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凌賦昏迷(二)
2024-06-01 14:02:11
作者: 冷心市民
許宓一夜未眠,她在凌賦床前守了一整夜。
「郡主,可不能這樣累壞了身子。待五皇子醒的時候,還好反過來照顧您呢。」桃子過來擔憂地說。
許宓聽出來了桃子的安慰之意,只是她實在是沒有心情去回應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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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子,你去幫我請個太醫。看看這五皇子怎麼還沒醒。」
「是。」桃子領命退下,過一會便把劉太醫找了過來。
「劉太醫,五皇子怎麼樣了。」許宓站在旁邊緊張盯著劉太醫的表情。
「五皇子,性命無虞。敏柔郡主尚可放心。」劉太醫捋了捋長長的白鬍子,「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這五皇子還是自小吃食營養有所虧缺,身體有些虧空,今日怕還是會發高燒,等什麼時候高燒退了,什麼時候情況才會有還好轉吶。」劉太醫嘆了口氣。
想不到皇子竟然在這深宮之中也會有缺衣少食的情況。
「可有退燒的藥物?」
「敏柔郡主按照我這個方子抓藥,日服三次,應該情況會有所好轉。」
許宓雙手接過那個藥方,就吩咐桃子去把藥煎好備著。
「謝過劉太醫了。」許宓彎腰行禮。
「萬萬不可。敏柔郡主如此舉動,是折煞老臣吶。」
「我與你父親交好多年,那年他從官上了戰場,我參加了宮中的考試,做了藥童。」
「我們彼此激勵著,我從藥童走到了現在的太醫,他也從一個無名小卒爬到了萬人敬仰的定國將軍,只是這世事無常啊。」劉太醫嘆了口氣。
許宓也紅了眼眶。
無論是這一世還是上一世,許宓都是借了父母的人脈,才得以在這個錦衣玉食的皇宮裡受人尊敬。
可惜這一世回來的時間點,已經是父母遇害之後了,真想再見一次父母啊。
劉太醫見許宓如此感傷,恨不得抽自己幾巴掌。
真是人越老話越多。
「敏柔郡主莫要悲傷。若是定國公見到女兒出落地如此水靈定然欣喜萬分。」
許宓見劉太醫如此安慰自己,也不好在做傷感。
「讓您見笑了。五皇子就勞煩您費心了。」
「哎,不用這樣客氣。」
劉太醫前腳剛離開,後腳凌岳便進來了。
「五哥還沒醒嗎?」凌岳一進來便盯著凌賦看。
「還沒,劉太醫說可能會發燒。」許宓還未說完便被凌岳打斷。
「還會發燒?這可如何是好。」凌岳急得團團轉。
「我曾在書中見到一人,因發高燒最後燒壞了腦袋,極其痛苦死亡。」
「停停停,你盼你哥點好吧你可。」許宓氣的給凌岳一個腦瓜崩。
這個沒眼力見的。
「我說他可能發燒。若是發燒之後退燒便能醒了。」
「當真?」
「嗯,劉太醫確實這樣說的。」
「對了你昨日讓……」凌岳剛想說昨日的事,被門口的通報聲止住了。
「皇后駕到!」
「賦兒有沒有事啊?」皇后腳步匆匆忙忙走了進來。
眼前皇帝正盯著這臥柴齋,他對凌賦的好感正在峰值,若是此時關切凌賦,定會在皇帝心裡留下賢妻良母般的印記。
皇后想著想著便誇張了動作。
「賦兒,你怎麼樣了?」她伏在凌賦床前,搖了搖凌賦的身子。
見皇后用力絲毫不減,許宓走上前去,「參見娘娘。」
「噢宓兒也在這裡呀。」
她怎麼也會在這!
「參見皇后。」凌岳跟上行禮。
「快快請起,都是自家人,不必如此拘禮。」
凌岳怎麼也會在這,處在禁宮之中的凌賦竟能攀上凌岳與許宓爬出來了。
她在宮中等了足足一日,也未見凌賦有轉醒的跡象,皇后暗笑。
爬出來了又怎樣,在皇帝面前刷了好感又能怎樣,還不是在這裡像棵草一樣一動不能動。
心裡雖是如此想,皇后依然擺出傷心欲絕的表情,「這可如何是好。」
「宓兒,你們有沒有傳太醫啊。」
「有的。已經太醫看過了,皇后娘娘請放心。」
許宓見她如此做作,頓時連想與她演戲的心裡都沒有。
小不忍則亂大謀,現在不是與她撕破臉的時候。
凌賦一直沉睡不醒。
變數也一個接一個出現,關於未來怎麼辦,她也有些迷茫。
「那太醫怎麼說?」
「太醫也不知道什麼醒呢。」許宓順著皇后想聽到的答案說。
哼,等我的大腿醒了。
挨個找你們算帳!
「這樣啊,倒是可惜了這孩子。」皇后故作惋惜,實則是在判定他根本醒不來了。
「皇后娘娘,話可不能這樣說。沒準五哥過兩天便醒了呢?」凌岳畢竟是小孩子心性,見皇后如此說自己的好朋友,頓時沉了臉色。
「我如何說了?」
「您!您說可惜了。」
「大好時光因為生病躺在床上而浪費豈不可惜?」皇后鳳眼一眯。
「皇后娘娘,七皇子一時失言,您別和他計較。」許宓連忙拉住凌岳。
「哼,回去讓你母親好好管教管教你,什麼是長幼尊卑,免得來這裡對你長輩撒潑。」皇后拂袖離開。
氣的凌岳直跺腳。
「好啦好啦,你何苦與她正面衝突呢?」
「敏柔,她怎麼說五哥你沒聽見?這怎麼能忍?」
「嗯是啊,你沒忍。最後怎麼樣了?她付出了什麼代價麼?反而是給你扣了個不知長幼尊卑的帽子。」許宓敲了敲凌岳的頭,「我說你是不是讀書讀傻了,怎如此莽撞迂腐了。」
「你怎也如此說我。」凌岳有些委屈。
「與她起正面衝突沒有用的,她畢竟是皇后。再不濟一個長幼尊卑便能壓住你。」
「你可懂了?」
「嗯!我明白了,下次我就偷偷罵他丫的。」
「喲,我們的小文人出口成章的小作家居然還會說髒話呢?」
凌岳訕笑一聲,「第一次第一次,實在是氣急了。」
「稟報陛下,皇后剛去了臥柴齋。」
「嗯,我知道了。」
皇后是個寬厚仁慈的性子,怕也是擔心凌賦的身體。
皇帝坐在椅子上喝著茶,他派人看護凌賦的同時,也是在看凌賦的身邊有沒有什麼人。
若是有外敵刻意尋他做了一出苦肉計,那可不得不防。
思至此,皇帝又喝了一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