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這可是她的初吻!
2024-06-01 12:22:20
作者: 玉帛
姜慕漁一驚,隨即便是羞憤,她一邊推他一邊叫:「湯臨淵!你竟然親我!你還記得自己有喜歡的人嗎?」
「你還記得白若安嗎?」
「你怎麼能一邊喜歡別人一邊去親別的女人?」
「你把女人當成什麼了?你把我當成什麼了?!你出去!離開我家!」
看著她嫣紅的唇,湯臨淵喉頭一緊,低頭又親了過去。
姜慕漁瞠目結舌。
她前幾天才確認湯臨淵眼裡沒她更對她沒意思,今天就被強吻了?!
所以他這段日子都在扮豬吃老虎?!
姜慕漁又氣又惱。
這可是她的初吻!
初吻被奪的憤怒化為力量,她正要一把將湯臨淵推開,哪知才剛碰過去,她就被湯臨淵整個壓住了。
四肢緊貼!
而男人的唇貼在她耳邊,一呼一吸間,儘是他的冷鬆氣息。
姜慕漁腦子炸了。
親了她還不夠,還想要硬來?
顧易和葉凌都被他騙了,什么正經人,呸!
瞧起來衣冠楚楚,實則是人面獸心?
「湯臨淵!起開!」
「我數到三!一!二!三!」
男人的唇一下落在她脖子上,滾燙的觸感,熾得她差點跳了起來。
他的唇好燙!手好燙!身體更燙!
他發燒了!
「湯臨淵?」
費了大力氣才從男人的身下鑽出來,姜慕漁胸口不停起伏。
他緊閉著眼,臉色蒼白,渾身滾燙,連喊幾聲都沒有應答。
他發燒了!
所以剛才他親吻她的行為,有可能是燒糊塗了,將她錯認成他的愛人?
想到這個可能性,姜慕漁鬆了口氣,但還是很生氣。
她的初吻沒了,還成了別人的替身,換了任何一個女人,這都是不能忍受的吧?
姜慕漁氣悶極了,她找到手機,立即給江銘打電話,哪知道江銘根本不接!
她想用湯臨淵的手機打,發現鎖屏了,還沒開通刷臉或是指紋解鎖的功能。
她胡亂輸了幾次,密碼都是錯的。
只剩下最後一次機會了,再輸錯的話,手機就要進入保護模式,得十二小時後才能重新試了。
——她初吻沒了,還被當成了替身!
想起這個,姜慕漁就一股怨氣,她賭氣地輸入自己的生日。
鎖吧鎖吧,最好手機打不開,讓他損失幾個小目標的話,她也算是勉強出了氣。
哪知最後一個數字輸完,手機鎖竟然解開了!
解!開!了!
她的生日,解開了湯臨淵的手機鎖!
姜慕漁完全愣住了。
難不成,她不但長相撞了他心愛的女人,連生日也撞了?
難不成顧易他們根本就沒認錯人,她失憶了,她確實就是湯臨淵心愛的女人?
不可能!她從小到大的事都記得!她以前根本就不認識湯臨淵,甚至見都沒見過!
她只是長得像白若安,說不定連生日也撞了。
——網上有對夫妻,同名同姓,同年同月同生日,這種小概率的事都能發生,她撞個臉撞個生日日期,好像也沒什麼稀奇。
捋清楚關係,再摸摸湯臨淵的頭,發現他額頭更燙了,拿探溫針一量,燒到快40度了,難怪會認錯人,難怪會暈過去!
姜慕漁的怨氣一下子消失了,她趕緊給江銘打電話,不管是用她的手機還是用湯臨淵的手機,對方都沒有接聽,她又打給梁主管,打給林秘書,打給顧易甚至是葉凌,這些人通通都沒有接電話。
再量一次體溫,溫度還是那麼高。
不能再耽擱下去了,他再燒下去,可能就會變傻子了!
得立即將湯臨淵送醫院去!
急救電話正要撥出去,一隻手就覆了過來,男人氣息滾燙:「不能去……」
「可是你燒到快四十度了!」
「你是學醫的……」湯臨淵看著她,「我相信你。」
幾個字說完他又閉上眼。
姜慕漁叫了幾聲,他只會應『嗯』『啊』這些單音節,她一時不好確認他是不是燒糊塗了。
「你是湯臨淵嗎?」
「……嗯。」
「顧易是你兄弟嗎?」
「……嗯。」
「你有萬億身家嗎?」
「……嗯。」
「白若安死了嗎?」
「……嗯。」
頓了頓,她問:「你喜歡我嗎?」
「……嗯。」
確定了,他意識已經混亂,不管她問什麼,他都只會答嗯!
姜慕漁立即採取行動。
她先給吃退燒藥,發現他一直沒吞,又立即去做了半鍋蔥薑湯給他灌下,隨後推拿風池穴、大椎穴、魚際穴來輔助降溫。
半個小時後,他開始出汗,姜慕漁又接著推拿了半個小時左右再去探體溫,發現溫度在往下降了。
但這個溫度離退燒還有一段距離,出的汗也太少了,他這麼高的溫度,真正發汗的時候,全身都應該濕透的。
姜慕漁又給他灌了一碗蔥姜水,繼續推拿。
大半個小時後,他真正發汗了。
頭髮濕了,全部貼著頭皮,汗一直往下流,從臉到脖子,到胸膛,再一路往下,不一會,他整個人就像是從水裡撈起來的一樣。
已經是深秋,江城的夜裡很涼,姜慕漁一進屋就幫他處理傷口,緊接著又要幫他降溫,連窗都沒騰出手來關,這會夜風一吹,她渾身打了個激靈。
她身上只出了一點汗就感覺不舒服,他這麼多汗要是不及時處理,他會馬上感冒,又會接著發燒!
將窗關上,姜慕漁把空調製熱打起,然後深呼吸一口氣,快速把他的長褲脫了下來,又極快地往他身上蓋了一張薄毯。
簡單的兩個動作做完,姜慕漁就出了一身的汗,她胡亂用袖子擦了擦汗,找來兩塊干毛巾,快速幫湯臨淵擦汗。
折騰了兩個小時,湯臨淵的汗停了,體溫也降到了三十八度以下。
姜慕漁也精疲力盡了,她把一塊干浴巾墊到湯臨淵的身下,將他與濕透的沙發隔開,又換另外一張毯子給他蓋上,這才長吁了一口氣,挨著沙發坐下。
他還沒有完全退燒,所以她還得在旁邊照看著,防止他復燒。
只是她實在是累極,盯著他看了一會就睡著了,腦袋就枕在沙發上,離他的肩只有幾寸的距離。
湯臨淵緩緩睜開眼。
也許是入睡的姿勢不舒服,她即使是睡著也皺著眉。
他撫上她的臉,輕柔地揉開她眉間的褶皺,嗓音低得像囈語:「小漁……小漁……」