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吵架

  墨彥帆才轉過頭：「四弟，可還討厭方芷？」

  墨梵虛偽的笑笑，「她性子倒是爽快，沒有什麼好討厭的，但還是覺得很討打！」

  墨珂嘴角向上揚了揚。

  「二哥和方芷姑娘打過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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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打不過，所以我不會自取其辱。」說完他也轉身離開：「走了。」

  墨梵眼裡的陰翳又多了幾分，手上握住的拳頭又緊了緊，最後強顏歡笑地站起來：「那三哥，我也走了，回見。」

  「好。」

  墨彥帆搖著扇子，眯眯眼，目送他們離開：「有意思。」

  如此美景，一個人賞果然也美。方芷剛到殿門口沒多久，白蒲界就從裡面走了出來。面色明顯舒緩不少。

  「怎麼樣？」

  「死不了。」

  方芷：？？？

  死不了是什麼意思？

  是她聽錯了？

  方芷和白蒲界一路坐車回家，正在想著如何逃避現在枯燥無聊的日子，結果在半道馬車就停了。

  「怎麼了？」

  畫盞的語氣里明顯帶著怒氣：「主子，是方文宏，他的馬車把我們的道給堵了。」

  話音剛落，方文宏的聲音就傳了進來：「下官參見國師！」

  白蒲界連帘子都不掀開，「不知方大人攔住我的馬車所為何事？」

  方芷明顯感受到方文宏語氣里的低沉：「大人，三女兒頑皮，在大人家已經叨擾許久，馬上年關將至，臣想接她回去過年。」

  白蒲界無所謂地笑笑，眼裡閃過一絲殺機。

  「方大人，想必你也知道，我家中向來無人，這好不容易認了個乾女兒，怎麼還不能陪我過個年了？倒是方大人家，熱熱鬧鬧的一家子，怕也不缺方芷一個。她去了反倒圖添憂傷，方大人以為如何？」

  方文宏知道他是在暗諷他，絲毫不在意：「國師大人，與禮不合！」

  「我覺得合便是合，大人覺得呢？」

  方文宏的氣壓越來越低，臉黑得能滴墨：「那我想見見我的女兒也不行了嗎？」

  「方大人說話可要小心，這是你女兒嗎？」

  白蒲界不想再過多浪費口舌，「畫盞，直接走，如果敢攔者，直接撞！」

  「是！」

  畫盞眉飛色舞，方文宏這老頭子讓主子這麼多年都沒有見過小姐，還好意思來要人？當初他們沒去要人都算是不錯的了！

  「不用。」方文宏最終妥協地向後面的家僕招手，「給國師大人讓路。」

  他今天是收到方芷陪他進宮的消息，也就是說方芷就在馬車上。

  可是如今方芷一聲不吭，說明她是真的不想離開。

  「是。」

  方家那趕馬的人立刻閃開了。

  方芷看著黑著臉的白蒲界，「你怎麼這么小氣呢，好歹他也是我舅舅。」

  白蒲界冷笑一聲，「他算哪門子舅舅。」

  要什麼沒什麼，連方芷都不好好照顧，還好意思找他要人！

  上次打的那一巴掌他還沒算清呢，找幾個人彈動他真是輕了！

  方芷不知道他在糾結什麼，反正她也解不開就是了。

  「什麼時候是年三十？」

  白蒲界一愣，突然細細地回想：「後天還是大後天？」

  方芷看著他，撲的一聲笑出了聲。

  這年三十也不知道墨溶會怎麼過，要不，帶他逛逛夜市吧，反正她馬上就要『死』了。

  說干就干，第二天方芷起了個大早去皇宮，奔著皇宮就走。豪氣地向白蒲界揮揮手：「爹，我今天回來的會晚一點！」

  白蒲界看著她的背影，眸子發黑，「畫盞，跟上小姐，看看她去哪裡，記住，別讓她發現了。」

  「是！」

  方芷剛一出門就知道自己被人跟蹤了，但她並不在意跟在後面的人，不用想都知道是白蒲界派來的。

  然而她剛剛出大門兩條街，就遇見了方文宏。

  「我們談談。」

  方芷挑眉，想著把話說清楚也可以，於是就答應了。

  「好，隨便你選個地方吧！」

  靜頤居。

  方文宏要了一個隱秘的包間：「你想問什麼？」

  方芷恢復了以前的那種面無表情。

  「他威脅你了，是嗎？」

  「沒有，我們這是交易，我心甘情願。」

  「為什麼？」方文宏明顯想不明白，「昨天你就在馬車上，為什麼不下來跟我走？」

  方芷冷笑，反正在哪裡都是被利用，何不選擇一個她喜歡的地方：「我為什麼要跟你走？都說了這是場交易。」

  「你既然都知道當年的事情了，為什麼還要待在他的身邊！是他殺了你娘！」

  「不是他。」方芷十分冷靜：「他不會做這種事情。」

  「他不會？」方文宏冷笑著看著她，「芷兒你可知，他明知道你在藥鬼那裡，他卻從來都沒有找過你。」

  方芷也冰冷地看著他，「我知道那又如何，你們都是一樣的人。選擇了天賦高的去承受一切，這便是你們的理由？天賦高是我的錯？

  而且你們這也不是理由吧？你們只是隨便在我和婉兒之間選了一個不是嗎？反正不是我就是婉兒！我們選什麼？你們在街上挑選的物件嘛！

  舅舅，你說他殺了我娘，那你現在所做的一切難道就沒有傷害到我？如果我當初沒有被藥鬼抱走，那我現在是不是也會像婉兒一樣愛笑？難道婉兒被下藥你就真的毫不知情？」

  「小芷……」方文宏手足無措地握住她的手。

  方芷掙脫開他的手，沒有一絲心疼：「沒發現嗎？你和他都是一樣的人，拿著復仇的幌子在指示著我，你們怎麼不問問我想不想復仇？你們有為我的人生考慮過嗎？

  我就活該一輩子活在我娘的陰影之下嗎？我可以保護婉兒，但是那得我樂意，而不是被人逼，懂嗎？好歹我在國師府還能得到一些溫柔和關懷，你呢！你給過我什麼？

  為了讓我變強就在路上給我安排一波又一波的殺手嗎？不好意思，我不蠢，既然那麼想報仇，自己去啊！」

  方文宏早就跪倒在地，方芷不再去看他，眼裡閃著淚光，大步離開。

  系統：「主人，你是不是也開始難受了？」

  方芷：「說不難受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