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一人扶乩

2024-04-30 20:28:20 作者: 鳥去烏來

  第二輪占卜扶乩,場內的參試者自由組合後,只剩下我和一個「鎖匠「,令我再次嗅到了game over的味道。

  如果這個鎖匠不甘於風塵女和項圈男之下,我跟他合作還有一線生機。

  但若他爛泥扶不上牆,沒有上位的野心,我的大黑巾會試之旅也就到此結束了。

  看他睡覺的樣子,估計是爛泥,一動不動的,這種場合怎麼可能睡著呢?

  我上前拍了拍他,「哎,醒醒。」

  不拍還好,一拍之下,他居然真像一灘爛泥一樣,從椅子上滑落,癱軟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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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感覺不太對勁,小憩怎麼可能睡成這個樣子?除非喝多了。

  剛想確認,旁邊一個參試者先一步蹲下,將手指放在鎖匠的鼻孔前,又摸了摸他的脈搏,看看瞳孔,而後沖我搖搖頭,舉起手對著助理小姐喊道:「這邊有狀況,他可能死了!」

  我腦袋裡嗡了一聲,心說什麼情況?死了?

  大廳里頓時喧鬧不止,助理小姐和幾個工作人員趕忙圍過來,把我擠出圈外。

  半分鐘不到從大廳外跑來一個人,立即解開鎖匠的扣子幫他做心肺復甦,大概是個急救員。

  忙活了半天,急救員起身看看一旁的助理小姐,好似微微搖了一下頭。

  助理小姐馬上讓工作人員將鎖匠抬上準備好的擔架,隨後四五個人前呼後擁著把鎖匠搬出了大廳,急救員也跟在擔架左右,跑前跑後。

  大廳內議論紛紛,我偷偷看了一眼風塵女和項圈男,好像並沒有多大反應。

  助理小姐喘了一口氣,走到大廳中央,「出了一點小狀況,已移至醫務室進行急救,請大家少安勿躁,稍後進行第二輪占卜。」

  助理小姐說完徑直走出大廳,我趁著騷亂回到自己桌子上,尋思鎖匠的死因。

  可能橫渡台灣海峽時受了內傷?要不然就是邪術的後遺症?總不會有人在飯菜里下毒吧?

  不過當前的局面倒對我有利,起碼不用跟鎖匠配對,其實從我看到六指鎖疆的紋徽後,我就打算一人扶乩的。

  雖然一人扶乩不如二人扶乩準確,但小時候爺爺經常讓我一個人扶乩,我也不清楚什麼原因,可能找不到與我完全契合的搭檔。

  一人扶乩與二人扶乩與我而言相差無幾,得到的啟示也大同小異。

  其實二人扶乩時,大多數時間也是我在沙盤上揮筆,另一個乩手基本充當擺設。

  目前36人剩下35人,我真的落單了,大會應該有設計,不可能通過第一輪占卜的剛好是雙數,等下看主辦方如何安排,再便宜行事吧。

  約莫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助理小姐重新走進會場,面帶笑容,「剛才那位先生已經搶救過來,沒有生命危險,不過無法繼續參加選試,以棄權判定,接下來我公布扶乩的題目與規則。」

  大廳里靜了下來。

  助理小姐接著說:「扶乩以雙人,正、副乩手的形式進行,如未配對成功,會試將派出靈感度極高的副乩手供參試者搭配,特殊情況也可以單人扶乩,如果您這樣決定的話。」

  一陣碎語……

  助理小姐清清嗓子提高嗓音,「第二輪占卜,扶乩的題目是,卜問漁獲。」

  滿座無聲。

  「我們乘坐的遊輪上設置了100米長的拖網,請各位扶乩時卜問拖網中的漁獲,問題包括總重量,以及最大的魚種,總重量允許誤差值在三百斤以內,答案靠岸後現場揭曉。占卜時間為一小時,十分鐘後開始,請在開始前提出異議。」

  助理小姐講完,會場裡又熱鬧起來,我盤算的事情只有一件,是否與會試提供的乩手合作,雙人扶乩?還是我自己單幹?

  算計來計算去,十分鐘過了,我作出一個大膽的決定,決意一人扶乩。

  這個決定看似輕描淡寫,實則不然,因為雙人扶乩與單人扶乩天差地別。

  一個人會把主觀意識灌注於筆中,而兩人相互配合、制衡,則能按照神明的神識揮鸞。

  在別人看來,我的抉擇可能是自殺式的,但我心裡有數,小時候一人扶乩時,總感覺有人把著我的手在沙盤上揮筆,真的如有神助。

  第二輪占卜時間到,無人提出異議,一個小時內請仙、落筆、唱和、解析,都由我一人完成,靠岸後成敗自見分曉。

  沒有副乩手我倒感覺輕鬆了許多,剛準備進入儀式,忽見小迪和冬怡的方向倏地竄出一隻白毛鬼!一蹦一跳地出了大廳。

  我一看什麼情況?是要請神附體讓白毛鬼迴避?還是命白毛鬼直接去看拖網裡的漁獲呢?

  白毛靈體用起來也太方便了,不愧為烏虎家族的後裔,獨門秘術的功能著實強大。

  我屏息凝神,專注於沙盤,突然看到大廳屋頂有一束炫光降臨,似乎有個小東西飄落在兩個參試者身旁,閃爍著如海之幽靈一般的斕斑。

  它搭在兩個參試者的手腕上,隨後兩人便揮動起乩筆,在沙盤上寫寫畫畫。

  我深吸一口氣,也扶起乩筆,一下子又看見一團黑霧席捲而來,瞬間包裹住風塵女和項圈男的身體,緩緩注入體內。

  兩個人頭冒黑煙,兩眼發烏,有若著了魔似的在柳編簸箕里一頓亂戳。

  我仰起頭,扭扭脖子,放鬆肢體,不承想再度瞧見靈異之物。

  它像一條青色的蔓帶,纏繞在玲瓏的手臂上,卻勒著紅澤的脖子,驅使玲瓏與一息奄奄的紅澤奮筆疾書。

  我有點不耐煩了,閉上左眼,將烏煙瘴氣的玩意兒通通忽略,會場裡一忽兒清靜下來。

  開乩,招南螄蓭熖岢鰡栴……

  請得乩仙降臨,一問一答。

  我在心中卜問:仙從何處來?

  沙盤上的乩文曰:兒家原住蓬萊島,現居某人心際間。

  刮平沙盤。

  我卜問:何人心際間?

  乩文曰:不可言。

  刮平沙盤。

  我卜問:仙可否助弟子過關?

  乩文曰:OK

  刮平沙盤,我莫名其妙。

  再卜問:此舟網獲有幾何?

  乩文曰:三千六百斤。

  刮平沙盤,我撇嘴一笑。

  接著卜問:最大尾魚喚何名?

  乩文曰:鯨。

  刮平沙盤,我一咧嘴。

  繼續卜問:今天晚上,這艘遊輪的拖網中,最大尾的魚種是什麼魚?

  乩文曰:你猜。

  我一看直接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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