後如果你有生理需求,我給你解決?」
姜旭是真的被氣到了。
他真的很想撬開溫清韻的腦子和心,看看裡面到底裝的是什麼。
明明只是一句話的事情,她只要願意承認昨晚的事情,對他負責,對這段感情負責,這事兒就這麼結束了。
可她連個名分都不想給他。
甚至想出了這麼個荒謬的辦法。
要他當見不得光的性伴侶?
氣氛一下子凝固住。
溫清韻以為這位爺是擔心自己不乾淨,又補了一句,「我知道你的顧慮,你可以放心,我沒有那方面的經驗,我很乾淨。」
胸口的燥意已經壓不住。
姜旭眸光沉下來,帶著沉沉的戾氣,漆黑的瞳孔直勾勾盯著她,忽然來了一句,「溫清韻,你有心嗎?」
溫清韻一愣。
不明白他怎麼就扯到這方面上去了。
性伴侶這件事情,和有沒有心有什麼關係呢?
只是互相幫對方解決生理需求的事情,為什麼要扯上心呢?
她還沒來得及回答,姜旭眼眸染上幾分執拗,他下頜線緊繃著,問她,「是不是如果是姜遠,你就能對他負責?」
溫清韻沒反應過來,說了句,「關姜遠什麼事?」
意思就是,他不配和姜遠相提並論。
姜遠是她的心上人。
而他姜旭,只能永遠被姜遠踩在腳下。
暴雨順著窗戶縫隙,重重地砸進來。
冷風打在姜旭身上,他忽然之間覺得自己全身力氣都被抽乾。
他第一次覺得自己挫敗地像一條沒人要的野狗。
他明知道她的答案,可還是不死心,手臂青筋突起,他固執地抓住她的手,要她看著自己的眼睛回答,「我不是說,不能負責的事,就別開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