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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音樂天才溫魚

2024-06-01 15:50:03 作者: 芝士可可

  溫魚一個純純的唯物主義者第一次撒這樣的謊。

  顧宴:「……」

  三更半夜,你在這裡跳大神?

  但溫魚鐵了心一條道走到黑,她誠懇道:「真的。」

  顧宴心想她腦子可能有點什麼毛病。

  他瞥了眼地上的被褥,和外頭被風吹動的樹葉,冷聲道:「你很冷?」

  

  溫魚本來想說不冷,但是剛好一陣風颳過來,她不小心打了個噴嚏。

  顧宴眉心微皺,「進來。」

  溫魚吸了吸鼻子,抱起走廊上的被褥進門去了,然而一進門她才看見,床上的被褥壓根就沒有翻動過的樣子,而且顧宴也還是那身衣裳,壓根就沒脫沒換過。

  她不尷不尬的杵在原地,盯著顧宴看。

  顧宴雙手負在身後,微微歪頭看著她,「你不是要跳大神?」

  溫魚:?

  你什麼意思?

  她有些傻眼,乾笑了兩聲,「您是要我在這跳?」

  敢情您叫我進來是想要一個vip觀看席唄?顧宴你是不是有病!

  她抿抿唇,說:「其實吧……我唱歌比較在行,真的。」

  顧宴今天晚上也不知道是抽的哪門子瘋,就想看人給他跳大神看,他擺擺手,「不必。」

  溫魚頓了頓,擺出一副可憐相,「可我真的只會唱歌,我瞎……我跳大神的技藝還不夠精湛,恐污了天地神靈的眼睛。」

  顧宴嗤笑一聲:「你當真會唱歌?」

  溫魚相當自信,她點了點頭,「當然。」

  她生的很好看,哪怕是此時小臉上不施粉黛,也是清麗佳人,一開口時嗓音軟軟的,顧宴懶得聽她唱歌,也並未在意,直到她開了嗓——

  溫魚唱完第一句後,顧宴眉心蹙氣,眸中隱隱有了火氣。

  溫魚唱完第二句,顧宴神色不善的看著她。

  溫魚並未注意到他的表情,直到顧宴忍不住以手抵唇,從喉間溢出幾聲輕咳。

  溫魚看了他一眼,正想繼續唱,顧宴黑著臉打斷她,「可以了。」

  兩人一時半會沒說話,顧宴站起身,走到另一邊的小几旁,翻出一本書扔給她。

  溫魚一臉茫然的下意識接過,拿起來一看,是一本《文殊心經》

  溫魚:???

  「這是啥意思?」溫魚茫然。

  顧宴淡淡道:「你看書吧。」

  溫魚回過味來了,顧宴這是在嫌她唱歌難聽!

  她委屈巴巴地道:「可我是想感謝一下大人您肯收留我呀。」

  社交小達人溫魚從不欠人情,顧宴給了她棲身之所,她的確挺感激的。

  顧宴表情冷漠,「舉手之勞,不必介懷,你不唱歌便是最大的感謝了。」

  溫魚:「……」

  她這輩子沒受過這麼大的打擊。

  雖然認真算起來,她的這輩子才開始不到一天,而她這一天光四處奔波和驗屍了。

  她像一坨委屈巴巴的小粘糕,翻開那本文殊心經,顧宴見她捧著書的樣子頗為乖巧,自己便往門外走去,溫魚下意識問道:「大人不睡覺嗎?」

  顧宴聲音冷然,只留給她一個背影,「這屋子是你的了。」

  溫魚先是一愣,待顧宴徹底走了出去又將門關上了,才遲鈍的把被褥又重新鋪到了地上,心想顧宴可真是個大好人。

  至於那本文殊心經,她沒看兩眼就覺得困頓非常,睡的不省人事。

  ……

  翌日一大早,窗外陽光慢慢打在了眼皮上,溫魚睜開眼睛揉了揉眉心,昨天夜裡吹了冷風,今早起來頭還有點疼。

  她看向那張空床鋪,忍不住想到顧宴昨晚去哪睡了?

  不過她轉念又一想,這裡是顧宴的地盤,他總不可能沒地方睡,便又放下心來。

  她撐著地坐起來,她本就是和衣而眠,今早起來也就是頭髮稍微有點亂而已,她用手梳了梳蓬亂的頭髮,又慢悠悠打了個哈欠,這時外面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那人還邊嘟囔著:「顧衍之你怎麼還不起床,也太磨嘰了……」

  下一刻,他就沖了進來!

  溫魚堪堪合上嘴。

  她做夢也沒想到有一天,她會在一個男人的房間裡,大清早和另一個男人大眼瞪小眼。

  兩人都不說話,氣氛詭異非常。

  直到溫魚假裝若無其事地搖了搖手:「寧大人好。」

  寧也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便也僵硬的抬了抬手:「好……挺好的。」

  溫魚的心理素質可見一斑,她大約只尷尬了一小會,便自顧自地站起來將被褥都疊好了放到一邊的木架子上,接著又是一陣腳步聲,兩人朝門外看去,是顧宴回來了。

  巧的是,顧宴穿的是一身竹青色長袍,而寧也穿的是和他相同款式的竹青色長袍,只是顏色比他的稍微深一些。

  寧也雖說是來找顧宴的,但是大清早的顧宴不在這,反而溫魚在這,本來要找顧宴說的事也說不了,他便乾脆出去了。

  房裡又只剩下了溫魚和顧宴兩個人,顧宴見被褥都已經被收好了,臉色稍霽。

  溫魚一向是個很懂未雨綢繆的人,她覺得既然顧宴昨天晚上肯收留她,今天晚上一定也肯收留的,正所謂萬事開頭難,薅羊毛就得逮著一隻薅。

  她做出一副可憐巴巴地模樣來,道:「大人,我覺得我頭好暈,想必是昨天晚上在走廊上吹了風的緣故,說不定都不能為您賣命了,到時候影響了破案,吃虧的還是您呀。」

  顧宴挑眉,「所以?」

  溫魚靦腆一笑,「想來大人自有上好的去處,不如就暫且先把這個房間借我兩天,等這案子的事完了,我再另尋住處,您放心,我絕不碰您的床,我就打個地鋪就行。」

  顧宴嗤笑一聲,沒再理會她,逕自出門,溫魚見他往外走,自己也趕緊跟上了,外頭是飯廳,幾個廚娘端上了三個大盆,裡頭分別是油條、饅頭和粥,溫魚看了一眼,頗為苦惱的摸了摸肚子。

  她好歹也是個富二代,雖然沒有那些個亂七八糟的習慣,但對吃的還是有些挑剔的,她拿了根油條啃,剛咬下去一口就忍不住痛苦面具了。

  這東西不該叫油條,按它的硬度,它該叫兇器。

  恰好這時福正也過來了,他看了眼溫魚,陰陽怪氣道:「本官十年寒窗苦讀,從不挑揀吃食。」

  溫魚心想你厲害,你清高,十年寒窗怎麼沒凍死你呢。

  溫魚沒來得及吃第二口油條,就在這時,有官差急匆匆來報,「大人,門外有人來報案,說是女兒得了瘋病之後走失了。」

  「按規矩來就是。」顧宴淡淡道。

  那官差頓了頓,繼續道:「可他女兒得了瘋病的原因是,有人把她剛出生的孩子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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